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司夏已經守來了木雙笙一個多月了,臉色倒是稍微好了一些,只是依舊沒有醒來,這一個多月,司夏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不知不覺就一個多月了,忍冬在一旁看著,心裡只剩下心疼,「小姐,你好歹注意一下自己的身子,這一個多月,你比涼王殿下好不了多少,我看著,你反倒更像一個病人呢。」聲音帶著絲絲心疼,言語之間甚至隱隱帶著些許責怪。
司夏只是淡淡地笑著,臉上帶著些許憔悴,正像忍冬說的,自己反倒更像一個病人,「我只是沒有胃口,你下去吧。」淡淡的聲音,甚至帶了些許虛弱,司夏看著依舊在床上昏迷的那個人,心裡暗自祈禱著他可以早點好起來。
「小姐,你這樣……」忍冬的聲音帶著些許疼惜,「涼王殿下看到了也會心疼呢。」
「他要是會心疼的話,」司夏只是淡淡地說著,聲音帶著些許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期待,「早就該醒過來了,才不會讓我等這麼久。」
忍冬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站著,心裡也盼著涼王殿下早點好起來,至少涼王殿下好起來,自家小姐臉上的笑容會多一些生機。
木雙笙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忍冬看著,只覺得自己出現了錯覺,看了看眼前的小姐,知道自己肯定勸不動自家小姐,微微嘆了一口氣,默默退了出去,只求涼王殿下快點好起來,那樣,自家小姐才有那麼一些生機和活力,很快,木雙笙的眼睫毛微微一顫,慢慢睜開了眼睛,「水……」聲音帶著些許嘶啞,很久沒有發聲的嗓子開始帶著些許特有的味道,「阿夏?」
「你終於醒了,」司夏的聲音帶著絲絲驚喜,等了一個多月,這一刻木雙笙醒來,似乎還帶著些許夢幻的意味,「我還以為你要一直這樣昏迷下去了呢。」司夏擔驚受怕一個多月,時時刻刻都在想要是……司夏不敢往下面繼續想下去,只是微微閉上了眼睛,似乎有眼淚在緩慢流出,帶著些許喜悅。
「怎麼會?」木雙笙說著,淡淡一笑,喝了幾口溫水,看著眼前的司夏,眼睛微微有些紅,心裡不由得微微一暖,「下一次我不敢了。」木雙笙說著,看著眼前的人這般擔心,他心裡也是有些難受的,他當初和司夏在一起,就是希望給司夏一輩子的幸福,他可不願意司夏這樣為他擔憂。
「嗯。」司夏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我可是記著的。」聲音有些平淡,但是眉眼之間還是帶著些許喜悅,至少木雙笙給了她這樣一個承諾,而這個承諾可以讓他心安。這樣想著,心裡還是慢慢湧起絲絲甜蜜的味道,
「是,王妃,我知道了。」木雙笙說著,帶著些許寵溺,看著眼前的人,想要起身,司夏看著,急忙扶著眼前的人,把他扶著躺著,木雙笙看著司夏的臉色,似乎有些蒼白,人看著也憔悴了許多,心裡不由得微微泛起些許酸澀,看著眼前的司夏,心裡微微有些感動的味道,「阿夏,你這幾日都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木雙笙說著,「以後可不許這樣。」
「知道了,」司夏只是淡淡地應著,「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很好,」木雙笙到底還是剛剛醒過來,身體還是有些疲憊的,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木雙笙差點失去生命,「這幾日,睡的有些昏沉,人也似乎慵懶了許多,」木雙笙說著,眉目間的風華依舊流轉著,帶著些許攝人心魄的魅力,就像那傳說中的鮫人,帶著致命的誘惑,司夏看著眼前的木雙笙,醒來,身上的病氣少了些許,人看著比之前多了些許生氣,皇家之人,自幼矜貴,帶著一股天生的貴氣,更可況,木雙笙是其中的佼佼者。「我倒是想出去走走。」略微帶著些許沙啞的聲音,司夏是覺得這是她聽過最好聽的天籟。
「阿夏,」略微帶著些許無奈的聲音,「你有沒有認真在聽我說?」
「……有認真聽,」司夏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帶著些許俏皮,「你不就是在說……」司夏的臉色微微帶著些許粉紅,耳朵微微有些發燙,甚至帶著些許紅意,「好啦,我剛剛有那麼一點點走神啦。」
「無事,」木雙笙摸了摸眼前的人,「我是說,我想出去走走,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什麼重要的事?」司夏說著,「我怎麼不知道?」帶著些許疑惑,眼神裡面帶著些許懵懂,看著木雙笙嘴角帶著彎彎的味道,似乎有什麼十分好笑的事情。
「現在,該用膳了吧?」帶著些許疑問,木雙笙說著,「我可是有些餓了。」木雙笙剛剛醒來,其實沒有什麼食慾,但是看著眼前的司夏,大概司夏是擔心他又沒沒有吃飯,整個人看起來懨懨的,木雙笙看著,心裡還是有些心疼的,「你也餓了吧,陪著我吃些,你要是陪著我吃,我的胃口好些。」
「嗯。」司夏點了點頭,轉身出去,「忍冬,端些飯菜進來,雙笙有些餓了,盡量做得清淡些,雙笙剛剛醒來,不適合吃油膩的食物,對了,記得做些雙笙喜歡吃的。」
「是,小姐。」忍冬聽著木雙笙醒來的消息,心裡還是有些驚喜的,看著眼前的小姐,雖然還是難掩的憔悴,但是眼中多了生機,人看著,也精神了許多,忍冬心裡看著也開心。
司夏看著忍冬,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嘴角也帶著淡淡的微笑,看著忍冬快速離開的背影,嘴上不說,其實心裡還是有些感動的,走進房間,看見木雙笙不知道看著什麼,一個人在那裡痴痴的笑著,帶著些許殺傻氣,雖是剛剛才醒過來,臉頰卻比司夏紅潤一些,司夏走近,木雙笙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司夏,耳朵悄悄紅了。
「你剛剛在看什麼?」司夏有些疑惑,他剛剛一直在看著一處,一個人看著,傻傻的,真是……司夏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雖然極淺,卻是直達心底的笑容。
「沒什麼,只是想起些許舊事罷了。」木雙笙說著,原本沙啞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帶著些許蠱惑人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