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司夏這才想起來還沒有去拜過太子和太子妃,不由得有些著急,「雙笙,我們還沒有去拜見哥哥和嫂子呢。」語氣有些著急,她可不願意在木雙笙的親人面前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木雙笙聽到這話,「沒事,最近哥哥府里不太平,我們不用過去了。」
木雙笙說著,這才告訴司夏,太子妃生病了,疑似會傳染,所以,現在的太子府閉門謝客,「哥哥一早就送信過來了,我們不必過去,等太子妃恢復了,我們再過去。」
司夏放下心,坐在木雙笙的身邊,帶著些許笑意,木雙笙看著司夏的面容,似乎想起了什麼,對著司夏笑了笑,「今日,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也算是圓了我這些年的心愿。」木雙笙說著,到這些許柔情,語調溫柔,那裡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也不知道眼前這個丫頭是否還記得,木雙笙這樣想著,嘴角帶著一抹微笑,木雙笙的容貌帶著幾抹妖艷的味道,在陽光下顯得極其耀眼,就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在如墨的夜空中熠熠生輝,司夏有一瞬間的晃神,回過神來的之後已經在木雙笙的懷裡,司夏有些疑惑地打量著,原來是在木雙笙的軟轎裡面,司夏有些好奇地掀開轎簾,看著京都外面熱鬧非凡的街道,有些嚮往和好奇,「倒是很久沒有看到這麼熱鬧的街道了。」
司夏喃喃著,帶著些許的好奇,「雙笙,我們這是去哪裡?」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木雙笙沒有告訴司夏目的地,只是說了這麼一句,帶著些許隱瞞的意味,那裡,不知道司夏是否還記得,木雙笙想著,順著司夏的視線看過去,只看到四皇子的身影,木雙笙眼裡閃過一道晦暗不明的光芒,帶著些許恨意,木雙笙不動聲色地看著司夏,想要從司夏的臉上看出什麼異樣,卻什麼都沒有發覺,只好按下心中的不安,再如何不安,司夏都已經成為他的涼王妃了,不是嗎?以前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吧,畢竟司夏自己也說了,她不過是認錯了小時候的人吧了。木雙笙這樣想著,眼底的郁色才消散了一些,但是,眼裡還是時不時會有殺意一閃而過。那個四皇子,看來還是留不得。
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司夏看著這面前熟悉的景色,眼裡閃過一絲疑惑,眼前的景色帶著些許親切,又有著些許陌生,司夏一時竟然想不起來什麼時候,她來過這裡,木雙笙看著司夏的臉色有些茫然,就知道她肯定沒有絲毫印象了,心裡雖說早就猜到這個答案,但是,還是有些失落,不過,現在,司夏的人在他身邊,木雙笙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過去的回憶還是過去了,手握住了司夏的手,不過,他們有更長更久的未來,難道不是嗎?
「這裡是我們第一次相間的地方,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你竟然是丞相府的二小姐。」木雙笙的聲音裡帶著淡淡的眷念,「還以為你是個丫鬟,那個時候可是指喚了你一整天呢。」陽光照射在木雙笙的臉上,木雙笙抬手遮住了陽光,一雙眸子看著司夏,眼裡是絲毫不加掩飾的情意,他對她,大概就是初見的驚鴻一瞥吧。
「……」司夏真的忘記了,已經經歷兩世的她,有些已經隨著歲月的流逝漸漸消散在時間的長河中,甚至不帶絲毫憐惜,此刻看著木雙笙的側臉,司夏只恨自己為何忘記了那第一次的見面,心裡不由得微微有些懊惱。
木雙笙看著司夏的臉頰,微微俯身,輕輕地吻上了司夏的嘴角,帶著回憶的溫柔,帶著陽光的溫柔,司夏慢慢閉上了眼睛,木雙笙看著司夏如玉的面容,眼裡帶著繾綣,微風輕輕吹拂著,帶著些許涼意,司夏不由自主地癱軟在木雙笙的懷裡,木雙笙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帶著蠱惑人心的意味,「以前的,就讓他隨風消散,我們還有屬於自己的將來,餘生,有你足矣。」
司夏紅了臉頰,沒有說話,靠在木雙笙的懷裡,輕輕點了點頭,這一世,我重生而來的意義就是為了陪著你走到時間的盡頭,司夏想著,雖然羞澀,還是微微踮起腳尖,在木雙笙的嘴角落下一吻,兩世情意,這一刻,司夏只覺得這一吻彷彿黃粱一夢,歷經千年,此刻終於實現。
司夏回過神來,只覺得羞愧不已,不再看木雙笙,木雙笙看著眼前如同兔子一般的司夏,低低地笑著,得了佳人一吻,心情正是愉悅,把司夏抱在懷裡,看著天邊的落日,享受這片刻的安寧,司夏,我木雙笙對天發誓,此生絕不負你。木雙笙在心裡說著,看著臉頰如同天邊晚霞般的司夏,嘴角笑著。
回到涼王府的時候,天,已經暗了,木雙笙看著懷裡依舊睡熟的司夏,抱著司夏一步一步走著,一旁的丫鬟想要施禮,木雙笙用眼神制止,把司夏放到床上,「忍冬,去打些熱水過來。」木雙笙說著,只聽到屋頂上有什麼聲音,不由得微微一愣,看著忍冬微紅的臉頰,也不做聲,只淡淡一笑,「下去吧。」
「是。」忍冬不敢看自家王爺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慌張地下去,嘴角卻勾著一抹微笑。
「忍冬,我來幫你吧。」一道清秀的聲音傳來,忍冬只覺得臉頰微微有些熱,也不答話,腳步更加快了,像是在躲什麼洪水猛獸。
木雙笙看著司夏的睡顏,手指輕輕拂過司夏的臉頰,「阿夏……」帶著些許情意。
忽然,暗處出現一個人影,木雙笙看著,微微皺眉,「何事?」聲音就像是寒冰,那個人聽著,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有些畏懼地說著什麼,木雙笙聽著,眉頭緊蹙,「知道了,下去吧。」那個人聽到這話,立時不見了,只留下一道殘影,木雙笙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來,這皇位之爭還真是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