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直到這天結束,流蘇都沒有絲毫想要開口的意思,司夏只能暗自嘆了一口氣,「籠玉,帶著流蘇回去吧,今日表現不錯,賞。」嘴裡說著,司夏心裡已經為眼前這個俏生生的小女孩判了死刑,她既然願意來到這裡,想必早就想好了退路,這般想著,原本有些猶豫的心瞬間堅定下來,如果不是她識得那異香,怕是日後都不知會如何中招,還好。
看著流蘇退下去的身影,司夏的眉頭一皺,「來人,」暗處忽然閃現一個人,司夏這還是第一次看見暗衛的臉,到還有些俊俏,「你去查查流蘇的過去,最好把她幕後的人查出來,記得不要打草驚蛇。」
「是,」那個暗衛說著,「王妃還有其他吩咐嗎?」聲音倒是極其生硬,帶著絲絲疏離,看著倒是有幾分任務性的口吻,大概是職業使然吧。
司夏笑了笑,「沒有其他事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蘇亦楓。」空氣中傳來一聲略微帶著些許冷硬的聲音,司夏心裡默默念著,蘇亦楓,倒是個有詩意的名字。
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心,司夏只能期盼這個流蘇真的有難處,否則,司夏的眸色微微閃動,帶著些許滲人的威脅,看著竟然帶著幾分殺意,司夏冷下臉,終日笑著,臉上的肌肉似乎都僵硬了,甚至帶著些許痛意,司夏這般想著,微微動了動嘴角,扯出一個略微帶著些許勉強的微笑,揉了揉自己的臉,輕輕一嘆,人生那般難過,也只能微笑了。
傍晚,陽光帶著最後一抹橙黃消失在天際,司夏拿起手邊的醫書,細細看著,這幾日煩事甚多,都沒有好好靜下心來讀一本醫書,這樣想著,又翻了一頁,看著上面有些陌生的草藥,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司夏只能微微嘆了一口氣,明日讓籠玉帶著些許草藥回來,她還是要看著實物才可以研習,這般枯燥無味,真是無趣。
「怎麼?」木雙笙的聲音帶著些許醉意,看著司夏,「在看醫書?」木雙笙搖搖晃晃地走進,司夏起身,今日去太子府,怕是喝了不少酒,走進,扶著這個已經喝醉了的人。
「香香的,是阿夏的味道,」木雙笙喝醉了,倒是露出些許傻氣,「要阿夏抱。」
「你這一路,莫不是自己走過來的?」司夏問著,帶著些許疑問,「籠玉,進來,為王爺準備蜂蜜水,醒酒。」
「是,王妃。」籠玉應著。
木雙笙看著眼前的司夏,倒是沒有了平日裡面王爺的架子,「阿夏,阿夏……」就這般喚著,看見司夏轉頭又會很開心的笑,司夏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帶著些許寵溺的味道,看著眼前的木雙笙,倒是把司夏體內的母性喚醒了,眼前的涼王殿下就像個小孩子一樣,「阿夏,我跟你說,」帶著些許酒氣全部噴在司夏臉上,司夏嗅著,竟然覺得絲絲酒香,香醇醉人,木雙笙說著,「南方真的要大旱。」
「……我知道了。」看著涼王殿下還在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睛盯著她,帶著些許期待,甚至隱含著些許求表揚的意味,司夏只能應道,「王爺好厲害。」表情有那麼一絲絲的無可奈何,這不是我告訴你的嗎?
