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何雲書的前世
在涼王殿下木雙笙出征的三年之間里,有很多都改變了,府里的人看著司夏軟弱可欺,身邊也沒有了可用的丫鬟,忍冬也被王府中的下人打壓著去了洗衣房,想來司夏當時也沒有多重視忍冬,才任由身邊的丫鬟這般任人欺負,那些下人見著,便漸漸冷落了司夏,致使司夏一個正妃活得連府中的一個賤婢都不如,一日三餐竟然都沒有打理,最後只得司夏自己拋頭露面去養活自己。何雲書和司夏的初遇就在這般尷尬的境地下,何雲書見到了司夏的所有落魄與堅韌。
司夏身著水綠色的衣服,帶著些許笑意,看著店裡的人,手指上滿是胭脂的粉末,這般想著,嘴角的笑容愈發明艷起來,帶著幾分勉強,彼時的何雲書最是風流身邊跟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一臉挑剔地看著胭脂,司夏看著,幾步走了上去,「小姐可有喜歡的顏色?」聲音還是那般軟糯,那個女的聽到她的聲音有些驚訝,看著她的面容,更多了一分錯愕,「你是這裡的下人,看著竟然這般美。」那女子只是茫然地這般說著,司夏的容顏絕對稱得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何雲書聽到身邊的女子這般說,不由得細細地打量了司夏一眼,眼裡閃過一抹驚訝,這女子,卻是與眾不同,這般想著,何雲書輕佻地一笑,「美人……」聲音帶著幾分調戲的味道,司夏聽著,微微蹙眉,帶著幾分難以言語的不喜,微微後退了半步,「公子自重。」
「美人是在這兒買胭脂嗎?」何雲書搖了搖手裡的摺扇,帶著幾分風流倜儻的味道,只是跟著他一起來的那位女子卻是暗自皺眉,帶著幾分不悅,看著司夏眼裡閃過幾分暗芒,面上倒是絲毫不顯,帶著溫婉的笑意,「哎呀,人家不喜歡這裡。」那個女的這般說著,對著何雲書撒嬌般,何雲書只是微微皺眉,對著那個女子笑著,「阿嬌,不是你說想來這兒買胭脂的嗎?」聲音帶著幾分魅惑。
何雲書薄唇微抿,帶著幾分難以言訴的魅惑,看著就如傳說中的狐狸一般,何雲書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禍國殃民的微笑,帶著淺淺的笑意,「阿嬌,在這般,我以後可就不陪你出來了。」聲音依舊輕柔,卻帶著幾分淡淡地威脅,司夏能夠很明顯地感受到,那個名叫阿嬌的女子微微哆嗦了一下,那是對於強者本能的畏懼,司夏看著,只得暗自皺眉,卻沒有說話,何雲書卻看到二樓司夏的蹙眉,急忙輕聲說著,「美人,我可沒有威脅她的意思,你可別誤會我。」
司夏卻不置可否,她知道自己的容顏確實禍國,所以,平時很少出來,只是今日老闆娘不在,她實在沒有辦法,這才出來替老闆娘幾日,司夏原本想著,這個時間點應該不會有人來買胭脂的,看到她的人應該也是極少的,這般想著,司夏看著面前這個對著她一臉討好笑意的某人,這個笑容她在熟悉不過,是經常掛在涼王殿下臉上的,司夏心裡不由得有些自嘲,涼王殿下出戰三年,她倒是不像當初那般反感,倒是有些想念起來,這般想著,對著何雲書,更是冷淡不少,冷冷地逐客道,「公子還是快些離開吧,小女子有了夫君。」
