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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端和尋哥與和蓮一起入三皇府。


  公戶止一人在書房,尋哥問下人,下人道止王沒有宣膳,便一直沒往裡邊送。


  「我聽我父親說姑城開了家好吃的菜館,不如我們拉上五弟一起出去散散心?」和蓮道。


  端摸透止此時的心理了,建議道:「你們進去叫吧,我外邊等著,省得他看見我想去都沒心情去。」


  尋哥和和蓮聽了端的話,覺得這兩人歡喜冤家一般有趣,兩人相視一笑,和蓮含笑道:「是,我的小王。」


  「一定幫你把你五哥拉出來,你就儘管等著吧。」尋哥也笑。


  尋哥和蓮進去沒一會兒,三人一同出來了,分坐兩輛車,尋哥和和蓮自然是一輛,公戶止上另一輛,裡邊已經端坐著公戶端了。


  「五哥,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要是真生我的氣,你就揍我一頓得了,冷戰容易傷兄弟間的和氣。」說著,抱著自己的腦袋蜷縮在一邊,一副除了打臉,任君拳打腳踢的模樣。


  「你覺得很好玩是不是?」


  空氣瞬時凝固在一起,公戶止眼底不止是冷漠,還藏著厭惡。


  端不敢再鬧,乖乖坐好,馬車緩緩向前,端和公戶止一路無話。止不想和端說話,端不敢說話。


  馬車走了一刻鐘的模樣,到了新開酒肆樓下。此酒肆藏在樟樹間,臨水橋而建,雅靜別緻。最香的是裡邊的酒,說是三十年女兒紅,有些粗魯人直接叫它老處女。真是令人無語。


  這種女兒紅不是民間嫁女專用的,是拿來釀了自家喝的。


  四人進了一水樓間,和蓮輕車熟路地點菜,看著像來了很多次。


  尋哥奇道:「自從嫁了我,你也沒怎麼出去,怎麼像來了不下三次的樣子。」


  和蓮笑道:「我父親常來,我聽他說過這裡哪種菜好吃。」


  還沒選好菜,這家酒肆的老闆走了進來,帶著笑給四位行禮后,對和蓮道:「上沛將軍也在呢,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我父親也在?」和蓮喜道。


  「既然在,我去拜見岳父大人吧。」尋哥和和蓮一同起身,對公戶止和公戶端道,「我們去去就來。」


  房內又安靜得如同沒人一般。


  「我去樓下走走。」端實在被公戶止冷處理得渾身難受,逃也似地走。


  水岸邊放了有畫船。船里熱鬧非凡,香薰染船頂,甘露撒水面,吃拉彈唱地樣樣俱全,和著三月春風,兩岸樟樹柳葉,鶯語花香的大好春光,奢靡之風撲面而來。


  白日宣淫,端稍有不滿,摒息用力聽,隔著唱唱跳跳的聲音傳來數名男女的聲音,時而傳出男人的流氓低語和女人呻吟聲。


  「……瞧著秀/乳/雙/峰,本將今晚誓將它磨平!」


  「怎麼要晚上,就現在……來躺好躺好,鍾離哥,上死她。」


  端不敢再聽,裡邊那幾個男的聲音它已經聽出是誰,其中一個就是鍾離健。


  他確實是他幹得出來的事!

  上次把鍾離健弄到牢里后,它一直被爺爺護在宮中,兩人就沒再見過面,不用說,要是在這裡碰上,鍾離健一定會狠狠報復它,還是趕緊先撤為妙。在公戶止身邊雖然忐忑,但至少沒有生命危險。


  畫船忽然靠岸,鍾離健和一位女的糾纏著上岸,看來是在船里玩出了火,上岸找地方泄火的。


  剛走沒兩步的端就落入了鍾離健的眼中。


  鍾離健一愣,繼而張狂地笑:「別來無恙啊端小王!」


  公戶端只得停下腳步,強自鎮定地轉回身。


  「你大約是沒見過男女合/歡,來,我告訴你,什麼才是男人!」鍾離健笑著,就將他抱著的女的直接壓在身下,撕/開她下身裙袍,挺身而入。


  那女的手上捶打他,叫到:「不要在這裡!不要在這裡!」下衣早就被撕得稀爛,鍾離健一下一下折磨她,撞/擊得那女人只得緊緊抱著鍾離健,鍾離健發狠地摩、擦著她的身體,袒、露在外的胸、部真如要被磨平一般。


  端面色通紅,簡直是禽獸!


