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木雙笙只淡淡地一挑眉,帶著些許笑意,「為夫知道了,這就好好吃飯。」
回到涼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暗了,帶著些許涼意,木雙笙把司夏抱在懷裡,些許酒氣噴在司夏臉上,司夏的臉微微帶著些許醉意,順勢靠在木雙笙的懷裡,「你今日與父親大人聊了些什麼?怎麼感覺父親的臉色不太好?」司夏問著,語氣也微微帶著些許醉意,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木雙笙帶著些許笑意,手輕輕敲了敲司夏的頭,帶著些許寵溺的味道,「你呀,怎麼看著傻傻的,還這麼聰明?」木雙笙有些驚訝司夏的敏感,只能無奈地笑了笑,沒想到司夏看著有些傻氣,人卻是極其會察言觀色的。
「誰傻氣了?」司夏聽到這話,眼睛瞪著木雙笙,「原來你就是這樣想我的?」聲音帶著些許不可置信。
「怎麼敢?」木雙笙急忙把懷裡的人抱緊了一些,「我家娘子最是聰明了,怎麼會透著些許傻氣呢?」話這樣說著,嘴角卻帶著些許笑意,一點也不能讓別人信服,司夏聽到這話,就要掙扎著離開木雙笙,木雙笙低低地笑了,吻住了懷裡躁動不安的女子,帶著情意,司夏微微驚訝,木雙笙見此,舌頭直接滑入司夏的口腔,帶著情意,帶著木雙笙身上的獨特味道,一點一點在司夏身上留下了屬於自己的味道,就像原始動物一般,用著最原始的方式,在自己的配偶身上留下自己的專屬味道。
「王爺,王妃,您們可總算回來了,」管家走上前來,此刻夜深露重,管家看著木雙笙臉上帶著些許醉意,「王爺可是醉了?」
「去為他煮些醒酒湯來。」司夏說著,扶著木雙笙,好在木雙笙只是微醉,自己害殘存這些許意識,也不願意讓司夏承擔他的重量,自己艱難走著,司夏看著,有些好笑,只能在他身邊為他充當一個路標的作用。忍冬跟在小姐身後,看著涼王殿下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這王爺還像個孩子似的。
「是,王妃。」管家應著,退了下去。
「我才沒有醉,」木雙笙說著,看著身邊的司夏,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嘴角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我還記得你曾經送給了我一個東西,跟我來,」手把司夏拉住,就往前跑著,跑了幾步,看著司夏身後的忍冬,開口道,「你別跟過來了,下去吧。」
忍冬看了看小姐,司夏微微點了點頭,忍冬這才微微俯身行了一禮,「是,忍冬告退。」說著,欠身,慢慢退了下去。
木雙笙看著忍冬退了下去,這才咧開了嘴角,帶著有些傻氣的笑意,「這個東西,只能你一個人看,」木雙笙說著,晃晃悠悠地走著,司夏有些擔心,盡量扶著木雙笙,有些吃力地向前走著。
夜深,月亮高懸,照亮了木雙笙和司夏前行的道路,木雙笙和司夏一步一步向前走著,相互依偎,時間靜靜流淌,似乎他們這樣相互扶持已經走過了無數的歲月,直到很多年後,司夏想起來,都覺得心裡有淡淡的溫暖,就像今夜的月亮一般。
「你看,」木雙笙說著,帶著些許驚喜,「我沒有想到它竟然還在。」手上滿是泥垢,司夏看著木雙笙在樹下徒手挖掘著什麼,司夏想要上前幫忙,都被木雙笙阻止了,木雙笙也不願意離開,司夏只能陪著他,在這裡看著木雙笙挖著,這一刻,木雙笙退下了所有光環,變成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
「這是什麼東西?」司夏看著眼前的帶著些許泥土的小盒子,「我見過?」帶著不確定和疑問。
木雙笙聽到這話,眼裡微微有些遺憾,「你果然不記得,」聲音帶著些許傷感,以前的那些回憶,那些他珍藏的過去,她卻早已忘記了,木雙笙眼裡是一閃而過的落寞,果然不該死死糾纏這回憶,是他太過執著了,這些事情反而看不透了,這樣想著,木雙笙的酒也醒了,勉強安慰自己,「罷了,這些不過是兒時的回憶,我們還有將來。」
司夏心裡有些難過,腦海里有什麼一閃而過,但是,太快,快得她無法捉摸,司夏看著眼前的木雙笙,胸口悶悶的,帶著些許難受,但是,那些過去,司夏真的想不起來了,她唯一記得的就是那一幕,現在想些回憶也沒有任何作用了,她上前一步,緊緊地抱住了眼前的人,任由木雙笙身上的泥土沾染在自己身上,木雙笙聞著熟悉的味道,只這簡單的一個動作,木雙笙就能認定眼前的人就是當年的小女孩,木雙笙抱住眼前的司夏,那些遺忘的過去,他來守護就好了。
「這是你送給我的小娃娃,」木雙笙也是一個洒脫的人,不去糾結這些,開口慢慢說著,「我當時還嫌棄這個娃娃太丑了,還有,你見過那個男孩子小時候睡覺還抱著小娃娃嗎?」木雙笙只淡淡地一笑,「為這事,我才把這娃娃埋起來,沒想到,漸漸便忘記了。」
司夏靜靜聽著,木雙笙這一鬧,酒也醒了,把手裡的娃娃放回那個盒子,帶著憐惜,「這娃娃還是讓它留在這裡吧。」司夏點了點頭,默默跟在木雙笙後面走了出來、
「王爺,王妃,你們是去了哪裡?身上怎麼多了這許多泥濘?」管家的聲音有些慌張,「來人,快去準備熱水,伺候王爺、王妃沐浴。」
「無事,輕聲些。」木雙笙說著,「今日之事別傳出去了。」堂堂涼王殿下身上滿是泥土,傳出去也不知道百姓會怎麼想。
「是。」管家應聲退了下去,忍冬端著醒酒湯,不知該如何是好,木雙笙看著,「拿過來吧。」仰頭一飲而盡,微微帶著些許甜膩味道,「下一次,少放些蜂蜜,太甜了。」
「是。」忍冬應著,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