何雲書聽到這話,不由得有些黯然,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女子,讓他覺得還不錯,至少看著這容顏不會厭倦,哪裡知道司夏早已有了夫君,這般想著,只得開口,「既然這般,那就算了吧。」聲音帶著幾分難以言訴的沮喪。
司夏看著何雲書離開的背影,只覺得鬆了一口氣,老闆娘回來時看著司夏手上的紅,也只得嘆息了一聲,老闆娘是知道司夏的身份的,之所以會收留司夏,也不過是看著司夏堂堂王妃過的卻比她這一位婦人過的更是艱難,一時不忍,這才……
「阿夏,今日怎麼樣?」老闆娘問著,看著司夏的鮮紅的手,「第一次接觸胭脂都是這般,以後習慣了就好了,你現在就跟著我學習如何研製胭脂吧。以後在如何,也算是有了養活自己的本事了。」老闆娘為人和善,看著司夏更是多了幾分喜愛,摸了摸司夏的頭,「今日就這般,你先回去吧。」
「謝謝老闆娘。」司夏軟糯的聲音道謝,接過老闆娘遞過來的斗笠,「路上閑人多,你這容貌畢竟太過醒目,還是注意些好。」司夏聽著,帶著斗笠,一個人孤寂地走在會涼王府的路上,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落寞,何雲書跟在司夏身後,看著司夏走後門進了涼王府,一時間不由得有些疑惑,閃身跟在司夏身後。
司夏取下斗笠,從懷裡拿出兩個早已冷掉的饅頭,就著涼水一口一口這般無意識地吞咽著,似乎單單隻是為了生存,司夏眼裡閃過絲絲暗淡的光芒,「還好買了這兩個饅頭,要不然今日又要餓肚子了。」司夏這般說著,慢慢走進屬於她的院子,那裡冷寂得不似一個王妃的院子,就像一處荒院。
當然,這一切,涼王殿下都不知道,那時候,他出征在外三年,雖然派了人看護司夏,但是司夏作為王妃以來的舉動漸漸冷了木雙笙的心,也自然寒了忠心於木雙笙的屬下的心,他們雖然知道,卻也不願意出手,心裡還恨恨地想著,這些不過是為了報復司夏對王爺的冷淡罷了。
司夏掌燈,自己慢悠悠地摸到廚房燒水,自從忍冬被打壓走了之後,司夏身邊已經沒有了忠心於她的丫鬟了,現在一切都得親力親為,這般想著,司夏艱難地搬著浴桶,自己一個人慢慢地將熱水放到浴桶裡面,司夏終於做完了一切,這才脫了衣服,泡在熱水裡面,發出饜足的滿足聲。
何雲書透過窗戶看著,一時間不由得有些臉紅心跳,急忙側開了眼,閃身消失在原地,司夏完全不知道何雲書還曾經來過,她只當何雲書是一個路人,僅此而已,這般想著,司夏倒在床上,今天真的累癱了,就這般昏睡了過去,何雲書過來是就看到司夏睡得一臉香甜,不由得伸手在司夏的臉上摸了摸,帶著幾分柔情,這個女人是他第一眼看重的獵物,她一定是屬於他的,這般想著,在黑夜裡面,何雲書勾起了一抹微笑,帶著幾分疏離,閃身……離開,才沒有,何雲書走到一旁的椅子邊,坐下,就這般假寐起來。
何雲書這般想著,既然是自己的女人,那就養起來好了,畢竟自己的獵物,在自己身邊才最放心不是嗎?
