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你在胡說些什麼……」木雙笙說著,看著司夏,「我倒是不知道知府大人竟然這般大膽,連本王的王妃你都敢押入大牢。」聲音帶著些許憤怒,快步走到司夏身邊,狠狠踹了那個侍衛一腳,帶著些許內力,「大膽,本王的王妃也是你們這些人可以碰的?」
「阿夏,有沒有傷著?」帶著些許焦急,木雙笙看著司夏的手腕,司夏的皮膚本就嬌貴,輕輕一碰都會留下印子,此刻看著,手腕處已經是青紫一片,那模樣有些嚇人,木雙笙只覺得心疼,「都是我不好,你應該早點讓蘇亦楓進去找我的。」
「呵,」司夏看著眼前的木雙笙,「我可是聽說你身邊可是有一個美女,還管得上我?」聲音帶著些許埋怨,司夏看著仍然被鉗制的籠玉,「快放手。」
「是。」兩個侍衛看了看知府,知府點了點頭,那兩個侍衛才慢慢點頭放開。
司夏看著,嘴角冷笑連連,看著面前臉色有些難看的知府大人,「沒想到啊,大人剛剛可是說過若是我是涼王妃,您可就是皇帝的,」司夏這般說著,「我倒是不知道除了父皇之外,這復州竟然也有一位皇帝,你這怕是要篡位啊,知府大人。」
司夏說著,看了看眼前的知府大人,正一臉無措地擦著自己額頭處的冷汗,「王妃,您大人有大量,剛剛那句話您就當是下官的酒後醉話,莫要當真了。」
「呵,」司夏只是笑笑,「今日要是沒有涼王殿下為我證明身份,想來知府大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司夏也不是那般心善的人,你還是自己去大牢體會你所說的大牢刑罰吧。」司夏說著,不看面前之人,反倒看了一眼木雙笙,「我這般安排怎麼樣?」
「來人,把知府大人帶下去。」木雙笙說著,走到司夏身邊,略微帶著些許無奈,「這般你可是滿意了?」
「你來複州這麼久,都做了些什麼?」司夏看著面前的人,跟著他走進知府大人的家宅,低聲問著,帶著些許不滿,「你在這知府家宅裡面倒是安逸,也不去看看外面的人現在一個個都……」
籠玉跟在司夏身邊,聽到司夏這話,也說著,「是啊,王爺,你是沒有看到外面的人,面黃肌瘦的,都好幾天沒有吃飯了,王爺,你來這許久,怎麼這復州沒有絲毫的改變啊?」
「此事說來話長,」木雙笙說著,「阿夏,我們進去說吧。」
天色漸漸變暗,司夏換了一身復州當地的服飾,看著倒是別有一番風情,帶著些許魅惑的味道,籠玉在一旁看著,暗自紅了臉頰,「小姐可真是好看,換上這件衣服之後更加好看了呢。」
「你呀,」司夏微微點了點籠玉的額頭,帶著些許無奈,「先下去吧,這裡不用你伺候了。」
籠玉退下去的時候看到木雙笙走進來,微微欠身,「參見王爺。」說著,慢慢退了下去。
木雙笙走進來,看著換了復州的當地的服飾,「阿夏,你這般倒是……」木雙笙說著,看了看司夏的表情,「阿夏,你也別太過擔心了,我向你保證,復州會沒事的。」說著,神色一暗,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訴你。」
「說吧。」司夏微微一笑,手裡的動作一頓。
翌日,一抹陽光斜斜照射進來,司夏微微皺眉,手遮住這令人厭煩的的陽光,伸手一摸,身旁早就冰涼一片,看來木雙笙離開已經很久了,「籠玉,進來服侍。」司夏懶懶地喚著,只覺得憊懶,不願意動,接著籠玉的力道起身,看著這復州的服飾,倒是別有一番風味,「把那件水粉色拿過來我看看。」司夏說著,只覺得那個水粉色的衣服有些醒目,看著倒是稍微順眼一些,「今日就穿這件了。」
籠玉眉眼之間閃過絲絲猶豫之色,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服侍著司夏,不說話。
片刻之後,司夏便知道為何她說要穿這件衣服之後,籠玉怪異的臉色了,原來那個據說已經被涼王殿下寵幸了的那個女子也是一襲粉色,看著倒是有幾分柔弱,司夏嘴角勾起一抹略微帶著些許嘲諷的意味,「喲,這是誰啊?」
「王妃姐姐,」那個女子連忙站起身,看著面前的司夏,眼角帶著些許委屈,「我已經是王爺的人了,按理來說,也……」
司夏聽得這話,只是笑笑,不說話,看著面前的人,倒是沒有想到前世他還有這一段姻緣,倒是沒有聽木雙笙提起過,司夏想著,細細打量著面前的女子,只覺得還是一般的庸脂俗粉,也不知道木雙笙是看中她哪裡了,那女子倒是沒有想到司夏會一直打量她,心不由得有些慌亂,眼角更是帶著絲絲委屈。
「王妃,您要是不願意妾身這般稱呼您,那賤婢便不這樣稱呼,您可滿意了?」那女子眼角帶著些許淚珠,盯著暗處的陰影,看著倒是可憐無比,司夏這般看著,也只覺得面前的女子值得憐惜,走上前去,見這個女子還在行禮,伸手,想要把對方扶起來,「你……」