  「怎麼樣?小王,要不要一起享受?」鍾離健從那女人身上起來,那姑娘連忙用不成片的衣服遮住自己,啼哭著跑了。


  身後畫船依舊熱鬧香鮮,完全不知岸上發生什麼。


  「你自己慢用,我先走了。」多說一句話都噁心人。


  「走?本將沒同意,你敢去哪裡?」鍾離健面露猙獰,「你這個王八羔子,今天就給你教訓!」


  鍾離健猛地撲過來,舉起公戶端往水中一扔,一下一下按著它的腦袋,將公戶端悶在水中折磨,看公戶端快沒氣的時候鬆開手,等它嗆咳著喘過一口的時候又把它按回去。一大一小的兩個體型相差巨大的人,公戶端毫無反手之力。


  鍾離健下手完全沒顧忌,也根本不顧後果。


  鍾離健拎氣奄奄一息的公戶端:「怎麼樣?怕了嗎?以後還敢不敢跟爺作對?」


  鍾離健是只許捧不許逆的人,只要公戶端求饒,也許能從水中出來,躲過一劫,公戶端也明白識時務才為俊傑,可是它心中只有滿滿的噁心感,搶著一口氣的功夫,大喊一聲:「公戶止!」


  就算他不救,尋哥和和蓮若聽見了的話,總會有人來救。混賬要是公戶止不救,真的……好像也拿他沒轍啊。


  「還敢叫?」重新將它悶回水中。


  「咕嚕嚕……殺了我……咕嚕嚕,皇上一定不……」隨著冒出的氣體越來越少,水底的人徹底沒了反應。


  鍾離健再傻也不敢將公戶端殺死,弄殘了事小,弄死了事情就難辦,他知道自己父親想要借公戶端造反,如今,公戶端要是死了,皇上將他殺頭抵罪也說得過去,要是再藉此渲染一番,群民激憤,皇上順民意抄家也不是不可能。


  只有這時鐘離健才用腦子思考,這結果讓他後背一涼。媽、的這隻野獸就是會給自己找麻煩!四周沒人,偷偷埋了應該沒人知道,剛剛那個女人下個葯毒死也就沒事了。


  鍾離健往後一瞧,五王公戶止就站在不遠處看著他。


  鍾離健死死盯著他,不知他何時站在那裡,一聲不吭地想要做什麼?想要得到什麼?難不成他就等著他弄死公戶端,好用此打壓或者要挾鍾離家族?他對這五王卻沒多少印象,不知他會是哪種人。


  「把它拎起來。」公戶止慢慢走過來道。


  鍾離健不敢輕舉妄動地將公戶端從水中放到地面上。


  「它是神獸,不容易死透,」公戶止說話的時候,神情真是讓人捉摸不透,「我能把它救回來,它要是死了,你完蛋,我帶它一起來的,我也完蛋。」


  鍾離健覺得有道理,這個半死不活的公戶端是個燙手山芋,扔給公戶止,撇清自己的關係,對自己倒是有利無害。


  鍾離健終於放輕鬆,露出笑容,對公戶止抱拳道:「救命之恩感激不盡,以後我鍾離健一定報。」


  公戶端霍然睜大眼睛,嗆出一口水,哇啦啦地吐的一地臟。


  公戶止遠在窗邊坐著,隔著老遠看著端吐得五臟六腑都出來了,還吐出了蟲子。


  公戶端臉色蒼白,見外邊天正黑,屋內沒有點燈火,公戶止只有月光勾勒出來的側影。


  「好臭!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公戶端吐得膽汁都出來了。


  公戶端透著涼意的聲音飄來:「救你命的東西。」


  「還有活蟲!這是什麼葯!你乘機整我的吧!」端臉色都變了!

  「是。」公戶止閑閑地撐著下巴道,看它受折磨,心情似乎比白天好很多。


  公戶端身體發虛,指著公戶止,罵都罵不出來,滾下床,爬著要去漱口洗澡。


  公戶止擋住公戶端的去路,蹲下身子盯著公戶端道:「還敢不敢隨便去找鍾離健的麻煩?」


  公戶端喘上一口氣:「為什麼不敢,以後,我要將鍾離家連根拔起,一個不留。」


  「抄家?」


  「一定。」


  「我現在也算整了你,你是不是到時也連我一起除了?」


  「……那不一定。」公戶端氣喘吁吁。


  公戶止等著公戶端下邊的話,公戶端忽地用力投入他懷中,四肢緊緊巴著他,在公戶止把它推出去之前,將胃裡最後一點東西全吐公戶止身上。


  「……因為我已經報仇了。」


  公戶止恨不得將它整個扔回水中!

  「公戶端!」公戶止咬牙切齒。


  「哈哈,有難同當。」虛弱的公戶端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低聲道,「謝謝,五哥。」


  令如娘娘入葬第八天,公戶止今日回并州。


  公戶端送不了他,因為那天溺水后,爺爺不許它再出宮。公戶端瞧著被自己帶回來的本來送給令如娘娘的手珠,託人拿給公戶止,送出去的東西沒理由自己帶回來的,他要扔要留就隨他。


  公戶端中午下課,從先生處回到上遙殿,問送手珠的下人:「止王收了沒有?」


  「回小王,止王收了。」


  「哦?」公戶端有點開心,問,「他說了什麼嗎?」


  「沒有。」


  是他的風格,算了,收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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