司夏醒來的時候,就看著何雲書在一旁,心裡不由得有些驚訝,起身,慢慢地拿起一個花瓶,狠狠地砸了下去,何雲書被砸得莫名其妙,直到看到司夏,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哪裡,忍著頭部的疼痛,何雲書慢慢起身,眼底帶著一絲陰鬱,「你竟然砸我?」聲音帶著幾分冰冷,何雲書看著司夏,宛如在看一個死人,堂堂的火鳳神醫竟然被一個弱女子砸頭了,這般想著,何雲書的臉色不由得黑了幾分,司夏看著,不由得有些害怕,「這可是我的閨房,你一聲不吭的出現在這裡,我這是正常反應,要不然,我該如何?」
何雲書皺了皺眉頭,帶著幾分不悅,「的確是我不對,」何雲書這般說著,眼底的陰霾少了幾分,「你今後都不必再去那個胭脂店了,我看上你了,後半生跟著我,保證你榮華富貴,如何?」帶著幾分自傲的神情,何雲書看著司夏,心裡想著,這個女子一定會答應的,畢竟女子都是那般嫌貧愛富不是嗎?這般想著,眼中難免帶了幾分難以言訴的輕視。
司夏卻淡淡地搖了搖頭,「我不需要榮華富貴,若是我想,我早就有了。」涼王殿下寵愛她眾所周知,若是她是那般的人,現在早就是涼王妃了,而不是現在一個比府中賤婢過的更加更加凄涼的隱形人,司夏這般想著,清澈的眼眸看著何雲書,「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但是還是想請求你以後不要打擾我的生活。」
何雲書聽到這話,不由得有些惱怒。司夏卻只淡淡地掃了何雲書一眼,冷漠得像是冰塊,再也不願意多說一句話,只悶聲做著自己的事情,何雲書只覺得一陣有些心煩,想他年少成名,一路順遂,還沒有遇到過什麼困難,這般想著,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有趣的笑容,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既然這般,那我偏要打亂你的生活。」
何雲書就是這般霸道地進入了司夏的生活,不顧司夏的不滿,司夏工作的胭脂店莫名地就辭退了她,但是作為報酬卻給了她一大筆酬金,司夏看著這明顯多於報酬的銀兩,也知道了些什麼,只得默默地拿起了銀兩,生活的艱辛已經讓她沒有沒有了勇氣去拒絕,司夏拿著銀兩,卻不願意帶著涼王府,看著手裡的銀子,心思活絡開了。
司夏自己開了一家店,胭脂店,就這般不咸不淡地經營著,生意也就一般,倒是沒有影響老闆娘的生意,之前也跟老闆娘解釋過了,老闆娘也心疼她,倒是沒有多說些什麼。
何雲書看著,卻又幾分不滿,本來讓老闆娘辭退她就是為了讓她回到涼王府去,現在看著,司夏竟然還拋頭露面不由得有些不爽,日日到司夏店裡去,漸漸地,司夏也習慣了這個人的存在,說到底,司夏能夠成功開這家胭脂店,也是何雲書的功勞,這般想著,司夏對著何雲書難得地淺淺笑了笑。
時間久了,流言漸漸傳開了,司夏容貌艷麗,何雲書亦是人中龍鳳,這般想來,京都中便漸漸有了涼王妃勾搭小白臉的醜聞,皇帝聽到這話,更是大怒,想著木雙笙臨走之前的話,最終也只得將司夏禁足,但是民間呼聲卻是越來越高,紛紛喊著要把司夏燒死才足以平民憤,正兩難之時,忍冬走了出來,一身紅衣,倒是與司夏有幾分相似,就這般走進火焰盡頭,只留下遺書一封,稱那個人不是涼王妃,只是一個賤婢而已。忍冬就這般為司夏頂了罪名,在大火中消失,成為司夏心中永遠的痛。
司夏依舊被禁足,忍冬的話只是騙騙民眾罷了,司夏還是那個不貞潔的涼王妃,這般想著,司夏被皇家徹底厭惡,成為不願意提及的醜聞,四皇子木雙域聽到后也厭惡地罵著司夏不受婦道。
