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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司夏臉上微微帶著些許酡紅,木雙笙看著,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嘴裡抿了一口欄杆意,只覺得異常爽烈,眯了眯眼睛,伸手,揉了揉司夏的頭,司夏的頭髮柔軟細膩,帶著幾分清香,手感倒是極好,木雙笙這般點評著,手上的動作卻是愈發溫柔,司夏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在木雙笙的手下頂了頂,像是貓咪被順毛那般,木雙笙嘴角帶著些許笑意,點了點司夏的額頭,司夏不滿地哼了一聲。


  何雲書看著,急忙打掉木雙笙的手,「她現在醉了,,你可不能占司夏的便宜。」這般說著,眼裡還帶著些許看情敵的神情,木雙笙笑著,「她本來就是我的王妃。」聲音雖然冷清,但是卻帶著些許溫暖,看著司夏帶著醉意的側臉,臉上勾起一抹溫暖,還帶著些許寵溺的微笑,看著這般溫順的司夏,他的心彷彿融化了一般,只剩下柔情。


  「你現在可是有側妃的人。」何雲書的聲音絲毫不讓,「你是真的是愛阿夏,為什麼你身邊還有別的女人?」何雲書說著,聲音帶著幾分憤憤不平,為什麼司夏明明忘記了所有的一切,卻還是記得和眼前這個人在一起的感覺,為什麼這個人口口聲聲說著喜歡司夏,卻還是有了別的女人,這般想著,何雲書看著木雙笙,「你難道不知道阿夏暗地裡的傷心嗎?」


  「……」木雙笙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的側妃明明是她覺得有趣才這般的。現在卻全成為了他的問題,木雙笙只得暗自皺眉,看著何雲書,「還不是因為你把她的記憶弄沒有了,若不然,她完全可以不必理會這個什麼側妃。」這般說著,木雙笙瞪了一眼何雲書,低聲問著,「阿夏這,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當然……」何雲書故意拖長了聲音,看著木雙笙臉上的認真,何雲書只是笑著,終於開口,「沒有,這世間都沒有可以讓她記得的葯了,除非她能夠自己記起來。」何雲書看著木雙笙臉上帶著一絲希望,何雲書只得開口,慢吞吞地說著,「我只知道三個人成功記起了一切,都是已經作古的人了。」


  木雙笙心中的希望破滅,嘴角帶著一抹苦笑,看著何雲書,「那就是她再也記不得了?」聲音中帶著幾分絕望的意味,何雲書點了點頭,「基本就是這般。」看著木雙笙的眼神,似乎要把他給宰了,他只得略微無奈地開口,「我當時也沒有注意,發現不對之後才發現我拿錯葯了。」聲音童稚,帶著幾分委屈和不知所措,「我也很絕望啊。」


  木雙笙收回了看何雲書的眼神,盯著司夏,眼神中帶著些許無奈,低聲開口,「那她以後都記不起了,」木雙笙微微皺眉,「那就這般吧。」木雙笙又喝了一口酒,帶著些許釋然的意味,一切順其自然吧。


  何雲書看著木雙笙的臉色微微緩和,又接著說,「阿夏這般了,你的那個側妃怎麼辦?」聲音還是帶著些許試探,看著木雙笙,淡淡地開口,聲音帶著些許不滿,「你該不會想著,阿夏和那個側妃……」何雲書說著,有些驚訝地打量著木雙笙,「我倒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竟然想著左擁右抱。」


  木雙笙臉上帶著些許無奈地微笑,點了點何雲書的頭,開口說著,「你這小屁孩在想什麼呢?」淡淡地笑著,又喝了一口酒,看著司夏已經睡著了,眼神溫柔,細心把司夏抱到床上,看著何雲書,「我們出去,她現在睡著了,別擾了她的美夢。」


  「知道了。」何雲書不滿地說著,聲音有些大,司夏微微皺眉,呢喃了一聲,木雙笙見此,直接給了何雲書一個巴掌,低聲說著,「讓你小聲些,不要吵。」何雲書揉了揉自己被打痛的地方,瞪了木雙笙一眼,這才靜靜地走了出去。


  木雙笙看著何雲書已經走了出去,神色溫柔了一些,低頭在司夏額頭上落下一吻,帶著些許繾綣柔情,看著多了幾分溫暖,臉上的冷情也少了幾分,更多的是帶著些許凡塵的煙火氣息。木雙笙這般看著司夏,在她耳邊輕輕說著,司夏聽著,在夢裡露出一抹微笑,霎時間,驚艷了木雙笙的眼眸,驚艷了他餘生的時光。


