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不可饒恕咒

  接下來的兩天平平淡淡，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當然，如果納威·隆巴頓第六次燒化他的坩堝可以算作事情的話，那麼霍格沃茨還是發生了點事情的。這件事情的後果就是斯內普的報復心理再次發作，當然，其中也有荷利一個假期都沒有和斯內普聯繫的緣故。只是納威不小心撞到槍口上，不得不留堂加班給一大桶長角的蟾蜍開膛破肚。


  荷利知道納威要留堂的事情還是因為那天她正好要去找斯內普問點問題，斯萊哲林的筆記裡面有許多東西，牽扯到很多更高階的魔咒方面的知識，又因為牽扯到一部分黑魔法，荷利又不敢去問弗立維教授，只能來尋找可以自己創造咒語的斯內普來尋求解答。
——

  周四中午吃過午飯，上課鈴還沒有響，穆迪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程教室的外面，就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待到教室門剛一打開，所有人蜂擁而入，衝進教室試圖佔據一個還說的過去的位置。像哈利·波特和他的朋友就佔據了講台正前面的四個位置，當然，靠近門口的後排兩個位置倒沒有人去搶。自從二年級在吉德羅·洛哈特的課上狠狠的打過一次洛哈特的臉之後，那兩個位置，也就成了荷利和艾琳卡的默認位置。


  穆迪的指定的教材叫做《黑暗力量：自衛指南》。一本還算有點內容的書——斯內普的評價；看起來挺厚，不過這種級別的魔法如果能有作用，那根本算不上戰鬥，充其量只能叫做小孩子打架——荷利的看法。


  等到穆迪噔噔的走進教室的時候，教室里的人都已經全部做好了，積極一點的，已經把課本打開，在輕輕的翻閱課本，試圖給穆迪一種認真喜愛學習的印象，波特三人組就是如此，哪怕是剛剛從圖書館趕到教室的赫敏·格蘭傑也一樣。


  「把這些東西收起來。」穆迪走到講台邊，坐了下來。「這些課本，你們用不到。」


  又是一陣忙亂，幾乎每個人都把自己的課本重新放回到自己的書包里。


  穆迪拿出了花名冊，晃了晃腦袋，開始點名。點到哈利·波特的時候，略略有些遲鈍，當然，納威·隆巴頓也一樣。他正常的那隻眼睛在花名冊上一一掃過，而那隻魔眼，則在不停的轉動著，盯著每一個應答的學生。


  「好了，」在所有人應答過後，穆迪說道，「我收到了盧平教授的一封信，介紹了這門課程的情況。看起來，對於如何對付黑魔法生物，你們已經掌握了不少了——你們學會了對付博格特、紅帽子、欣克龐克、格林迪洛、卡巴和狼人，對嗎？」


  下面一片小聲的贊同聲。


  「然而——在如何對付咒語方面，你們學的還遠遠不夠，遠遠不夠。」穆迪說道，「因此，我準備讓你們領略一下咒語的威力。我有一年的時間教你們如何對抗黑魔法——」


  「什麼？你說什麼？」不少學生都注意到了「一年」的字眼，羅恩·韋斯萊喊了出來。


  「你是亞瑟的兒子吧？」穆迪轉過身來，看著羅恩說道，「幾天前，你父親幫我解決了一個不小的麻煩。嗯，我只教一年，我答應鄧布利多過來幫他個忙，教一年課，然後繼續我的退休生活。」說罷，穆迪還咧開嘴笑了笑，那絕對是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拍了拍手，穆迪繼續說道，「好了，言歸正傳。咒語，有很多種形態，威力各不相同。按照魔法部的要求，我應該教你們各種破解咒，在你們六年級之前，我不應該告訴你們非法的黑魔法是什麼樣子的，因為你們還太小，對付不了這東西。」說到魔法部的時候，穆迪的眼睛還專門盯著荷利和艾琳卡看了兩眼，「可鄧布利多告訴我說他認為你們能夠對付，當然，在我看來你們能越早接觸到你們要面對的東西對你們而言也是好事。」


  「嗯，廢話不多說，你們誰知道哪些咒語會讓你受到巫師法律最嚴厲的懲處呢？」穆迪用拐杖敲了敲地板。


  地下，幾隻手顫顫巍巍的舉了起來。


  穆迪用手指指了指羅恩·韋斯萊。


  「額……是這樣，我爸爸說過有一個叫做奪魂咒的，對么？」羅恩·韋斯萊戰戰兢兢的起來說，兩條腿似乎還在發抖，聲音也有些發顫。


  「嗯，是啊。亞瑟肯定記得當年這個咒語給魔法部帶來了多大的困擾。」穆迪讚賞的說道。站起來，從講台裡面的拿出一個大玻璃瓶，操縱著一隻蜘蛛在跳踢踏舞。


  教室內一陣笑聲，不過穆迪沒有。荷利和艾琳卡在後面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納威說出了鑽心咒的名字，在穆迪的演示下，不只是納威、赫敏也彷彿受到驚嚇一般，縮在座位上瑟瑟發抖。


  「哦？怎麼了這位小姐？」穆迪看到赫敏的異常反應有些奇怪。


  「啊？沒什麼教授。」赫敏回應道。


  「隆巴頓對這個咒語有反應我可以理解，你呢？」穆迪把臉貼近一些，魔眼在那裡轉的飛快，似乎想要看透些什麼。


  「好吧，最後一個。」


  「索命咒。」這一次，沒人和赫敏搶了，不過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同樣有些顫抖。


  在用一道阿瓦達索命咒殺死最後一個蜘蛛后，教室一片安靜。落針可聞。


  「很不美好，」穆迪把死蜘蛛掃到地板上，「死咒沒有破解咒，唯一逃脫這個咒語的人，此刻，就坐在我們面前。」


  「阿瓦達索命咒需要很強大的魔法力量作為基礎，你們可以拿出魔杖來，對準我，念這句咒語，我懷疑我最多只能出點鼻血。可是那沒有關係，我就是教你們怎麼念咒語的。」穆迪慢慢的說道。


  ……當下課鈴響的時候，所有人一離開教室就在討論課上的內容，很多人覺得很有意思，當然，也有人不這麼認為。比方說這個時候在教室被一個小姑娘堵住的穆迪教授。


  「怎麼了？這位小姐，你有什麼事么？」穆迪有些嚴肅的問道。


  「沒什麼，聽教授說我們沖你念阿瓦達索命咒最多只能讓您出點鼻血？所以想找教授來實驗一下。」荷利說道。笑嘻嘻的舉著魔杖。「那麼，穆迪教授，你要不要來試下呢？」


  「嗯？我記得上課的時候，你似乎和你的同學一樣，嘗試過了？」穆迪慢慢的套話說道。


  「是啊，不過那是上課……其實我還發現了很多很值得懷疑的東西呢。」


  「哦？什麼？不如你說來聽聽？」荷利的話似乎挑起了穆迪的興趣。


  「比如說——avadakedavra！」荷利說話間右手揮動魔杖，一道綠色的光芒迅速朝著穆迪飛去。


  穆迪手中並沒有魔杖，不得不緊急像側後方仰倒，用來躲開咒語，旋即迅速站起身來，抓起魔杖，準備應對後面的攻擊。


  「你要幹什麼」穆迪很嚴肅的說道，「鄧布利多可沒跟我說學校里有哪個學生能夠用出阿瓦達索命咒。」


  「先和老師打個招呼，如果……『老師』有什麼事情需要找人合作的話……也許我們可以是不錯的合作夥伴。」荷利再次露出一種神秘的微笑，讓人道不清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