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很快,忍冬就把飯菜擺好了,都是些清淡的菜色,司夏看著,滿意地點了點頭,「忍冬,你先下去吧,這裡不用你服侍了。」
「是,小姐。」忍冬說著,看著床上已經醒過來的木雙笙,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忍冬臉色一紅,退了出去。
司夏看著眼前的人,細細地為眼前的人喂著飯,帶著些許關切,「知道你不習慣吃這般清淡的菜色,但是,在傷中還是需要忌口。」司夏的聲音輕柔中,帶著些許擔憂,木雙笙只是笑笑,「不過是忌口罷了,我還是忍得住的。」
司夏只是笑笑,「對了,安寧郡主還在等著你蘇醒,」說著安寧郡主,司夏有想起了奶娘那件事,帶著些許忐忑,「安寧身邊的奶娘已經別太子殿下處決了,就連安寧身邊普通服侍的奴僕也沒有放過,這……」略微有些猶豫,「這其實是我的緣故。」
木雙笙看著眼前的人,可以想象當時司夏的反應,襲嘴角勾著一抹淡淡的微笑,看著眼前的人,「不必憂心,既然哥哥處置了那些人,那些人必定有行為不端之處,別想太多了。」木雙笙寬慰著眼前的人,看著司夏如玉的臉頰,心中有一陣悸動,微微傾身,帶著淡淡的藥味,吻上了司夏的臉頰,司夏的臉頰一紅,急忙推開面前的人,「幹什麼呢?」帶著些許嬌嗔,「好好吃飯。」
「是,王妃娘娘。」木雙笙只是笑笑,倒是沒有做出類似的動作,乖乖地吃著司夏餵給他的飯菜。
吃完飯,木雙笙想要看些書,司夏想了想,也就答應了,給木雙笙拿來了幾本書籍,讓他看著解悶,木雙笙接過書籍,微微一笑,心裡頗有些無奈,他只想看下奇談異志,緩解下病中的無聊,倒是沒有想到司夏直接給他看下類似《孫子兵法》這一類,心中雖有些無奈,也不好說些什麼,只能將就看著,司夏在不遠處處理者涼王府的事物,看著司夏認真的神色,木雙笙也不忍再打擾,他自知道偌大的涼王府有多少雜事要處理,要知道在司夏沒有嫁過來之前,他曾經插手過一段時間,本想著等司夏過來,就可以不用操心這些瑣事,但是,後來,他實在太過勞累,才甩手給了管家。
木雙笙到底剛剛醒過來,即使精神很好,身體也有些疲倦,司夏看著木雙笙眉眼之間的疲憊之色,走近拿走了木雙笙手裡的書,「要是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司夏看了看手裡的書,「這書傷神,倒是我沒有考慮周全。」
「無事。」木雙笙只是笑笑,「怎麼不見安寧那個丫頭過來?」帶著些許疑問。
「只是我還沒有把你醒來的消息告知別人,現在知道你醒來的也只有我和忍冬而已,」司夏說著,「剛剛醒來,難免為有些累,明日再告知他們,在來探望吧。」司夏的聲音依舊淡淡的,但是耳朵上的微微嫣紅還是泄露了心裡的真實想法,她只是簡單地想要木雙笙醒來第一天,只有她在身邊而已,要是告訴了父皇母后,那涼王府又該熱鬧了。略微有些無奈地笑笑,看了看眼前的人,只見他臉上的笑容愈發明目張胆,眼睛直直地看著眼前的司夏,彷彿要把現在這個樣子的司夏永遠記在心裡。
「如此……」略微拖長的尾音,帶著些許試探的意味,「你就不擔心父皇母后擔心嗎?」
「既然這般,我就……」司夏說著,就要轉身出去,「忍冬,快些進宮,告訴母后和父皇……」
「不必,忍冬,你先下去吧,」木雙笙只是笑笑,聲音帶著些許微弱,看著眼前這個人,怎麼這般不經逗呢?忍冬只是疑惑地看著,「忍冬,先下去吧,」司夏說著,「算了,剛剛的話只當做沒有聽到的。」
「是,小姐。」忍冬退了下去。
司夏雖是讓忍冬退了下去,但是還是沒有轉身面對木雙笙,木雙笙嘴角帶著絲絲笑意,微微咳嗽了幾聲,看著面前的人有些緊張的轉過身,頓時也不願意再逗眼前的人,「我只是說說而已,你就別往心裡去。」
司夏聽到這話,微微一愣,看著眼前的人,眼角還帶著些許笑意,看來自己真的有些無理取鬧,微微皺眉,上一世雖然痴戀四皇子,痴戀了一世,但是最後到死都沒有學會怎麼戀愛,也不知道怎麼去應對情侶之間的小樂趣,司夏想著,微微有些懊惱,看著面前的木雙笙,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木雙笙看著司夏還在原地,「怎麼,還不過來?」聲音微微上挑,木雙笙的聲色本就好聽,微微上揚的聲音更是帶著些許魅惑的意味,司夏聽著這話,人還沒意識過來,就已經走到木雙笙身邊,木雙笙笑著把司夏抱進懷裡,聲音十分輕柔,帶著些許解釋的意味,「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想逗逗你。」
司夏也知道自己生氣有些沒有道理,但是她實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生氣,大概是這一個多月的等待早已耗光了她的耐心,司夏這樣想著,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冷淡下來,看著木雙笙,聲音有些冷清,「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
木雙笙沒有等她說完,只是抱緊了眼前的人,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樣古怪的靜謐著,木雙笙眼前突然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段,看著就像是司夏,司夏如同這世一般,這時間大概是大婚之後,兩人似乎要去什麼地方,但是,面上的表情卻是意料之中的厭惡,甚至不願意講手放在木雙笙手裡,木雙笙心裡只覺得一緊,這是他的臆想?
木雙笙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司夏,「阿夏,大概我曾經失去過你,所以……」聲音莫名帶著些許蒼涼,他記起來了,這些片段是他夢中閃過的畫面,裡面那個人的悲傷即使在夢中也可以切身感受到,甚至有一瞬間,木雙笙以為那就是他自己,司夏聽到這話,心裡一緊,等待這她的下一句,木雙笙閉上了眼睛,心裡的蒼涼此刻依然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所以,現在你在我身邊,每一天,我都覺得是賺來的,」木雙笙說著,吻了吻面前的人,「我……」木雙笙不知道該怎麼說,司夏卻是先他一步,用手遮住了木雙笙的唇,「別說了,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