  何雲書站在外面,籠玉也站在一旁,籠玉偷偷打量著何雲書,然後又偷偷收回自己的目光,何雲書不解,偏著頭,「你老是看我做什麼?」聲音帶著幾分不耐煩,鼻尖只嗅到一抹刺鼻的味道,何雲書這才細細打量著面前的女子,臉上帶著幾抹堅冰,聲音更是冷清,開口問著,「你身上帶了什麼?」


  「沒什麼。」籠玉說著,帶著幾分不解,神色之間的以後也不似偽裝,何雲書微微皺眉,鼻尖微微嗅著,那個味道似乎淡了一些,何雲書看著籠玉,只得淡淡地開口,「那大概是我猜錯了。」神色淡漠,給人的感覺就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籠玉被剛剛那一聲責問嚇住了,眼神也不敢往何雲書身上去,只得安靜地站在一旁,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木雙笙出來的時候看見何雲書有些驚訝,「你怎麼還沒離開?」聲音帶著些許疑問,嘴角卻微微上揚,看來心情不錯,眉眼之間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何雲書看著,狠狠地瞪了木雙笙一眼,「公平競爭,公平競爭。」聲音有些煩躁,「你怎麼可以這樣呢?」


  木雙笙聽到這話,「她本來就是我的王妃,現在被你害得失憶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說著,眼角微微上揚,帶著幾抹威脅。


  「可是……」何雲書聽著,難得覺得理虧,氣勢上不知不覺就矮了半截,「可是……」何雲書說不出來,只得開口道,「可是你也不能這般,這一點都不公平。阿夏現在忘記了一切,自然不再是你的王妃。」


  木雙笙聽到這話,眼神一冷,「阿夏可是我的髮妻,我們有婚書為證,更何況,阿夏可是上了皇家玉碟之人。」冷意看著何雲書,何雲書只覺得木雙笙身上帶著寒意和隱約的殺意,眉目之間更像是嗜血的利刃,不由得微微有些害怕,微微後退了一步,木雙笙冷眼掃過,不帶一絲生機,眼前的這個木雙笙才是真正的涼王殿下,才是那個戰場的殺神,何雲書這般想著,看著,心裡再也升不起其他想法,滿心只有敬意。


  司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黑夜,看著床邊站著的籠玉,開口問著,聲音有些沙啞,「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司夏起身,只覺得頭有些痛,微微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籠玉見此,急忙低聲一杯蜂蜜茶,「現在已經二更了,這是王爺走之前吩咐的,可以醒酒的。」司夏接過,帶著溫熱,入口有些甜。


  籠玉看著司夏眉間沒有絲毫的倦意,這才有些遲疑地開口,「王妃現在要沐浴更衣嗎?」帶著些許疑問。


  司夏聽著,點了點頭,起身,帶著些許慵懶,身上還帶著杏花春雨的清香,司夏嗅著衣服上的味道,只覺得這般清純的酒怎麼會是欄杆意呢,這般想著,司夏開口,「籠玉,欄杆意和杏花春雨,你都取來,我現在想喝酒。」聲音平淡,司夏走到桌邊,坐下,身上就穿著一件睡衣。


  「是,王妃。」籠玉行了一禮,慢慢退了下去,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籠玉還是壓制了自己心裡的疑惑,應聲退了下去。


  司夏看著籠玉手裡的酒,倒了一杯欄杆意,又倒了一杯杏花春雨,頓時明白了,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籠玉,我今日讓你去拿酒,你怎麼拿的?」聲音也是極其輕柔。


  籠玉這才想起來今日之事,頓時跪在低聲,低聲說著,「回王妃,這是王爺的主意,奴婢只是照做罷了。」


  司夏點了點頭,「想來也是如此,」嘴角的笑意未減,甚至帶著淺淺的柔情,「既是這般,此次之事就算了,」司夏開口,淡淡地是說著,「以前我沒有說過,所以你這算是初犯,還好,只是今後萬不可再這般。」司夏嘴角的笑意變淺,帶著些許威懾,周身的氣勢更是凌冽了幾分,籠玉只得哭喪著臉,低聲應著,「是。」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先是王爺的周身的氣息嚇得半死,現在又是王妃深夜嚇人,真是……籠玉想著,面上還是絲毫不顯,平靜地說著,「王妃,沐浴水準備好了,王妃是現在就去,還是想再品會酒?」


  司夏淡淡地笑著,「去吧。」籠玉聽到這話,在前面打著燈籠,秋雨還在下著,夜裡看著,多了幾分暗黑的意味,倒是增添了幾分危險,司夏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這細雨蒙蒙,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


  司夏向來不喜歡有人在一旁服侍,尤其是沐浴的時候,所以這次,司夏依舊讓籠玉留在外面,自己走了進去。只是,這一次,她沒有想到,她差點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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