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司夏看著白芷的臉頰,只覺得有些不一樣,但是有具體說不出是哪裡有不同,只能看著白芷,「你有感覺什麼不一樣嗎?」司夏問著,帶著些許試探,白芷只覺得好笑,看著司夏,之前還覺得自家王妃有些嚴厲,相處久了之後才發現自家王妃其實是個性子極好的人,很多時候都會考慮她們這些奴婢的感受,白芷想著,看著自家王妃,行了一禮,雖說自家王妃不在意這些,但是,還是得把禮數做齊全,低聲答著,「我覺得還好,只是覺得相比之前,臉頰倒是舒服了許多,感覺像是呼吸了新鮮空氣一般,整個臉頰都透著一股活力,」白芷說著,看著司夏的臉色有些怪異,頓了頓,低聲問著,「怎麼,只是王妃寫的藥方嗎?感覺不錯。」
司夏笑了笑,「不是我,我可沒有這般本事,這可是火鳳神醫開的,真是神了,明明都沒有看過你,居然可以對症下藥,」司夏低聲嘀咕著,帶著幾分嘆服,「看來,火鳳神醫的稱號,實至名歸。」司夏這般說著,看著白芷,「相比之前,這個葯,口味如何?」司夏說著,頓時有些嫌棄自己,看來是被那個什麼火鳳神醫影響了,心心念念的都是味道了,司夏說著,正想改口,白芷倒是點了點頭,「這味道倒是好極了,」白芷說著,「神醫就是神醫。」
司夏看著白芷一臉驚嘆的神情,只覺得無語,「白芷,你能說說這前後兩份葯汁的不同么?」司夏問著,司夏心裡還是有幾分不解,看著白芷的臉,明明她的藥方與何雲書的藥方沒有什麼區別,除了水變成泉水,除了增添了幾份可有可無的藥材之外,司夏想著,難道神醫開出的藥材有神力不成?司夏想著,自己搖了搖頭,看著白芷一臉為難的樣子,司夏笑了笑,「算了,不難為你了,我自己問他去。」
司夏說著,便轉身離開,籠玉跟在司夏身後,「王妃,你現在是要去神醫那裡嗎?還記得神醫昨日給你的任務嗎?」籠玉的聲音帶著些許提醒的意味,司夏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我知道,儘力而為吧。」
何雲書看著司夏,心裡倒是有幾分驚訝,「怎麼?你的書看完了?」何雲書說著,「我現在來考考你?」聲音帶著幾分清冷,司夏聽著,「沒有,我根本記不住。」聲音帶著些許軟軟的意味,一雙大眼睛看著木雙笙,眼裡帶著些許無辜,何雲書只覺得好笑,童稚的臉上帶著幾分調侃,看著司夏,「怎麼,來求饒的?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
司夏看著面前的何雲書,童稚的臉龐還帶著幾分清冷,但是已經看得見俊俏的輪廓,司細細地打量著面前的何雲書,倒是一直沒有注意,何雲書竟然還有一雙桃花眼,帶著幾分勾人的意味,司夏這般打量著,何雲書只覺得有些奇怪,敲了敲司夏的額頭,「在想些什麼,看著我笑得一臉淫蕩?」何雲書說著,突然,嘴角勾起一抹誘人的微笑,帶著幾分魅惑,一改自己之前清冷的面容,身上的仙氣彷彿在一瞬間變成了妖氣,沾染了些許世俗的氣息,整個人倒是平添了幾分生氣,「怎麼?想色誘?」冷冷的聲音慢慢地說著。
司夏聽到這話,被噎了一下,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想太多,就你這樣子,我沒法色誘。」司夏說著,站起身,「我只想問問白芷的臉,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的臉有些許不一樣的感覺?」
何雲書嘴角帶著些許笑意,「那當然了,我可是火鳳神醫,我出手,自然有些許不一樣了。」聲音中帶著幾分自戀,司夏翻了翻白眼,不理眼前這個自戀的人,繼續問著,「難道是因為水的不同?還是因為你多加的那幾味藥材?」
「我想,你應該問下,今日的考試怎麼辦?」何雲書說著,「如果你通過了今日的考試,我就告訴你為什麼。」何雲書的聲音淡淡的,「這個問題,只有在你成功答出我的考題之後才有資格知道答案,怎麼,」何雲書的聲音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欠扁的意味,「但是,你既然這個問題都要來問我,想來,我的任務你還是沒有完成。」
司夏看了看何雲書,雙眼帶著黑眼圈,整個人看著都帶著些許疲倦,「我昨日翻遍了書房裡面的醫書,也沒有找到你說的那些,你確定那些不是你自己胡亂編造的?」司夏說著,看著何雲書,「我知道藥草確實有屬於自己的採摘時刻,但是,應該沒有太大的影響吧。」
何雲書點了點頭,「算了,你定然是不相信的,」何雲書說著,轉身,「跟我來吧,讓你看看到底有什麼不同。」何雲書慢慢向著行宮裡面的藥房走過去,看著藥房裡面繁雜的藥材,何雲書隨手一拿,「這名叫紫金花,生與朝露,死於黃昏,一日時間,在這一日之中,中午採摘最適宜,因為那時的紫金花,生命力正式旺盛之際,」何雲書說著,眼神帶著認真與莊重,似乎在說著一株葯的一生,司夏莫名就覺得似乎懂了些什麼,但是,她仔細想了想,卻發現自己還是什麼都不明白。,只得繼續沉默地看著何雲書,何雲書看了看司夏,嘴角帶著一絲祥和的微笑,彷彿謫仙,何雲書繼續說著,「只是這一株紫金花卻是在黃昏之時採摘的,黃昏,紫金花的生命已經衰敗,沒有了中午時的活力,那時的紫金花,藥效至少降低了一半,」何雲書說著,看了看司夏身邊的籠玉,「你去把這個紫金花煮沸,拿些葯汁過來給王妃品嘗下。」
「是。」籠玉接過何雲書手裡的紫金花,臉頰帶著些許嫣紅,滿臉羞意地退了下去。
「那你是如何分辨的?」司夏手裡也拿著紫金花,「為何我看著沒有什麼區別?」聲音帶著些許疑問,司夏低頭,嗅了嗅紫金花的味道,似乎帶著些許香味,何雲書看著司夏的動作,「虧你還是跟姚太醫學過醫術的人,這般沒有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