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雪,還在落著,木雙笙看著地圖,心裡有些焦急,「你們有什麼辦法突圍嗎?」聲音有幾分急切,「我們已經被困了三日,再這般下去,我怕軍中士氣不穩。」木雙笙說著,看著身邊的將軍,「幾位將軍,你們常年在這邊塞,可有什麼辦法?」
「我們……」那幾位將軍彼此看了一眼,帶著幾分無奈,只得低聲看著,「屬下,無能為力。」
木雙笙聽著,一時間不由得有些頹廢,他看著這地圖,已經研究了三日,翻遍了兵書,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方法,眼裡裡面閃過絲絲暗色,這一次,匈奴幾乎可以預見他每一次行動,每一次都把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般想來,背後絕對有四皇子木雙域的功勞。木雙笙記得司夏說過,木雙域和司夏一樣,是有前世記憶的人,前世這一次匈奴之戰,歷時三年,最後還是險勝,這一世,匈奴有了木雙域的幫助,木雙笙只覺得前途渺茫。
「涼王殿下,這裡,我記得,我似乎去過。」一個人說著,木雙笙抬頭看著,「是不是有什麼線索?」
「我記得裡面有一條暗道,那裡人煙罕至,按理說,去的人極其少。」聲音帶著幾分自信,「我之前去過一次,適合伏擊。」這般說著,看著木雙笙,「王爺,你覺得怎麼樣?」
「那明日,你去這兒探一探,若真是無人,便從這兒突圍吧,我們也沒有時間多想什麼了。」木雙笙說著,看著其他幾位將軍,「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沒有,全憑涼王殿下吩咐。」那幾位將軍說著,神色全是敬意,涼王殿下戰神之名早就傳開了,他們身為將軍,自然也想著成為涼王殿下那般的人,要和涼王殿下共事更是他們夢寐以求的榮譽,這般想著,只有嘆服,沒有絲毫異議。
木雙笙看著,點了點頭,「今夜,仔細些,巡邏的人用心些,謹防匈奴夜襲。你們小心些,夜裡不要睡得太死。」
司夏醒來,看著面前的四個丫鬟,一時間不由得有些煩躁,「你們四人能不能離我遠些?」司夏說著,看著四人依舊不動,一人低聲說著,「回夫人,我們是殿下派來的,要時時刻刻在這裡服侍夫人,若是夫人有什麼不願意,可以去向殿下反應。」聲音冷漠,生硬,沒有絲毫尊敬。
司夏聽著,也只得忍著,起身,「既然你們不走,我走,行了吧。」司夏說著,捂著自己的肚子,十分艱難地坐起來,穿好自己的衣服,四個丫鬟彼此看了一眼,有些為難,那個看著最是老實的丫鬟被推了出來,「快點去勸勸,要不然,我們可是又要受罰了。」
「夫人,您別動,要是懂了胎氣,殿下會責怪我等的。」那個丫鬟說著,按住司夏的手,「夫人,你還是躺在床上吧。」聲音帶著幾抹冷淡,看著司夏,「夫人這般鬧下去,也沒有任何好處,何不如忍一忍呢?你說呢?」那個丫鬟小聲在司夏身邊說著,想來是不願意那三個丫鬟聽到,司夏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丫鬟,只覺得有些眼熟,「我記得你,你是我身邊的人。」
丫鬟笑著,「我曾經是你身邊的人,沒想到一面,王妃你就記住我了。」聲音甜美,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驚訝,「我倒是沒有想到王妃記憶這般好。」聲音帶著幾分試探,「那王妃娘娘,你現在還記得,你是誰嗎?」聲音帶著幾分蠱惑的意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的主上對你有些興趣,只是沒有想到你現在在這裡,你要是願意,我可以幫助你離開這裡,只是,你要跟著我去主上身邊,你可願意?」