「那當然了,阿夏更厲害,」木雙笙說著,「阿夏早就知道了,還是阿夏告訴我的。」說著,微微俯身,在司夏的嘴角落下一吻,帶著些許醉人的酒香,司夏只覺得也有些醉意,似乎人都是飄忽的,看著面前的人,司夏也有些情動,微微張開了嘴,回應著這個吻。
片刻之後,木雙笙輕輕放開了司夏,聲音帶著些許沙啞,看著司夏有些迷離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在司夏耳邊輕輕吻著,司夏只覺得微微有些顫慄,整個人都有些僵硬,木雙笙卻還覺得不夠,輕輕咬著司夏的耳垂,細細捻磨著,帶著些許勾人的意味,司夏只覺得身體裡面有什麼彷彿要噴涌而出,帶著些許情意,「啊……」嘴角溢出一聲嬌喘,木雙笙只覺得心神一盪,看著懷裡的人,「阿夏……」沙啞的聲音帶著難言的慾望,甚至帶著些許隱晦的求歡。
司夏媚眼如絲,橫了木雙笙一眼,心裡頓時知道了這個人剛剛是在裝醉,看著木雙笙忍得辛苦,只慢慢地拉著木雙笙的頭,木雙笙心中一喜,把司夏抱著上了床,片刻之後便坦誠相對,之前一直都是月黑風高,現在還有些昏暗的光線,司夏只覺得有些羞澀,「關門去。」輕輕踹了木雙笙一腳。
「放心,那個丫鬟早就關門了。」木雙笙說著,附身而上,原來籠玉早就端來了蜂蜜水,只是看著涼王殿下與涼王妃兩人正在做著意亂情迷的事,這才沒有喚司夏,只是放下后慢慢退了出去,順便合上了門。
「唔……」司夏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木雙笙封住了嘴角,慢慢咬著,良辰苦短,何必再說些什麼呢。
翌日,司夏再次起晚了。
籠玉服侍司夏的時候,再次紅了臉,昨日倒是聽了一夜的牆角,知道些許戰況,倒也沒有太過吃驚,只是覺得涼王殿下實在是太勇猛了。
司夏看著籠玉紅著的臉頰,心裡不由得微微有些惱怒,想著,是不是該節制一些,畢竟這些事情做多了也不是很好,司夏想著,點了點頭,就這般決定了,今夜就執行,要不然這樣下去,他的身子遲早要被掏空。可憐的涼王殿下還不知道自己由於昨夜的賣力工作,而被單方面停止餵食了。
「王妃,蘇亦楓求見。」韻霜說著,微微欠身,「不知王妃……」
「讓他進來。」司夏只是淡淡一笑,看來昨日吩咐他去辦的事情有結果了,「你們都出去吧,籠玉留下。」、
「是。」今日服侍的韻霜,夢雅,璇璣和紛紛退了下去。
司夏微微皺眉,這幾人身上倒是沒有那什麼暗香,但是也不能排除嫌疑,今日留下籠玉就是這個想法,奴婢之間還是讓籠玉來做比較好,司夏這般想著,看著面前的蘇亦楓,「怎樣?有沒有打聽到流蘇的過往?」
「回王妃,」蘇亦楓說著,聲音依舊是帶著些許生硬的意味,「她之前似乎在麗妃身邊做過事,但是,犯了錯被貶出皇宮,然後就流落到牙婆子手裡,但是,很奇怪的就是,」蘇亦楓皺了皺眉頭,「這個流蘇的過去似乎被人掩蓋了,除了這點事,其他什麼都查不出來了。」
「嗯,我知道了。」司夏說著,「你先下去吧。」
蘇亦楓閃身離開,倒是沒有絲毫的猶豫,動作行雲流水,一點也不像他說話那般的生硬。
「籠玉,我留下你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司夏皺了皺眉頭,「有不清白的人混進了王府,而我現在只知道流蘇一人,我希望沿著這個線索一直查下去,你知道了嗎?」
「是,」籠玉點了點頭,「王妃。」神色有些嚴肅,帶著幾分嚴厲。
籠玉看著像個小孩子一般機靈,但是腦子裡面倒是有許多注意,司夏看著,滿意地笑著,「我相信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告訴我,或者你去舒華閣去找忍冬姑姑也是可以的,或者,你直接跟王爺說。記住了嗎?」
「記住了。」籠玉乖巧地點了點頭,退了下去,眼中卻閃著些許晦暗不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