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司夏的眼淚還在眼眶裡面打轉,涼王殿下看到后,只無奈地笑了笑,「這又是怎麼了?」帶著些許無奈和妥協,嘴角溢出絲絲血絲,司夏看著,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不停地跳著,像是要跳出來一般,為涼王擔心著,雖然她知道涼王沒有在這一次的刺殺中死去,但是前世也沒有她這一個變數,這樣想著,心裡不由得更加擔心了,看著涼王,聲音依舊哽咽著。「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聲音柔柔的,帶著些許關切的味道,司夏說著,紅通通的眼睛看著涼王,涼王點了點頭,「好,我一定好好的來娶你。」
箭越來越密,涼王帶著司夏根本躲不開,司夏見此就要掙開涼王的懷抱,涼王像是意識到司夏的意圖一般,把司夏死死地禁錮在自己懷裡,用自己的身體保護著懷裡的女孩,司夏看著,心裡不由得有些後悔,她是想來陪他度過這一次的劫難的,可是,沒有想到自己反而成為了他的累贅。
涼王悶哼了一聲,身體一軟,倒了下來,司夏只覺得心像是快要碎了,「快走。」昏迷前低低地說著,司夏的手慢慢撫上涼王的後背,手頓時感覺到黏濕的感覺,司夏不敢看,她心裡害怕,咬著自己的下唇,看著不斷逼近的黑衣人,司夏心裡有些驚慌,雖然涼王府的侍衛還在守衛著,但是,司夏明顯可以看出涼王府的侍衛已經漸漸不支了,司夏咬了咬牙,用力托起涼王的身體,一步一步,吃力地向前走著,司夏只恨自己的力量太過弱小,根本無法移動涼王,看著侍衛一個接著一個地倒下,黑衣人已經逼近司夏,寒光一閃,司夏看著,心裡一驚,大腦還沒有做出什麼判斷,身體已經往前一擋,生生受了那一刀,黑衣人見此,又是一刀,這時,突然越出一人,與那黑衣人打鬥起來。
「救駕來遲,涼王恕罪。」聲音帶著些許凌厲的味道,司夏只覺得心裡一松,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次日,天色甚好,微風習習,司夏醒來的時候,只聞到略微帶著些許苦澀的藥味,不安地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只覺得手臂一痛,司夏看過去,那裡已經被包紮好了,她一動,傷口似乎又裂開了,鮮血滲了出來,「忍冬……」聲音帶著些許柔弱的味道,忍冬聽到后立刻進來,站在司夏身邊,手裡還端著一碗烏黑的葯,「小姐……」忍冬低低地說著,「您還是把這葯喝了,您昏迷的時候,嘴一直抿著,我一直沒能喂到您嘴裡。」
司夏看著這一碗烏黑的葯,心裡有些怵,她一直就不喜歡這苦澀的藥味,看著忍冬有些請求的樣子,才微微點了點頭,「拿過來吧。」司夏接過葯,閉上了眼睛,一口就喝完了,真苦,眉頭微微蹙起,帶著些許難受感覺,嘴裡突然被塞進一枚蜜餞,司夏看著忍冬帶著些許狡黠的笑,只覺得嘴裡的蜜餞真甜,竟然真的蓋過了葯苦澀的味道。
司夏皺了皺眉頭,只覺得手似乎有黏黏的感覺,心裡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涼王殿下怎麼樣了?」帶著些許焦急的意味,忍冬聽到這話,微微低下了自己的頭,司夏看到忍冬這個樣子,心一點點下沉,嘴角的微笑也漸漸凝固,「帶我去看看,我要去看看。」說著,就要掙扎著下床,忍冬看著,急忙上去扶著司夏,「小姐,你現在去了也於事無補,太醫不讓人進去的。」
司夏聽到這話,愣了片刻,「那我還是要去看看,畢竟他是為了我才這樣的。」司夏說著,掙扎著出了房門,忍冬見此,只好攙扶著自家小姐一步一步向前走著,手臂上的鮮血滲得越來越多卻被長袖遮住,忍冬沒有發覺自家小姐微微皺起的眉頭,,司夏只覺得有些許疼痛,不太在意,繼續向前走著。
涼王殿下的傷勢很重,不便移動,就在離司夏不遠的廂房裡,司夏走進房間,只覺得藥味很重,比她房裡的藥味更重,司夏走進去,只看見涼王的傷口已經被簡單處理過了,太醫正在涼王殿下身邊,為他診脈,房間裡面血腥味很重,太醫的眉頭微微皺起,看了看涼王殿下,神色有些擔憂,看到司夏,「司小姐,您怎麼下床了?」
司夏看著臉色蒼白的涼王殿下,「涼王殿下現在怎樣了,」司夏慢慢走近,心裡隱隱害怕著,她知道這一次他差點就真的失去了生命,所以很是擔心,「他……」司夏不知為何,聲音帶著些許哽咽,似乎就要哭了。
「唉……」太醫沒有說話,只淡淡地嘆了一口氣,帶著些許無奈的味道,「有些兇險,現在似乎還在發熱,最關鍵的就是今夜是否可以降溫,老朽只能做一些外在的事情,這還是要看涼王殿下的心性如何,今夜是否可以熬過去了。」太醫說著,看了看司夏,「司小姐,老朽先下去了。」欠身離開。
司夏看著床上的涼王,臉色蒼白,帶著些許頹廢的感覺,司夏看著涼王如玉的臉龐,手慢慢撫上涼王殿下的眉眼,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我還等著你醒來娶我呢,司夏這樣想著,只覺得涼王殿下額頭上的溫度真的燙得嚇人,不由得微微有些心驚,「忍冬,你去打些涼水來。」
「是,小姐。」忍冬退了出去,很快就回來了,「小姐是要……」
「放這裡吧。」司夏說著,手輕輕試了試水溫,不是太冰,這溫度應該是可以的,司夏想著,擰乾了毛巾,放到涼王殿下的額頭上,也不知道這土法子有用沒有,她只覺得小時候,她的母親曾經為她這樣做過,司夏坐在涼王殿下床邊,「忍冬,你去看看涼王殿下的葯好了沒有?」
「是,小姐。」忍冬退了出去,心裡卻忍不住疑惑,小姐這是……喜歡上涼王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