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百人將胡褐(求票票~)
日子繼續過。
三號莊園保持著平靜的生活狀態,沒有一絲變化。
在三號莊園的大門被休整完畢,造到三分之一又被毀去的警戒塔也終於在趕工中被建造起來后,三號莊園的奴隸們繼續開始了日復一日,麻木不仁的勞作。
天氣難得地開始連續晴朗起來,三號莊園的護衛也一個個精神抖擻,賣力地在工作。
一切都沒有變化,就好像管事苟大力在的時候。
在管事處,劉雷現在的居所,自從新任管事劉雷住進去后,除了在一開始的時候出來過幾次巡邏過莊園外,在之後的數天內,管事劉雷一直在管事處二樓沒有出現。
至於一日三餐,日常梳洗,自有奴隸將東西準備妥當,送到管事處一樓后,被守候在樓梯口的騎兵送上前去。
劉雷自此成為了某些人口中的甩手掌柜。
鐺!鐺!鐺!
一天,三號莊園的警鐘久違地被敲醒,護衛們從莊園四處跑來,神情上帶著惶恐不安,管事處門前,很久沒有出現的劉雷也出現了。
參雜在一隊護衛中,王成也來到了三號莊園的門前。
一夥護衛,個個狼狽不堪,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表情,激動地看著三號莊園戒備的一行人。
「自……自己人。」一個嘴唇乾涸,面無血色的護衛艱難地嘶吼一聲,身軀一晃,暈了過去。
劉雷緊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在四周三號莊園護衛紛紛投過來的詢問目光下,劉雷最終還是擺擺手,示意先收納這批護衛。
狼狽不堪,衣衫佝僂的護衛很快被救治,一些飲用水和食物被送了過來。
在護衛狼吞虎咽,含糊不清的描述中,在場的王成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在三號莊園的前方十幾里的地方,有一個四號莊園,花紋木莊園,是雷暴下屬的一個靠近潛龍山脈,以木材加工為主的莊園。幾天前,路雲的縱火軍忽然襲擊了莊園,吊死了四號莊園的管事,掠走了莊園儲備的木材,在大批被解放的奴隸簇擁下,揚長而去。
「又是這個混蛋。」
劉雷憤憤不平地罵了一句,轉身離去。他開始指揮奴隸準備一些易攜帶的乾糧,在雷暴本部多年的他深知,沒有任何人惹怒雷暴后還可以安然無恙,他要為即將到來的雷暴追捕隊做一些準備。
當夜,一隻白鴿飛入管事處二樓。
幾天後,一隻部隊緩緩出現在三號莊園門口。
在部隊的最前頭,一頭體型龐大的彎角犀牛,呼哧呼哧地邁步行走。在犀牛寬大的背上,盤坐著一個身軀魁梧的威武大漢。
大漢身披黑色全身重甲,頭戴黑色頭盔,在面罩下,隱約透露出一對殘暴的雙眼。
兩匹高頭大馬微微落後大漢胯下的彎角犀牛,兩個體型壯碩的騎兵騎著高頭大馬,一人舉著萬人戶雷暴的血口大旗,一個肩膀上扛著一柄半人高的巨斧。
在兩個騎兵的後面,是五排,每排五人的輕甲步兵。每一個輕甲步兵,均是孔武有力,手腳粗大的剛猛大漢。大漢身上,輕甲,護膝,頭盔等帝國輕甲步兵的標準裝備紛紛具備。
五排,二十五人的輕甲步兵持著各類武器軍容整齊地從跟隨在騎兵的身後前進。
這隻部隊的到來,猶如一顆巨石落入平靜的水面,瞬間在平靜的三號莊園內引起了軒然大波。
「滾開!都滾開!」
舉著血口大旗的騎兵神情兇狠地對擁擠在三號莊園門口的幾個護衛大喊,看到那幾個護衛還是一臉茫然地站在原地,舉著血口大旗的騎兵氣地發笑。
「一群沒眼貨,雷暴大人下屬,第二千人隊百人將胡褐大人你們都不認識?」
騎兵語氣慷慨,聲調高昂,大聲地報出了這隻部隊的來歷。不過讓這個騎兵失望的是,三號莊園門口的那幾個戒備地護衛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