司夏聽著,面上的表情有些木然,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何雲書看著,只恨恨地說著,「你若是跟我走,我必定不會讓你受這般委屈。」這般說著,聲音帶著幾分滄桑,司夏只看了何雲書一眼,「我如今這般,不就是因為你么?」司夏的聲音不喜不悲,似乎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生機,像是參破紅塵一般,帶著幾分難以言訴的悲哀,司夏轉身離開,何雲書看著,分明在司夏眼裡看到了怨恨,如果不是他,也就沒有那般的禍事了,何雲書怔愣在原地,不忍在回頭,只能慢慢地走了出去,隱在暗處,眼角卻帶著些許悲傷,像是失去重心的孩子一般,就這般,覺得整個天都暗了下來。
木雙笙終於班師回朝,聽說司夏的事後,只微微皺眉,「我不信這是阿夏的作為。」這般說著,慢慢走進司夏的院子,卻發覺司夏的院子裡面有些荒涼,不由得臉上帶著些許怒意,看著管家,管家冷汗淋漓,他沒有想到即使王妃一如當初的冷淡,沒有想到即使王妃傳出那般的醜聞之後,涼王殿下依舊把王妃娘娘放在心上,木雙笙看著管家的神色,幾乎立刻就知道了管家在想著什麼,臉色冷了幾分,帶著幾分殺意,「把管家帶下去,按以下犯上處置。」隨即看了看神色有些害怕的眾人,開口道,冷冷地聲音帶著幾分不耐,這般說著,「你們記著,你們不過是涼王府中的奴婢,僅此而已,涼王妃再如何都是你們唯一的主子,若有下次,管家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
「是。」周圍的丫鬟都點頭應是,何雲書在一旁看著,心裡微微蹙眉,倒是沒有想到涼王殿下竟然這般看重司夏,這般想著,司夏定然是不稀罕什麼榮華富貴的,何雲書不由得暗自懊惱,正想著,涼王殿下劍芒一指,「誰在那裡?」
何雲書只得摸了摸鼻子,略微有些尷尬地走了出來,「火鳳神醫。」何雲書這般說著,聲音帶著幾分調侃,「也就是阿夏在名義上的姦夫。」何雲書說著,看著木雙笙,木雙笙神色不變,只慢移開何雲書肩上的劍,「謝謝你一直在司夏身邊。」
「沒事。」何雲書摸了摸鼻子,木雙笙看著何雲書,冷聲說著,「別再敗壞阿夏的名聲了,否則,我不介意看看神醫的鮮血是什麼顏色。」聲音帶著幾抹冷然,說完,直接轉身離開,何雲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跟在木雙笙身後,只覺得自己的小心臟竟然莫名地抖了抖。
「阿夏,我回來了。」木雙笙的聲音變得極其柔和,看不出他沾染了半點血腥,何雲書聽到這聲音才有些驚訝地看過去,據說涼王殿下一回京都就直奔涼王府,現在看著,木雙笙竟然換了一身白衣,配著淺淺的笑意,分明是儒雅的書生,哪裡看著像是征戰四方的將軍,何雲書這般想著,斂下了眉。
「你終於回來了。」司夏看著木雙笙,像是久別重逢的好友一般,帶著淺淺的歉意,「我沒用,沒管好這涼王府還給你惹了污名。」這般說著,司夏站起身,跪了下去,就像是普通的王妃一般,禮數上沒有半分的不敬,木雙笙看著,微微皺眉,「你還是這般疏離,自從進府就是這般,我現在倒是有些後悔了,」木雙笙說著,聲音淡淡地,「或許我真的錯了,我之前一廂情願地以為留著你在我身邊,說不定,你就可以動心,現在看來,還是我奢望了。」
「王爺言重了。」司夏這般說著,聲音淡淡地,帶著幾分敬意,可是,何雲書都能感覺到司夏的疏離,木雙笙看著,只微微嘆了一口氣,「既然這般,等此間事了,我就放你自由吧。」說著,轉身離開,勝戰的喜悅也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何雲書看著木雙笙離開的背影,看著司夏的身影微微抖了一下,這才慢慢開口,「你為何,對涼王殿下這般冷淡,我看著,他是真心待你的。」
