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木雙笙看著司夏,「今日你和安寧相處了一天,你覺得安寧怎麼樣?」語氣帶著些許試探,問著。在木雙笙心裡,一直都是把安寧當做自己的親妹妹的,得知她喜歡自己的哥哥之後,心裡有過震驚,但是還是希望他們可以幸福,對於安寧郡主,他心裡是有些疼惜的,自然希望司夏和安寧的關係好一些。
「性子倒是極好,」司夏點了點頭,嘴角帶著些許笑意,看著眼前的人,「怎麼?還擔心我和她鬧矛盾啊?」司夏說著,心裡默默想著,只要你不是喜歡她,什麼都可以商量的。
「想到哪裡去,」木雙笙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麼,「母后的事情有著落了,看起來似乎和安寧背後的是同一個人,」木雙笙臉上帶著些許寒意,臉上閃過些許些許遺憾,「現在還是沒有查出背後之人是誰。」
木雙笙說著,臉上帶著些許苦惱,司夏看著,走上前去,帶著安慰的意味,「被想太多了,對了,母后現在的身體怎麼樣了?我記得上一次去看母后的時候,她精神有些不濟。」
「母后是中毒了,」木雙笙說著,神色有些慚愧,「我也是調查那個御醫之後才發現的,」木雙笙嘴角微微抿著,帶著些許無奈,「也是我過於大意了,沒想想到他們會直接對母後下手。」
夜,很靜謐。
忍冬還在不斷的試驗這胭脂的效果,時不時會試著在自己的手背上試下胭脂的防水效果,忍冬微微嘆了一口氣,還是不行,看了看自己手邊的東西,搖了搖頭,拿著毛筆在這一個方法後面輕輕一劃,這個方法不行,額頭還帶著些許汗珠,司夏的胭脂店十日後就要正式開業,現在還在試營業階段,忍冬看著自己手裡的胭脂,頓時覺得時間緊迫。
窗外,有人影在微微晃動。
忍冬,對不起,那個人在心裡默默地說著,看著屋子裡面那一抹倩影,借著月光,那個人的面容清晰可見,原來是那一位跪地求娶忍冬的侍衛,臉上帶著些許悲傷,看著忍冬,眼裡是難以掩飾的柔情。
忍冬只覺得有誰在身邊,那種熟悉的感覺讓她覺得心安,只是在一瞬間,那一種熟悉的感覺有消失了,忍冬看了看手裡的胭脂,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看來是胭脂試驗得太多了,有些恍惚了。忍冬這樣想著,刻意忽視自己心裡那一抹難受的情緒,只是眼裡的淚水卻是不斷蓄積,最後緩緩滑落,大概心裡還是有一些不舍的,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動情。
窗外,暗香劃過,夜色如水,依舊靜謐,空氣微微浮動,帶著那一抹熟悉的氣息,消失在忍冬的身邊。
一道略微帶著些許暗啞的聲音緩緩響起,帶著些許攝人的威壓,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略微帶著危險的冷笑,「怎麼?出什麼事情了?」
「回主上,我們似乎被發現了。」跪著的人聲音帶著些許顫抖,那是因為畏懼,畏懼眼前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心臟微微縮著,帶著幾分瑟瑟發抖的意味,「我們想著問下主上,接下來的動作是……」
「呵呵,」帶著些許冷笑的意味,那個人的聲音就像是陰翳的蛇,帶著陰冷的氣息,像是在暗處偷窺的餓虎,只為了在你最脆肉的時候狠狠地咬住你的命脈。「你們被發現了?你可是郡主的奶娘,放心,她不會輕易懷疑到你身上的。」
「可是……」那個人似乎有些猶豫,「我……」聲音帶著些許膽怯。
「你這樣……」那個人微微一笑,聽著,竟然非常愉悅,「是後悔了嗎?」那個人站起身,走到這位奶娘的身邊,冰冷的手瞬間欺上了這一位所謂奶娘的脖子,冰冷的感覺,這位奶娘在那麼一瞬間似乎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你可要記得你的生命現在可是在我手上。」
「是。是。」那個人附身應著,身體都微微顫抖。
那個人看著,滿意地收回了手,那位奶娘直接癱軟在地,那個人看都不看這一位差點被嚇傻的人,開口說著,「你們先回去,我沒有下一步指示之前不要再來見我了,原計劃不變,」那個人說著,微微一頓,聲音一冷,「若是被發現了,你們知道結果的,下去吧。」
「是。」跪著的人慢慢起身,身後早已被冷汗浸濕,夜風習習,帶著些許涼意,那位奶娘走出來,被這夜風一吹,只覺得身上犯涼,看著身後這一座宮殿。心裡微微嘆息了一聲,京都真是一座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這皇宮更是殺死人不償命的地方,奶娘看了看自己的手,這手早已沾滿了鮮血了,她再也回不到之前了。
夜,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包容著一切的黑暗,畢竟黑暗是夜最真實的保護色。
司夏想著,上一世的時候大概就是大意才會讓那些人得手的,這樣想著,心微微放鬆了些,「我們現在也算是站在暗處了,查出來母后的毒是什麼了嗎?」
木雙笙聽到這話,微微一怔,「現在還沒有查出來母后的毒是什麼,」木雙笙說著,臉上微微顯露些許脆弱,「現在哥哥去查這件事了,哥哥那麼厲害,一定可以查出來的。」像是自我安慰一般,木雙笙把身邊的司夏抱緊,想要感受些許溫暖,這大概是第一次看見木雙笙這麼脆弱,上一世的時候,知道司夏死去,她都沒有看到木雙笙脆弱的樣子,木雙笙在司夏面前永遠是強勢的,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司夏原本以為木雙笙不是一個弱者,現在才知道,他也會脆弱,也有處理不了的事情,上一世,不但沒有為他解憂,反而增添了不少的麻煩,司夏想著,心裡頓時柔軟,低頭抱在了眼前的木雙笙,帶著些許感動和安撫,「嗯,沒事的,哥哥一定會為母后尋到解藥的。」
木雙笙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