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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翌日,白衣公子走進來,看著司夏,「你今日看到桃夭了嗎?」聲音帶著幾分急促,「今日,我沒有看到她,平時她早就在我身邊了,但是,今日,到現在,她還沒有出現。」


  司夏聽著這話,臉色微微一變,「你還記得,你昨日跟我說了些什麼嗎?」司夏問著,「昨日,她眼睛紅了,問著我,我們的談話是不是真的,我當時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想來,怕是,當時她聽到了什麼話才這般的。」


  這般說著,司夏與白衣公子的臉色都是一白,白衣公子只得開口,「我當時那句話並不是那般意思,想來,她肯定理解錯了。」這般說著,看著司夏,「你們女人,一般都會去哪裡?生氣了的時候?」


  「我怎麼知道?」司夏說著,想著小丫頭那般性子,「她有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地方?或是你們有什麼故事的地方?一般都是這些地方,你好好想想,先去找吧。」


  司夏說著,看著白衣公子,「能不能帶我去小丫鬟的帳篷看看?我看著,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穫呢。」這般說著,白衣公子轉念想著,也是,喚來了下人,吩咐他們去找尋桃夭,自己帶著司夏向著小丫鬟的帳篷走去。


  小丫鬟的帳篷裡面看著多了幾分甜膩的香味,司夏嗅著,只覺得有些熟悉,「你聞到什麼味道沒有?」


  白衣公子嗅著,看著小丫鬟書桌上的乾花,「這大概是她用來做香囊的,看著,似乎是想要做香囊,怎麼,人卻不見了呢?」這般說著,白衣公子只得皺眉,「桃夭這般,等她回來,我定要好好懲罰一番。」


  司夏聽著,只覺得不妥,「你真是……」說著,看著乾花,司夏拿起來,湊到鼻子旁邊嗅著,香氣濃郁,帶著說不出來的魅惑,暗自皺眉,看著白衣公子,「你覺得香味詭異嗎?」


  「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理會什麼香味,你都不擔心桃夭的行蹤嗎?」白衣公子說著,早已把帳篷裡面翻了個遍,司夏卻拿出銀針,在自己身上扎著,白衣公子看著,「你這般,是在做什麼?」聲音帶著幾分疑惑,正說著,司夏反手就是幾枚銀針,白衣公子只覺得呼吸一滯,「你……你……你就是這般,我也不會告訴你天道的秘密的。」聲音帶著堅定,看著司夏,「虧得桃夭這般信任你,我真不該帶你來這裡。」


  「閉嘴。」司夏說著,看著面前的人,低聲說著,「我知道桃夭在哪裡了,她這般,還真是敢作敢為的女子,我但是愈發喜歡她了,」司夏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你說要是我現在殺了你,她會不會出來呢?」聲音陰測測的,帶著幾分難以捉摸的感覺,白衣公子看著,雖然知道眼前的女子不是真心想要殺他,但是冰冷的銀針抵在脖子旁邊的感覺還真是有幾分不悅,他還從來沒有被人這般對待過,更何況只是一個界面的凡人罷了。


  「你這是想做什麼?」白衣公子問著,帶著幾分不理解,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子,一時間有些迷惑,「難道,她在附近?」


  「你終於想到了,」司夏說著,「我識得那花,有迷情的作用,」司夏說著,收了銀針,「如果不是我會一些醫術,今日,只怕就是你們的洞房花燭夜了。」司夏說著,走到書桌面前,「她應該在附近,要不然別人進來了,可怎麼辦?她必然是算準了你一定會著急的,想來,你們之間並不如那般……天道無情,你也無情嗎?」


  「我……」白衣公子難得地停頓了片刻,這才緩聲說著,「你必須恢復記憶才有可能,而你恢復記憶只有火鳳後人甘願以心獻祭你才可以,」白衣公子這般說著,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火鳳後人本就難以尋求,更何況,鳳凰那般高貴,怎麼可能甘願以心獻祭,這個辦法,說了不等於沒說嗎?」白衣公子說著,看著司夏,微微嘆氣,「不是天道無情,是我們沒有辦法改變天道。」


  司夏聽到這話,腦海中浮現一抹鮮艷的身影,身著一身紅衣,總是遠遠地看著她,有些朦朧,司夏看著,想要看清那男子的面容,誰知,越是想要看到愈發看不到,司夏無法,只得開口問著,「我為何感覺,我的記憶還是缺失的?」聲音帶著幾分疑惑,司夏總覺得那個人對她極其重要,看著,有一種心痛的感覺,白衣公子看著司夏面上的悲戚面容,只得開口,朗聲說著,「你體內確實還有一份封印,我沒有辦法解開,只能等著下封印的人自己解開。」白衣公子這般說著,「你不是說,桃夭就在旁邊,為什麼她一直沒有現身?」


