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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木雙域細細地打量了司夏片刻,發現司夏確實沒有想起來的跡象,這才勾起一抹微笑,一旁的蘇禾看著,只淡淡說著,「看著四皇子和涼王妃的關係真好。」似乎只是無意一說,司夏聽到這話,抬頭看了看蘇禾,臉上還是一副獃獃的樣子,沒有絲毫的反應,倒是木雙域狠狠地瞪了蘇禾一眼。


  吃完飯後,司夏委婉道別,木雙域再三挽留無果,只好開口,聲音中帶著些許勉強的意味,看著司夏,「至少讓我送你回涼王府,我擔心……」木雙域看著司夏,司夏聽到這話,只得淡淡地點了點頭,嘴角勾著一抹微笑,「嗯,那你送吧。」蘇禾跟在司夏身後,「阿夏,我能去涼王府做客嗎?」聲音帶著一股矜貴的味道,蘇禾看著司夏,眼睛亮晶晶的,帶著些許期待,司夏只是笑著,摸了摸蘇禾的頭,「當然可以了。」


  司夏在前面慢慢走著,蘇禾挽著司夏的手臂,帶著幾分親熱的意味,木雙域跟在司夏身後,司夏看著京都的繁華聲,只覺得熟悉,嘴角的笑容也真切了幾分,木雙域看著,提議道,「不如,我們就這般慢慢走著,正好許久沒有見過京都的繁華了。」


  司夏微微點頭,眼中也有幾分贊同之色,蘇禾看著,也微微點頭,臉上是溫婉的笑意,司夏見大家都同意,輕輕開口,帶著幾分冷清,看著這京都的繁華,「我倒是極其喜歡慢慢走著,」蘇禾聽到這話,急忙開口,「我也是極其喜歡的,不過我覺得京都夜景比百日喧鬧好些。」司夏微微點頭,「這倒是。」聲音莫名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蘇禾絲毫沒有察覺到,倒是木雙域冷冷地看了蘇禾一眼,蘇禾笑著回眸,正好對上木雙域的雙眼,心裡一驚,急忙回頭。


  正說著,晴歡遠遠地直奔司夏過來,臉上帶著些許急切地笑意,司夏看著,心裡一慌,提著裙邊,慢慢向前走著,「怎麼了?是不是忍冬?」聲音帶著些許焦急,晴歡低低說著,「不是忍冬姑姑,是涼王殿下,涼王殿下中毒了,但是火鳳神醫不願意出手救他,現在情況有些危急。」


  司夏聽著這話,回身對著木雙域說著,「今日我是無法與二位同遊了,下次再約。」匆忙丟下一句話,就跟著晴歡走了,木雙域盯著司夏離開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安,就想跟上去,一旁的蘇禾卻微微笑著,開口道,「四皇子殿下,要不陪著蘇禾在京都慢慢走走?」聲音中隱隱帶著幾分期待,木雙域冷冷地瞪了蘇禾一眼,推開蘇禾的手,「我現在有事,下次再說吧。」說著,快步離開,蘇禾看著,木雙域離開的方向正是司夏消失的方向,不由得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狠狠地跺了跺腳,身後一直跟著的丫鬟走上前來,低聲喚著,「小姐?」


  蘇禾只得暗自平息了心中的不甘,開口,端莊地開口,「回去吧。」


  「是,小姐。」丫鬟說著,跟在蘇禾身後,退著一步,帶著恭敬。


  司夏看著涼王府一片混亂,只覺得心也跟著混亂,晴歡看著司夏發獃,只得低聲喚著,「王妃?」司夏這才跟在晴歡身後,低低問著,「你可知道涼王殿下是如何中毒的?」


  「奴婢不知道。」晴歡說著,聲音中莫名帶著幾分敬佩,開口道,「不過神醫知道,他只看了一眼涼王殿下就知道如何解,偏生不知道怎麼了,他就是不願意救人,奴婢沒有辦法,只得尋了王妃過來。」晴歡說著,轉眼間,就來到木雙笙的書房,司夏微微錯愕,「在書房?」


  「嗯。」晴歡低低點頭,旁人看到司夏,紛紛下跪,司夏急忙開口,「你們都起來吧,不必如此。」司夏抬頭,一眼就看到臉色蒼白的木雙笙,彷彿失去了所有的生機,司夏看著,只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手慢慢扶額,露出些許痛苦之色,何雲書看著,急忙跳出來,跑到司夏身邊,「你怎麼了?」


  「我似乎想起了些許事情。」司夏說著,看著床上的木雙笙,眼角不知為何,竟然有淚珠慢慢滑落,司夏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看著一時卻不知道緣由,只當自己眼睛進了沙子,這般想著,司夏嘴角微微扯著,勉強帶著一抹淺笑,看著身前的何雲書,「你是怎麼又不願意救人了?」聲音中帶著幾分縱容,看著就像看著自己不懂事的孩子一般。