「怎麼樣?夫人不生氣了嗎?」身後有丫鬟推了她一下,這小丫鬟嘴角露出邪邪的笑容,抬頭的瞬間卻變得有些清純,甚至帶著一抹無知,「夫人看著像是平靜一些了,各位姐姐要不要去請殿下過來?」
門推開,風月走了進來,看著那小丫鬟臉上的笑容,只覺得有些假,揮手,「你們都下去吧,我來看看夫人。」聲音冷漠,帶著高不可攀的疏離,眼光冷冷地掃過,那小丫鬟看著,只是笑笑,跟著其他的丫鬟一起退了出去,司夏看著風月,心裡只覺得有些還害怕,不由得微微後退,和風月拉開了距離,蜷縮在床邊,「你想做什麼?」
「我只是來看看你,沒有別的想法。」這般說著,風月坐下,為司夏探脈,「你的脈象看著,不好,」風月說著,從懷中拿出銀針和藥瓶,開口道,聲音還是那般冷漠,甚至不帶一絲情緒,就這般說著,「這是我之前在你身上拿的,現在也算是物歸原主,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葯香,嗅著,甚是安神,應該是見過神醫的人。」
「我的確見過神醫,你是……」司夏問著,細細想來,司夏還不認識眼前這個女子,司夏接過風月遞過來的東西,「你跟神醫,莫非有什麼淵源?」
「我們苗疆一族與神醫一族有些交情,自然不能下手過重,」風月說著,看著司夏,「我看得出來,你心中不願,自然不能違背你的意願,所以,現在,我來修復你的記憶。」這般說著,風月低低吟唱著古老的梵音,司夏聽著,只覺得有些熟悉,看著面前的風月,腦海中的記憶一點點恢復,司夏看著面前的人,「你這是在幫我?」
「算吧。」風月說著,「你之前吃過葯,遺忘的記憶我不能恢復,只能修復你現在擁有的記憶。」風月看著司夏,司夏的容貌艷麗,帶著幾抹妖冶,只是現在懷有身孕,又不曾好好打理,增添了幾分疲態,不過看著,依舊驚為天人,這般想著,「你果然有攝人心魄的本事,你這容貌我身為女子看了都覺得誘惑不已,更不要說男子了。」
風月說著,眼神掃過,帶著幾抹難以言訴的冷漠,司夏只覺得像是那一天的冰雪,冷得難以描述。風月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我看著你的容顏,只想毀了,彷彿這般,這世間就不曾存在一般。」聲音如同冰泉,司夏只得害怕地後退一步,生怕風月真的上前,風月只是笑笑,「現在看著你,你身上的高貴,你所擁有的一切都不在了,我倒是真的想看看,依靠殿下的寵愛,你能夠活多久。」
司夏聽著,「你喜歡木雙域?」聲音帶著一貫的軟糯,司夏看著面前的風月,風月眼底有著自卑與不安,看著雖然寒冷,但是,更可悲,這般想著,司夏大著膽子問著,「你是不是喜歡四皇子木雙域?可是木雙域又喜歡我?所以你嫉妒我?」司夏說著,帶著幾分欠扁的語氣,看著風月。
風月微微有些怔愣,「怎麼可能?我可是苗疆的聖女,聖女是沒有七情六慾的。」風月說話,看著司夏,「我不懂你說的喜歡,那是什麼?我也不懂你說的嫉妒?那又是什麼?」聲音帶著幾分迷茫。
司夏看著,「你這分明是……」說著,微微嘆了一口氣,你若是不曾喜歡也好,這般想著,司夏說著,「這些都是聖女沒有的東西,所以,你不必管。」聲音帶著幾抹疏離。司夏看著,「你說完了沒有,你若是說完了,就離開吧,我沒時間聽你說什麼容貌,我知道我天生麗質難自棄。」
「你,你,你怎麼這般厚顏無恥?」風月說著,轉身離開,帶著幾分氣急敗壞。
司夏卻暗自斂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帶著絲絲的憐愛,微微嘆了一口氣,眼裡閃過暗芒,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