「蠢貨。」
盤腿坐在彎角犀牛背上的百人將胡褐冷哼,不知道是在呵斥騎兵還是門口的幾個護衛。輕輕拍了胯下的彎角犀牛一下,冷聲道。
「繼續前進。」
「是!大人!」
舉著血口大旗的騎兵恭敬沖胡褐低頭,然後一夾馬腹,揮舞了一下血口大旗。
這隻部隊緩緩行動。
幾個護衛想要阻攔,但是在代表雷暴的血口大旗和胡褐逼人的目光注視下,最終還是訕訕地停下了動作。一個還算機靈的護衛,轉身往管事處跑去,他要將這個消息告訴管事劉雷。
幾分鐘后。
這隻部隊在管事處門前停下,百人將胡褐從彎角犀牛上跳下,扭扭脖頸,往管事處裡面走去。身後,胡褐帶來的部隊整齊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噔噔,噔噔。
胡褐走進管事處,正好看到管事劉雷順著樓梯走下。
「胡大人。」劉雷熱情地沖著胡褐伸開雙手。
百人將胡褐解下頭盔,隱藏在頭盔下的面容暴露出來,竟然是宛如惡鬼一般猙獰。將頭盔用左手拿著,胡褐與劉雷相擁,右手拍拍劉雷的後背,大笑道:「劉兄弟,在這呆的如何?」
「窮鄉僻壤,比起本部差遠了。」劉雷嫌棄地撇撇嘴,將百人胡褐往二樓引去:「不要說這些沒意思的話,我準備一桌宴席,胡大人還是跟我說說最近在雷暴大人本部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看劉雷與胡褐的說話語氣動作,二人竟像是之前認識一般。
「哈哈,好。我跟你好好說說,定然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如此最好。」
一桌宴席很快準備妥當,在二樓的一個房間內,劉雷為百人將胡褐倒酒夾菜,熱情招待。
百人將胡褐此時已經褪去了身披的重甲,穿著一身輕便的長衣,與劉雷談笑風聲。劉雷一邊給胡褐倒酒夾菜,一邊隨口說來,將三號莊園的風俗人情,特產美景,說的是輕重緩急自然,只聽得胡褐頻頻點頭。看劉雷滿臉笑容,舌燦蓮花的樣子,很難與之前滿臉孤傲,長期躲在管事處的閑人劉雷相提並論。
酒過三巡。
胡褐摸去唇角的酒漬,惡鬼一般猙獰的面容上露出殺意,正色道:「這次我來,想必你也知道來意。廢話我就不說了,本部軍力緊張,我只帶來了二隊的輕甲士兵,作戰足夠,但是後勤難以保證,所以我需要從賢侄這裡借調一些奴隸來做後勤,放心,到時候必然原物奉還,不會讓你難做的。」
「胡大人這話說的,區區幾個奴隸,我能不捨得嗎?說一道二,不都是為了雷暴大人么?」
劉雷嘴上如此說著,心中卻是陣陣冷笑。對胡褐口中所謂的原物奉還嗤笑不已。
在一等爵士,萬人戶雷暴麾下三隻千人隊中,百人將胡褐所在的千人隊是出了名的貪婪好財,囂張跋扈,所在千人隊的千人將鮑殺,更是聲名狼藉,名聲比本部最臭的廁所還要熏上幾分。鮑殺千人隊每次外出執行軍務,必然會要求當地的莊園配合,要麼要錢,要麼要物,要麼要人。
而莊園配合貢獻的錢物,奴隸,往往在鮑殺軍務完成之後消失不見,對此,鮑殺的借口則是軍務中年消耗殆盡或者遺失。但是傳聞中,曾經有人在其他領主的莊園中看到過那批財物或者奴隸。
至於消息真假,在雷暴本部生活多年的劉雷自然是分辨地清清楚楚。
看著對面神態自若,面目猙獰宛如惡鬼的胡褐,劉雷心中是萬分厭惡,但是一想到幾天前舅舅黃鶴帶來的飛鴿傳書,劉雷不得不強壓下心中對胡褐的厭惡。目光中冷光一閃而逝,劉雷輕笑一聲,附耳在胡褐耳邊,緩緩開口。
「此事不難,不過我有一事要胡大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