  何雲書看了司夏一眼,「倒是奇怪,你就為了床上那個人,竟然願意跟我說話了?」何雲書的聲音帶著幾分童稚,司夏只得無奈地說著,「忍冬一事,本就是你的不對,現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倒是說說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麼?」司夏下意識就覺得這涼王府所有莫名其妙中毒的都與眼前這一位火鳳神醫有關,這般想著,司夏輕輕捏了捏何雲書的臉頰。


  何雲書聽到司夏這話,「你什麼意思,我承認忍冬一事是我下手的,但是這一次卻不是我,你這般說分明是不相信我。」何雲書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有些委屈,看著司夏,司夏小心翼翼地問著,「這一次不是因為你?」生怕一不小心惹惱了眼前的人,他不高興又來下個毒,司夏微微撇嘴,她是不知道她怎麼把一個火鳳神醫當做了下毒利器。


  「不是。」何雲書說著,看了看司夏的表情,「你既然不相信我,那就算了吧。」聲音竟然帶著幾抹落寞,掙開了司夏的懷抱,一股腦就往前跑著,司夏看著,只覺得糟心,眉間一皺,「蘇亦楓,把他留在這裡。」司夏說著,揉了揉眉間,看著何雲書滿臉的不願,倒是好歹願意留在這裡,司夏總算鬆了一口氣。


  司夏慢慢走近,看著木雙笙,暗自嘆氣,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似,這般想著,小手慢慢摸上了木雙笙的手,探著木雙笙的脈搏,木雙笙的脈搏飄忽不定,司夏只暗自皺眉,不知道這是什麼脈搏,何雲書慢慢走上前來,帶著幾分嫌棄,「這不是病,是毒,我敢說這毒除了我這裡沒人看的出來。」何雲書說著,神色認真,司夏看著何雲書,「那你為何不肯救人?」


  「我討厭他。」何雲書說著,童稚的聲音還帶著幾分不滿,看著司夏,「我就是不救,就是要看著他死,這樣才沒有人可以奪走你的視線。」何雲書的聲音裡面帶著幾分佔有欲,司夏聽著,只覺得是小孩子叛逆期的話語,暗自笑著,看著何雲書,「你要是不救他,我又沒有辦法救他,這樣我要愧疚死的。」


  何雲書歪著頭,想著,司夏竟然說的是愧疚,是不是心裡其實沒有那般在乎呢,渾然不知這完全是司夏哄他的話,何雲書聽到這話,總算是嫌棄得地哼了哼,慢慢開口說著,「這毒名喚三日醉,」童稚的聲音難得帶著幾分認真,司夏看著竟然有一瞬間覺得眼前的何雲書身上帶著幾分別樣的風華,慢慢流轉,何雲書接著說著,「是由九九八十一種毒藥慢慢熬成的,無色無味,中毒者三日昏迷,嘴角帶著淺淺笑意,名喚三日醉。」何雲書說著,看了看司夏,嘴角帶著幾分嫌棄,但還是慢慢說著,「你診斷不出來很正常,畢竟見得太少了,我可是見過上千例三日醉的人,自然知道,你的資質在一般人中間不錯了,要是有你這一半的資質,現在也早就成為神醫了,而不是還是一個小小的御醫。」


  司夏點頭,只淡淡地開口說著,「那現在該如何做呢?」


  「什麼都不必做,這三日醉要等到三日後,命懸一線的時候才有一線生機,現在看來只覺得涼王殿下像是睡著了一般,任憑那個御醫來診斷都只會說一句是涼王殿下操勞過度才這醒不過來的。」何雲書說著,看了看司夏,算是做了解釋,「我之前不救他,只不過是時間未到罷了。」


  司夏點了點頭,這才看著何雲書,眼裡帶著幾分嚴厲和認真,聲音依舊是那般的漠不關心,但是言語之間隱約帶著幾分冷冽,開口問著,「既然這般,那是你為什麼要對忍冬下毒呢?」司夏眼裡帶著些許寒芒,看著何雲書,何雲書只覺得有些驚訝,想不到平時看著獃獃弱弱的司夏,竟然還有這般冷冽的氣勢,周圍的人感覺到司夏的氣勢,只覺得有些熟悉,細細想來,他們的眼睛都看著躺在床榻之上的人,這不是涼王殿下的氣勢嗎?

  「我……」何雲書後退了半步,他不是很適應這樣的司夏,童稚的臉上帶著幾分錯愕,似乎沒有想到司夏會這般對自己,「我只是好玩,再說,我不是給她留了一線生機嗎?」何雲書說著,看著司夏的臉色越來越差,慢慢說著,慢慢後退,臉上帶著幾分歉意地微笑,「我可以救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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