手上還沒有什麼動作,面前的女子卻往後倒去,「王妃,您一定不是故意的,不是王妃做的……」那神情看著,倒是無比真切,要不是這事發生在司夏身上,司夏都要相信面前的人了,有些怔愣地看著自己的手,只冷冷地笑著,「你這話卻是說的無理。」
「王妃,」木雙笙走過來,打斷了司夏的話,「什麼都不必再說,我剛才親眼看到,你推了這位小姐,」木雙笙說著,眼神裡面不知道閃過些什麼,司夏只愣愣地看著面前的人,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彷彿不認識面前的人了一般,木雙笙卻沒有等司夏反應過來,繼續說著,「來人,把這位葉洛洛姑娘扶下去,好生養著,有什麼要求盡量滿足。」
木雙笙說完,直接拉著司夏離開,看木雙笙的樣子似乎氣急了,籠玉在一旁看著,只覺得心裡有隱隱地不安,看著木雙笙和司夏不斷遠去的背影,眼裡是抹不開的濃重的憂慮。
「這就是你想要的效果?」待到無人處,木雙笙看著面前不斷偷笑的司夏,有些無奈地說著,「我怎麼覺得你這就是希望我難做呢?」
「哪裡難做了?」司夏裝做看不懂的樣子說著,「如今可是軟香溫玉在懷,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司夏說著,「在我沒來之前,你不就和這個葉洛洛眉來眼去了嗎?我現在這是在成全你,是吧?」
木雙笙只是笑笑,「要是我真是那樣的人,你怕是早就鬧脾氣了,哪裡還會在這裡?」
「嗯,」司夏點了點頭,「既然這位葉洛洛小姐是那一位專門安排給你的,那便好好對這位也洛洛小姐,最好能讓她對你痴心不改,」司夏說著,走近,細細地打量了眼前的木雙笙,倒也是一位極其俊俏的男子,只是眉眼過於女氣,添了幾分艷麗,整個人看著倒是有幾分妖冶之色。「我倒是沒有發覺,你還生了這一副勾人的面容。」司夏的語氣帶著些許輕佻,看著木雙笙的眼神也帶著些許調侃的意味,勾了勾木雙笙的下唇,抬起木雙笙的頭,濕漉漉的眼睛看的司夏心神一盪,「爺,給妞笑個唄。」就想那煙花質地的女子一般。
木雙笙只是皺了皺眉頭,「別鬧。」
「可沒鬧,」司夏笑著,低聲在木雙笙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木雙笙的臉頰瞬間變得嫣紅,司夏只是笑著,「做正事去吧。」
「……」木雙笙卻是微微低頭,吻上了司夏的唇,「你勾的火可得自己來消。」
靜謐無人,微風輕拂,女子魅惑的臉上帶著些許桃紅,像是飲酒微醺,帶著些許醉意,看著最是勾人,木雙笙看著,只微微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帶著些許痞氣,看著面前的人,加深了這個吻,甚至帶著些許狂野的味道,司夏推了推身邊的木雙笙,木雙笙卻不動,司夏只能微微一嘆,像是認命一般,慢慢享受這個吻起來。
時間,還很長,正事,不會被耽誤的。
「王妃,你可算回來了,」籠玉看著司夏回來,急忙上前,卻發現面前的司夏好像有些奇怪,沒有平日的那種氣勢,整個人看著似乎帶著些許小家碧玉的感覺,「王妃?」
涼王妃看著面前的人,眼裡閃過絲絲迷茫,隨即被掩飾起來,沒有露出絲毫破綻,「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語氣帶著些許獃獃的意味,「籠玉?」聲音弱弱的,像是帶著些許試探一般,籠玉心間只覺得疑惑,也不再說些什麼,只淡淡地應著,「無事,王妃回來便好。」
涼王妃聽著這話,微微一笑,「那我先進房了,有什麼事情讓蘇亦楓來找我。」
「是,王妃。」籠玉只覺得心頭的疑惑越發多了,也不知道該如何問,只得慢慢退了出去。
涼王妃只是微微一嘆,有些拘謹地摸了摸自己的衣角,帶著些許不安,坐著,一個人愣愣地坐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籠玉看到便是這樣一幅有些蕭索的畫面,只覺得心間一痛,急忙走上前去,心裡的疑惑也漸漸淡了,看來涼王殿下的舉動是真的傷到司夏的心了。
「王妃,您別想太多了,再怎樣,您也是皇後娘娘認定的兒媳,不是那個葉小姐可以企及的,您就別多想了。」籠玉說著,微微一頓,看了看司夏,沒有什麼反應,還是愣愣的,不由得試探著喚了一聲,「王妃?」
「我無事,你先下去吧。」涼王妃只是涼涼地說著,又讓籠玉退了出去,自己一個人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