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司夏看著安寧郡主,嘴角勾著淡淡的笑容,一貫軟糯的聲音更是帶了幾分縹緲,安寧郡主聽著,只覺得有些迷茫,看著司夏,司夏不再說話,自己向前走了,帶著幾分笑意,安寧郡主看著,也只得跟在司夏身後,畢竟這蠱蟲出現在邊塞,她有必要跟父王報告,讓父王早日做好自己的準備,這般想著,看著司夏慢慢向前走著,方向有些不同,只得開口,「表嫂,我現在去向父王報告這件事,你現在要去哪裡?」聲音帶著幾分疑惑,看著多了幾分難以掩飾的擔心,畢竟現在邊塞可是非常時期,司夏身為涼王妃,於公於私都應該好好保護司夏。
司夏聽到這話,只是微微一頓,手裡不知道拿著什麼,眉眼之間,隱隱有幾分不安,看著安寧郡主只是微微一笑,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低聲道,「我想去見一位故人,問一問這蠱蟲之事。」司夏這般說著,「你先去向西安侯爺報告吧,我無事的。」聲音帶著幾分平淡,看著多了幾分淡漠。
「嗯。」安寧郡主雖然覺得有幾分奇怪,還是依言離開,心裡卻是忍不住地想著,這麼晚了,表嫂是要出去見誰?
司夏握緊了手裡的紙條,上面只有淡淡的字跡,還有一些模糊,想來是被雪融了,司夏只能模糊地辨認出,阿夏,今夜,在斷橋邊相見,獨自前來,關於你的記憶。司夏看著有些上面的字跡,只覺得有些熟悉,卻不知道是誰的字跡,既然喚她阿夏,必定就是熟人,這般想著,司夏只能慢慢走著,心裡想著,只覺得有些擔憂,心裡想著,要不要告訴木雙笙,但是不知道在猶豫些什麼,她心裡總是不願意給木雙笙添麻煩的,這般想著,司夏只得微微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原因,心思愈發重了,這般想著,只得慢慢走著。
邊塞氣溫本就極其低,司夏裹得極其笨重,因此走得極慢,雪,慢慢落下來,帶著幾分美感,司夏忍不住伸出手,接住了飄落的雪花,看著雪花慢慢融化在手心,只覺得有些冰冷,司夏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在侯府裡面,房間裡面一直燒炭,因此,雖然在北方,司夏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冬日的寒冷,加之現在懷孕了,更是愈發怕冷,只願意帶在房間裡面,不願意出去,這般想著,司夏只得慢慢向前走著,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緩慢和笨重,像是熊一般,緩慢走著。
斷橋是北方有名的一個地方,相傳這裡曾經有一對姓斷的夫妻,司夏想著,據說那對姓斷的夫妻一輩子恩愛,這個傳說傳出去了之後,就一直被有情人視為聖地,據說凡是在斷橋擁吻的情侶,能夠獲得上天的眷顧,司夏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想著,日後也要和木雙笙來這個地方,司夏這樣想著,終於漸漸到達了斷橋。
斷橋之上早就站了一人,白雪飄落,落在紅衣之上,帶著幾分妖冶,那個人聽著司夏的腳步聲,嘴角勾起了一抹晦暗不明的笑容,看著,像是預謀已久一般,司夏看著那挺立如竹的身影,只得開口,「你是誰?」聲音軟糯,帶著幾分冷漠,司夏說著,後退了半步,看著,那個人,心裡多了幾分警惕,手裡也暗自藏了幾根銀針。
「阿夏,是我。」四皇子木雙域這般說著,聲音帶著幾分桃花般的妖艷,慢慢轉身,看著司夏一個人,「你果然守信,」木雙域笑著,看著司夏的身形有些臃腫,「你還是像之前一般怕冷。」
「你是來告訴我,我失憶的事情嗎?」司夏說著,看著木雙域,心裡擔憂只增不減,手裡的銀針攥得極其用力,看著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不安,看著木雙域神色有些詭異,只得問著,「今日,城中的屍體是你的手筆?」
「是啊,那可是我的暗器,我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失敗,為什麼他最終能夠凱旋。」木雙域這般問著,看著司夏,「以前,你還在我身邊,現在你也不願意再我身邊,我唯一的反攻機會就在你手裡,你為什麼要改變心意呢?我已經決定這一世好好對你的,可是這一世,你卻去了別人身邊,為什麼?」
木雙域說著,聲音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憤怒,看著司夏,「你不能離開我身邊,你不可以離開我身邊。」這般說著,木雙域的神色有些癲狂,司夏只覺得有些害怕,手裡的銀針一擊,木雙域轉身躲過,身形像是鬼魅一般,司夏心中大驚,看著木雙域,「原來你……」
「沒錯,我確實有武功,內力超乎你們的想象。」這般說著,木雙域眼神裡面充滿著瘋狂,看著司夏,「你不能離開我身邊。」一個手刀,司夏還來不及說話,就直接昏迷,木雙域看著,揮手,後面直接出現了一輛馬車,裝飾華麗,看著像是專門為司夏準備的,木雙域嘴角微微笑著,抱起司夏,在司夏唇上落下一吻,帶著絲絲寵溺,「她日後就是你們的夫人了,好生照顧。」
後面馬車裡面出了四個婢女,神色恭敬,沒有絲毫異議,這就是之前司夏送給四皇子木雙域的四個丫鬟,現在已經被調教成為傀儡了,木雙域抱著司夏,起身進去了馬車,那四個婢女看著,在馬車外面駕車,木雙域嘴角終於帶著淺淺的笑意,馬車裡面暖氣十足,司夏的衣服厚重,木雙域只得慢慢為司夏解了,看著司夏微微隆起的肚子,心裡不免有些疑惑,手慢慢探上司夏的脈搏,只覺得心裡有些不安,時間慢慢過去,木雙域只得暗自皺眉,終究還是錯過了,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手慢慢探上司夏的骨子,只要一用力,說不定,肚子裡面的東西就消失了。
司夏微微皺眉,「我的肚子……」
木雙域看著,終究還是只得放棄,看著司夏的睡顏,心軟得一塌糊塗,「真是拿你沒辦法,那就這樣吧,大不了就當多養了一個兒子。」這般想著,心裡總算好受了些許,露出淺淺的微笑,整個人看著多了幾分柔和,就像是得到救贖的罪人一般,露出了純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