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在法國開始的暑假（六）（為書友雙子一生推慶生6/12）

  「布蘭迪·拉斯托爾。」小女孩突然說道。


  「嗯？」


  「布蘭迪·拉斯托爾，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問我的名字的么？還是說，你現在已經不打算把我送回去了？」小女孩問道。


  「哦？有意思……本來呢，我是想把你送回去的，可是我剛剛進去看了一眼，發現這裡並沒有通電話，所以準備明天再把你送去尼斯那邊。」荷利回應道。「不過呢，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你……」小女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也有可能是在懊惱自己剛剛沒有的沉住氣。


  「房子沒收拾，今晚我們就在外面將就一晚吧。」荷利從房子裡面拖出幾個墊子來，直接說道。


  「你確定要我睡在這裡？」小女孩有點不高興。


  「……」荷利沒有回應什麼，只是一副請便的表情，無聲的看著布蘭迪·拉斯托爾。


  「好吧……我聽你的就是了。」小女孩答應道。


  沒有說什麼，兩個人之間就此陷入了沉寂。


  夜漸漸的深了，遠處麻瓜聚集的地方，燈光也漸漸的稀疏了下去，這邊的花田裡，之前點綴的光亮，也適時地暗了下去。


  不過荷利這邊，兩個人卻並沒有睡覺的跡象。


  布蘭迪早早地挑了個看起來還算可以的睡袋鑽了進去，只留一個頭在外面，觀察著四周的情況，當然，也觀察著荷利。


  至於荷利，則坐在鞦韆上，也沒有管布蘭迪的情況，只是沐浴在月光下，伴隨著鞦韆上上下下，聽著草叢中的蟲鳴，慢慢的放空了自己。


  鞦韆有規律的前後晃動著，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裙擺有規律的隨著人的上上下下在空中飛揚，微風吹過，撩起鬢角的一絲長發。明亮的月光下，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安詳。當然，如果沒有一個小丫頭在一旁看著，也許畫面會更美好。


  荷利自己是處在一種完全放空的狀態，這一刻，沒有魔法世界的紛紛擾擾，沒有為了利益的互相算計，同樣，也沒有各種各樣令人煩擾的瑣碎小事。彷彿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荷利感覺自己彷彿飛起來一般，從空中俯瞰著下面的一切。


  一種很玄妙的狀態，明明自己的身體還在下面，但是自己的意識，卻又脫離了身體的束縛。


  「很玄妙的感覺，是不是？」旁邊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荷利自覺地點了點頭，轉身一看，卻是布蘭迪·拉斯托爾……


  「很美好的世界，不是么？」布蘭迪繼續說道，只是語氣中，說不出的寂寞和沉重。


  「是啊……十幾年來，這大概是有記憶以來，最放鬆的一個晚上？」荷利說道。


  「十幾年來？」布蘭迪的小臉瞬間皺成一團。


  「是啊……其實我的記憶力還是蠻好的，只是，大多數時候，我都不願意去回想之前那些事情。哦，一歲之前的，也還是記不起來的。」


  「嗯？」布蘭迪的小臉愈發的緊皺起來，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似的。


  「怎麼了？」荷利看著布蘭迪緊皺的小臉，想去拉一下，卻發現自己只拉到一團空氣。


  「不應該啊？赫爾墨斯那個傢伙，沒有理由用這個借口把我給騙過來啊，他明明說找了阿爾忒彌斯那個傢伙了啊。」布蘭迪自言自語道。


  荷利沒有完全聽清楚布蘭迪所說的話，卻也聽到了布蘭迪提到的「阿爾忒彌斯」的名字。


  「阿爾忒彌斯？」荷利疑惑的問道。


  「是啊，阿爾忒彌斯……」布蘭迪小聲的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莫非，你們把我當成了她？」荷利反問道。


  「……」布蘭迪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回到身體里，帶著身體，重新回到空中。


  荷利見狀，也沒有多想，一樣的控制著身體，讓自己停留在空中。


  「沒錯……是阿爾忒彌斯的味道。」布蘭迪肯定的說道，小臉再度緊皺起來。


  「於是到底是什麼情況？」荷利追問道，卻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一眨眼，布蘭迪直接消失在空氣之中，荷利只感覺到一陣空間波動，剛剛還在她眼前的那個小女孩，就已經消失不見。


  「呃……」荷利對於布蘭迪的不告而別有些無語，卻也沒有辦法把小丫頭直接憑空拉回來。


  沒有繼續漂浮在空中，荷利回到地面把墊子和睡袋收起來，直接回到了別墅之中。


  卧室里，荷利在簡單洗漱之後，直接上床休息。明亮的月光，透過窗戶，沐浴著躺在床上的荷利。


  荷利的眼睛一直是睜開的，剛剛布蘭迪的話，讓她有些摸不到頭腦，想要抓住某些東西，卻總是沒有一個頭緒……


  夜深了，荷利也終於抵擋不住疲倦，閉上了眼睛。沐浴在身上的月光，卻彷彿被什麼牽引著一般，一股股的注入荷利的體內。


  窗外，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出現了兩個身影，沒有擋住照射在荷利身上的月光。


  「沒錯，是阿爾忒彌斯啊。」布蘭迪小聲嘟囔道。「以前也是這樣，阿爾忒彌斯這個傢伙，總是喜歡在滿月的時候一個人睡。」


  「呵呵。我說過我沒認錯人的，阿芙洛狄忒。」空中的另外一個黑影說道。


  「可是……她為什麼不記得我呢？」布蘭迪的小臉再度皺了起來。


  「應該不至於啊……說道對於空間的領悟，阿爾忒彌斯可比你這個半吊子強多了。」


  「赫爾墨斯……如果你不提這一茬，我們還可以算是朋友。」


  「哦？」


  「話說，你是怎麼認出來阿爾忒彌斯的？如果不是你告訴我她在這裡，我可沒有辦法察覺到她體內的神格。」布蘭迪，也可以叫做阿芙洛狄忒問道。「不過剛剛和她說話的時候，卻又發現她的神格的精神力量並沒有削弱，甚至比輪迴前更強了。」


  「家裡有個小傢伙，是個巫師……」赫爾墨斯回應道。「去年，魔法界有個小活動，小傢伙跟我說過一點裡面有意思的事情，其中就有她的故事……」赫爾墨斯伸出手，指了指熟睡中的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