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把腦子碰壞了
鄭豫開始探入的吻小心而溫柔,輕輕的遊離滑動在歡喜的唇齒間,他感到了抱住自己身體顫慄的雙臂在一點點用力,他的雙臂加大了更強的力度,把歡喜抱的更緊了,想把女孩再一次扭動的身體嵌入自己的體內,唇也變得滾燙起來,隨即而來的吻有了幾分濃烈,他像終於品嘗到了自己嚮往已久甜美的果子,放肆的開始盡情吸吮,霸道的侵入上下左右迴旋翻動,貪婪的攫取屬於她的氣息,這一瞬間的悸動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歡喜的身體被烈火燃燒的窒息,等緩過神來,她無為的掙扎使力,換來的是鄭豫更強悍的探索和掠奪,她飄蕩在男人唇舌柔韌而具有佔有慾的吻中不能自拔。空白的意識里,外面震撼的雷聲雨聲離自己越來越遠。
歡喜在鳥兒清脆的叫聲中睜開了眼睛,蜷縮的身子昏暗中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她感到周邊溫暖包圍著自己,她嗅到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鼻翼輕輕的扇動,陶醉在其中深深吸進。她感到自己脖頸處溫暖更甚。
歡喜想坐起身來,身子稍一轉動,脖頸處環繞的溫暖離自己又近了一圈,眼前有物體在涌動,自己的頭強行深埋到柔軟的物體裡面。歡喜嚇了一跳,猛然的清醒讓她想起了什麼,身體保持原樣一動也不敢動了,她伸出溫熱濕潤的舌尖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唇,嘴唇竟感覺到了微微腫脹的痛。她想起了電閃雷鳴狹小空間里男人寧她窒息的吻,恍惚間像做了一場夢,自己醒了,夢是不是就結束了。
歡喜緩緩仰起埋在柔軟物體中的眼睛,借著外面昏暗的光,她看到了鄭豫沉睡的面孔,平日冷峻如峰稜角分明的臉,此時平靜的現出可愛溫潤的小麥色,高挺的鼻,帶著好看的弧度,性感豐厚的雙唇,張揚著高貴與優雅,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帶著一絲笑意。頭髮,對了,怪不得自己對這個男人「相由心生,境隨心轉」不知什麼時候,過去鄭豫叛逆上揚的短髮修剪成了蓬鬆俯順的三七分。他身上散發的氣質好複雜,各種氣質相互混合。和當初自己對他的感覺大相徑庭,就像歡喜此刻看他的心情。
歡喜緩緩的小心拿開抱著自己,沉睡中鄭豫的胳膊,悄無聲息打開車門跳下駕駛室,一股涼爽清新的空氣迎面而來,狂風暴雨看來早就停止了,黛青色的天空上還有幾顆星星沒有褪去,閃著微弱的淺光,東邊的地平線上露出了淡淡的魚肚白,她往車前走了兩步,嚇了一大跳,急忙停下了腳步,怪不得鄭豫昨晚有那樣猛的急剎車,歡喜看到車頭前,一棵粗壯筆直的大樹,直挺挺橫躺在路上,擋住了整個路面沒有一絲縫隙,她們大貨車的車頭緊貼到那棵白楊樹的樹榦上,車再往前走半米,後果不堪想象。
歡喜看到這種狀況,實實的驚出了一身冷汗,她走到路邊的大樹前,彎下腰抱起那棵躺倒的大樹,想把它挪開,用了幾次力,那棵樹竟紋絲不動。歡喜站起身來,這時才看到路面上散落一地新鮮的樹葉和細小的樹枝,看樣子都是從這棵躺倒的大樹上掉下來的。一定是昨夜自己睡著后,雨停了鄭豫下車試過,也想把擋著道路的大樹挪開,沒有成功,碰掉下來這些枝葉。
鄭豫沒有把倒下的大樹挪開,自己再努力也是白費力氣。歡喜放棄了無為的想法。
剛經歷一場暴雨沖刷的大地,小草翠拔,樹葉碧綠,路兩邊的莊稼在清晨的薄霧中鬱鬱蔥蔥,清清爽爽,空氣中是泥土潮濕的味道,歡喜靜靜的走下了公路,站在一望無際的田野上,深深的吸了幾口雨後清晨新鮮的空氣。
半躺半坐在駕駛室座位上的鄭豫,濃濃的睡夢中,感覺自己身邊少了些什麼。猛然的清醒,看到身邊的歡喜沒有了蹤影,他一下子坐直了身體,透過車窗,看到了站在路邊背對著自己的倩影,猶如看到了天際薄雲中的仙女,在霧氣縹緲中美輪美奐的有種不真實感。
鄭豫跳出駕駛室,走到歡喜跟前,張開自己的雙臂,從後面輕輕的擁住了歡喜亭亭玉立的身體,低下頭用唇磨索到她如脂的脖頸,溫存緩緩游移到歡喜的耳垂處
「嫁給我吧,歡喜,我不想讓自己再受煎熬,我要你每時每刻都守在你的身邊,讓你今生今世只屬於我」
歡喜感覺到自己裸露皮膚上溫熱潮濕的吸吮,耳邊聽到鄭豫若離若即的綿綿情話和身後越來越緊的擁抱,她知道這一刻是真實的,昨晚的吻也是真實的,自己不是在做莫名其妙的夢。
歡喜的心隨著清晨的霧氣漂浮到了半空,這種感覺太美了,美的她不忍心也不想破壞這種感覺,可鄭豫會屬於自己嗎,
她一動不動沒有力氣離開美不可言的懷抱,輕如蚊蠅心悸傷痛的說
「江南怎麼辦,你把她放在什麼位置,你又把我置於何地」
剛才歡喜站在這裡已想了很長時間,昨天暴雨之夜鄭豫瘋狂霸道的吻,定是他情急心迷,一時之間沒有控制好自己亂了分寸,自己絕不能陷入到這個朝三暮四危險男人的深坑裡,更不會因為自己的自私傷害到江南。可當她這麼快不得已,真正面對的時候,心裡卻是刀扎般的痛。
鄭豫搬過歡喜的肩膀,面對面的站在她的面前,認真而堅定的說
「歡喜你看著我的眼睛,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早就告訴了江南,從小到大我一直把她當成妹妹,我有愛的女孩,我要和自己愛的女孩生活一輩子的」
「江南也是這樣認為的嗎,她只是把你當哥哥的嗎」
「我管不了她心裡的想法,我只能按自己的心意來愛你」
歡喜又想起了在沈家,兩位老人如臨大敵和自己的談話,憂心忡忡的說
「我覺得事情不像你說的那樣簡單,昨天······不對應該是前天下午沈奶奶還給我說,要我離你遠一點,這樣對誰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