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白芷看著面前的葉洛洛,眉眼之間倒是露出幾分倨傲,看著倒是有幾分母憑子貴的樣子,白芷只是看著面前的涼王殿下,微微勾唇,昨日,蘇亦楓告訴她,這個涼王殿下竟然也是個冒牌的,白芷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看來這個葉洛洛的榮華和寵愛都是假的,這一切,不過是涼王殿下和涼王妃安排的,特意為她排練的一場戲罷了。
「王妃姐姐莫怪,洛洛身子重,就不行禮問安了。」葉洛洛說著,帶著些許傲氣,看著白芷,白芷倒是也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無妨,涼王殿下的世子才是最重要的。」
白芷的聲音帶著透著不在意,看了看葉洛洛的肚子,想著面前的人還在做著不知道什麼春秋大夢,想來也是一個蠢女人罷了,若不是看在她與麗妃有那一層關係的存在,算得上是麗妃的心腹,涼王殿下根本不會在這個女子身上花費這許多時間。白芷想著,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淡。
「姐姐這話說的是,只是……」葉洛洛說著,看了看涼王殿下,「只是妾身還沒有相應的身份,」說著,聲音帶著些許委屈,看著涼王殿下,「現在,妾身都有了身子,王爺是不是該給妾身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白芷看著,嘴角帶著些許冷笑,看著面前的葉洛洛,「你這個身份,本王妃先許在這裡,若是能夠平安誕下小世子,我便給你一個側妃的身份。」白芷說著,手攥緊了衣角,帶著幾分怯弱,看著面前的葉洛洛,之前的氣勢不過是她學的,現在看來,司夏身上那股矜貴之勢倒是別人如何也學不去的。
「真的?」葉洛洛帶著笑意,看了看身邊的「涼王殿下」,「洛洛一定會為涼王殿下成功誕下世子的。」
白芷看著,冷笑一聲,微微揚眉,籠玉將白芷扶了出來,白芷看著這院子,真是夠奢侈的,也不怕災民進來拆了這個知府家宅,這般想著,身後傳來腳步聲,白芷轉身,「怎麼來了?」
蘇亦楓笑了笑,「怎麼?我還不能來了?」說著,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斂,「王妃說你做的不錯,想來不久應該就可以結束了。」蘇亦楓看著白芷臉上的神情帶著些許淡漠,甚至隱約有幾分郁色,「怎麼了?」
白芷似乎沒有聽到蘇亦楓的問話,只微微一愣,手不由自主地慢慢撫上自己的臉頰,「為什麼,一模一樣呢?」聲音帶著些許憤恨,隨即微微一嘆,道,「若是不一樣,我大概也不能站在這裡了。」
蘇亦楓只覺得白芷似乎帶著些許悲傷,「這是好事啊,」只能試著開導著面前的女孩子,「王妃娘娘的容貌可是天人之姿,你能與王妃一般容顏,想來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該慶幸才是。」
「是啊,」白芷只是微微一嘆,眼裡帶著些許偏執的瘋狂,「或許,毀了這容顏,我就可以不必再生活在王妃娘娘的影子里了。」
「胡說什麼呢,」蘇亦楓說著,「可別亂想了,安心做自己的事情,容貌這事,我替你問問王妃,既然當初沒有殺你,自然有她的道理,你只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便罷了。」看著白芷的臉色終於有了些許血色,放下心來,「你若是覺得這面容不好,我去求王妃,讓她為你換張臉,如此可好?」
「既然這般,就謝謝蘇大人了。」白芷說著,微微欠身,算是行了一禮,「這一次,王妃可有什麼要交代的?」
「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話,」蘇亦楓說著,「王妃可能要去災區,親自去會一會那疑似瘟疫的疾病,這幾日,你且注意這府中的事項,若是有什麼不對,記得及時通知我,」蘇亦楓指了指白芷身後的那一群信鴿,「那些可不是擺設。」蘇亦楓看著面前的白芷,不知為何,突然開口,「其實,你與王妃是兩個人。」
白芷微微一愣,看著蘇亦楓離開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隨即轉身,看著身旁的籠玉,「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不……」聲音微微一頓,「王妃既然沒有告訴你,自然有她的道理,現在告訴你,是我不願意你多想罷了,走吧。」
籠玉跟在白芷身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得低頭慢慢跟著,不知道王妃之前瞞著她是為了什麼,難道是不相信她么?籠玉這般想著,完全不知道司夏當時僅僅是因為忘記了。
木雙笙看著自己身邊的司夏,臉色泛紅,「是不是太熱了?」南方的天氣較之北方,有一種濕熱,確實有些許不習慣。
司夏只是微微搖了搖頭,看著面前的景象,確實有了些許好轉,司夏之前沒有經歷過旱災,也不知道如何應對,眼前這一切都是涼王殿下的功勞,「你辛苦了。」
「太子殿下真是菩薩心腸,這旱災能夠控制全是太子殿下的功勞。」
「是啊,是啊,」一道聲音附和著,「這涼王殿下真的是太子殿下的親弟弟?」
「是啊,太子殿下這般善心,為何涼王殿下卻只知道奢靡呢?」
「涼王殿下可真不是什麼善心的人,當初受封涼王,也是因為戰功赫赫,想來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
「真是……」微微嘆息了一聲,「還好有太子殿下。」
司夏聽著馬車外的議論,「你這是為什麼?」頗為不解,木雙笙只是笑笑,「我被派到這裡來賑災,為太子哥哥搏出個好名聲都不可?」嘴角帶著些許上揚,「葉洛洛是麗貴妃的眼線,只要那個冒牌的在她跟前說災情嚴重,京中自會有我賑災不力的流言,如此,太子殿下就會派人過來,這般,就有了個好名聲,得到了南方的民心。」
「可是……這明明是你自己的功勞,太子殿下想來,也不在意這名聲到底是誰的。畢竟你們是親兄弟。」司夏說著,有些替木雙笙不值,「你完全沒有必要這般。」
「我是涼王殿下,我不需要好名聲,」木雙笙說著,「我要的只是心狠手辣的威名罷了,現在添上一筆奢靡倒也不算什麼,司夏,我不願意你心底有些許不安。」
司夏只是微微一愣,原來她不安,他是知道的,並且竭盡全力去安撫她,得夫如此,婦復何求?司夏這般想著,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