  「大概,是刺激不夠?」司夏這般說著,手裡閃出一枚銀針,在白衣公子身上扎了一下,頓時,帳篷裡面傳出幾聲無法描述的聲音,司夏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走到書桌旁邊坐下,微微抿了一口茶,「公子就這般,我相信桃夭一定會出現的,畢竟,你可是她最愛的主上。」


  白衣公子漲紅了臉,看著司夏,一張口,又是一聲嬌哼,聽著,甚至妖嬈,白衣公子只得咬著自己的嘴唇,惡狠狠地看著司夏,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司夏現在怕是已經死了上千次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司夏嘴角勾著淺淺的笑意,帳篷的帘子被掀開,桃夭走了進來,「你們在做什麼?」等看清楚的時候,才發覺公子與司夏距離有些遠,只是公子看著面色潮紅,透著絲絲媚態,小丫鬟急忙走上前去,「不許你看公子。」聲音依舊嬌俏,司夏看著不說話,公子看著司夏,司夏淡淡地點頭,「可以開口了,你說吧。」


  白衣公子看著面前的桃夭,「跟我走。」


  司夏卻是微微一笑,「還是我走吧,你們慢慢聊,有什麼嫌隙都說出來,只是,桃夭,這般失蹤,可不要再來第二次了,公子可禁不起這般折騰。」說著,起身,小心翼翼地護著自己的肚子,離開了。


  司夏看著塞外的雪景,攏了攏身上的袍子,白狐毛襯得司夏整個人帶著一股仙氣,司夏看著,一步一步在雪地上慢慢走著,腳印這般清晰,司夏伸手,接過一片雪花,看著雪花在掌心慢慢融化,變成一灘水,心裡難免多了幾分惆悵,這般想著,看著,多了幾分凄涼。


  司夏嘴角依舊勾起一抹笑容,天道無情,那又如何,她還是要逆天改命,做人,自然要無愧於心,她不在意結果,只要在災難發生的時候,她盡了自己所能,那便夠了。這般想著,像是終於放下一個心結一般,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真切。


  何雲書看著手裡的紙條,「師父回信了……」聲音帶著幾分難以置信,何雲書這般說著,看著安寧郡主想要看信中內容,何雲書後退了一步,「這個我不能給你看,師父特意註明,只能我一個人看。」童稚的聲音說著,看著面前的安寧郡主,安寧郡主聽著,撇了撇嘴角,「你這師父還真是有趣。」聲音帶著幾分不滿。


  何雲書看著信中的內容,眉頭微微蹙起,看著安寧郡主,「你去告訴涼王殿下,我要離開一段時間,阿夏出事了。」說著,身形一閃,就消失在安寧郡主面前,安寧郡主看著,只覺得驚訝,要消失一段時間,阿夏出事了?安寧郡主默念了一般,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提起裙邊,小跑著,向著軍營走去。


  何雲書臉色帶著幾分焦急,師父在信上只寫了,涼王妃在邊塞,白衣公子在身旁,臉受傷,極重。還好何雲書知道這邊塞有一位公子,向來都是一身白衣,如今正是匈奴的主將,這般想著,司夏應該在匈奴營帳中,何雲書翻身上馬,呼嘯而去,心裡還是忍不住擔憂,夾雜著絲絲忐忑不安。


  「大帥,有一十歲幼童求見,說自己是何雲書。」小兵說著,看著自家主帥,一身白衣,脖子之間帶著一抹牙印,看著多了幾分桃色,白衣公子看著,冷聲道,「請進來,下去吧。」


  看著來人,白衣公子笑笑,「火鳳神醫,果然是你。」何雲書看著面前之人,一時間不由得有幾分疑惑,「我認識你嗎?」聲音童稚,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高傲,「我聽說,阿夏在這裡,是不是?」聲音帶著幾分焦急,「她是不是受傷了?」


  「你這可不是問話的態度。」白衣公子說著,站起身,「我可是記得,她現在是涼王妃,說到底,再來一世,你還是沒有機會。」白衣公子說著,何雲書卻是直接一枚銀針抵在白衣公子的脖子上面,聲音帶著幾分冷淡,「你說不說?」看著面前的白衣公子,恨不得生吞活剝。


  「她在左邊第一個帳篷,」白衣公子說著,「真是受不了你們,本來還想著敘舊的。」白衣公子說著,只得淡淡笑了,看著何雲書離開的背影,「這便是火鳳凰,他們之間的糾葛真是纏繞不斷。」這般說著,白衣公子轉身,看著床上的小丫鬟,低頭吻了下去,「若是真的可以,我定要留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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