「我知道,只是我的諾言在幼時已經許了出去,今生如何再也沒有緣分了。」司夏悠悠地嘆了一聲,慢慢向著內院走了。
數月之後,江山易主,四皇子木雙域登上皇位,太子殿下和涼王殿下因謀反關押,何雲書看著司夏,「你分明是不願的,為什麼還要幫著四皇子去盜那什麼行兵布陣圖?」
「那就是我的諾。」司夏說著,悠悠地嘆著,「有些事情,一開始便錯了,那就錯吧。」司夏說著,慢慢閉上了眼睛,何雲書看著,只覺得有些心疼,他想喚醒司夏,卻發現司夏甘願沉迷在她編造的美夢中。
「王妃娘娘,涼王殿下讓屬下帶著王妃離開。」下方跪著一個人,司夏只淡淡笑著,「不必了,你走吧。」
何雲書在遠處看著,司夏眼裡竟然帶著幾分死志,何雲書大驚,「你如果不願意當著什麼王妃了,就跟著我浪跡天涯,或者,我們歸隱,不好嗎?你沒有了四皇子,沒有了涼王殿下,還有我在你身邊,阿夏,阿夏……」
司夏卻早已飲下皇帝賜下的毒酒,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手裡的畫卷,何雲書低頭看過去,那竟然是涼王殿下與司夏,何雲書看著畫上的字,不由得緩慢念出聲,「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嘴角不由得溢出一絲苦笑,看著司夏,「原來你的諾早已給了他,只是你認錯了人。」
何雲書這般想著,眼角突然滑落一滴眼淚,帶著幾分無奈。「我竟然落淚了。」聲音帶著悲傷,那一日,京都落雪,三日未絕。何雲書這般想著,「既然你那般遺憾,我便讓你後悔一次吧,誰讓你竟然是讓我學會落淚的女子呢。」聲音帶著幾分情慾之苦,「師父讓我參情,我終究還是不懂的,捨得,有舍卻未必有得,這便是了。」
何雲書說著,咬破了指尖,鮮紅的血液流出,何雲書乃鳳凰轉世,體內蘊含上古神力,可以回溯時光,何雲書嘴裡念念有詞,師父踏雲而來,看著,也只得微微嘆息了一聲,鳳凰痴情,認準了便是一生,他一直以為何雲書性子風流,不會有情劫,哪裡知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低低開口說著,「痴兒,也就由著他去了。」
「阿夏,這一世,你因我這般痛苦,就不要記得我了,」何雲書說著,在司夏的唇邊落下輕柔一吻,眼裡帶著繾綣情意,看著司夏的眉眼,何雲書這般說著,「我這一生因著你也痛苦不已,我也不願記得你了,我何雲書以上古鳳族,割捨此情,再無牽挂。」
何雲書聲音剛剛落下,便下了天罰,天道是奔騰向前的,何雲書回溯時光便是違背天道,自然是要受到天譴的,何雲書看著雷劫,心裡倒是絲毫不懼,一旁的師父看著,不由得大驚,「痴兒,你這是在幹什麼?」
「師父,做鳳凰太痛苦了,何雲書想做人去。」這般說著,生生受了九九八十一道雷劫,鳳凰涅槃浴火重生之際,何雲書卻無意再為鳳凰,硬生生脫了仙胎,跪在師父面前,低聲說著,「這一世,何雲書受盡了痛楚,還望來世不懂情愛,請求師父封印我的成人之身,我願化為十歲稚童,再不涉人間情愛。」
「唉……」那個人只微微嘆了一聲,抬手施法,「去吧,為師已為你封印,若是再與你的命定天女,封印便會自動解除。」說著,一道白色的光束打入何雲書的體內,師父突然壞心思地笑了笑,受徒弟欺壓了許多年,他自然要好好回抱一下徒弟,更何況那光芒只會讓他痛苦不已,他這個師父果然還是太心慈手軟了。
何雲書若是知道他最親愛的師父是這般想的,內心絕對一萬隻曹尼瑪奔騰而過,徒留何雲書一人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