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天機樓
一份「報紙」，內容不多，都是最近的詩詞新作。收集起來后，加入了詩評人的評論註釋，以及一些詩詞大家的點評鑒賞之類的內容。
此外，還會簡單介紹一下詩詞創作背景，以及作者的個人情況。
與其說這是一份報紙，倒不如說這是一份詩詞月刊。
按趙福所說，這份報紙每個月只出一份，上面除了詩詞相關的東西，就不會刊登錄其他時事新聞或者廣告之類的內容。
整份報紙顯得較為乏味。如果不是詩詞愛好者，一般估計都不會特意購買。
李牧昨晚即興「創作」的那兩首詩詞，即使放在前世，也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在這個文化匱乏的時代，自然能夠引起轟動，得到認可。
把它們放在頭版當中，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看著自己的詩詞被刊印在頭版，雖然不知道這份報紙有多少發行量，會有多少人看得到。但李牧還是隱隱有些得意的。
只是唯一覺得有些遺憾的是，這報紙上引用了自己的詩，卻沒給自己的香水打個廣告。白白錯失了一次良好的宣傳機會。
「這份報……呃，這份詩匯，每月都會刊印嗎？一般在哪裡可以買到？多少錢一份？多不多人購買？」李牧目光中露出一抹感興趣的神色，一連詢問了幾個問題。
如果這份詩刊發行量大的話，或許自己可以找他們合作一下，利用這傳統的宣傳渠道，為香水下一步擴大宣傳做好準備。
「這是《金陵詩匯》是天機樓編匯的書刊之一，每月都會收集整個金陵文人墨客的詩詞，然後篩選優秀的作品刊登。一般會在月中發行，在金陵的每個書齋書店都能買得到。也不貴，十文錢一份。」
趙福回道，「至於有多少人購買？那還用說嗎，整個金陵愛詩之人不計其數，聽說每一期刊印的四十多萬份，不用兩天就會被搶購一空呢。」
我擦，銷量這麼好？
李牧張了張嘴，被震驚到了。
在前世，一座上千萬人口的大城市，當地最出名的日報發行量也只不過幾十萬份，已經算是特大報刊了。
而在這個世界上，整個金陵的人口估計五百萬不到，但一份小小的詩刊，卻有數十萬的銷量，那簡直就是恐怖。
要知道了，銷量和發行量，那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發行量的話，只要願意砸錢，發行多少都沒問題。但最後到底有多少人願意購買，那就是另說了。
但銷量，則證明人有願意出錢購買，而且還是搶購。那這份小小的詩刊，其影響力，可見一斑！
每份報紙十文錢，四十多萬份，每月利潤就好幾千兩銀子了呢。
這也僅僅是金陵一地的發行量而已，還不包括其他城市。
他們賺那多麼銀子，刊登自己的詩，卻沒給自己版權費。
這個世界的人，完全沒有版權意識啊，虧了虧了！
不過李牧倒是好奇，在這個沒有現代化印刷設備的年代，天機樓居然能夠一夜之間就能印刷數十萬份報紙。這天機樓，看來是擁有一定的技術基礎啊。
而且聽趙福的意思，這《金陵詩匯》還只是不過是天機樓的刊物之一。似乎除了這詩匯，還有其他刊物？
「除了《金陵詩匯》，天機樓還會發行什麼書刊嗎？」李牧繼續詢問道。
趙福點頭：「有啊，還有《花魁榜》《俊賢榜》《棋志》《畫論》《曲典》《術語》《易算》等數十種刊物呢。」
李牧奇道：「《花魁榜》是什麼？」
「《花魁榜》就是整個揚州所有漂亮女子的排行榜啊，名次是按容顏以及才華來評分排列的，我們的金陵的花魁嫦娥仙子。在這花魁榜上，也僅僅只能排到第三。」
「第三？」李牧一愣，在他眼裡，嫦娥算是美貌與才華並存的奇女子了，在他見過的所有女子當中，即便是趙靈兒，也稍遜一籌。
雖然他心有所屬，嫦娥也不是他的菜，但嫦娥的美貌，卻是無可否認的！
沒想到，在花魁榜上，她也僅僅只能排到第三。那麼還有比她更漂亮或者更有才華女子？
「那誰是第一，誰是第二？」李牧頓時來興趣了，追問道。
「聽說第二名是一位叫羽音的女孩，在洛京那邊，傳聞她不僅貌美，而且還精通音律，善長吹簫！」
「善長吹簫？」李牧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這話有點歧義啊。
趙福自然不知道李牧心中猥瑣的想法，點頭道：「是啊，聽說她的簫聲，可令六月飛霜，同樣也可以讓百鳥齊舞！」
「呃，這麼厲害？」李牧愕然道，「那第一呢，第一名是誰？」
「第一名是個神秘女孩，聽說也是洛京人士，而且出生在豪門望族。但除了名字，其他信息一直都很神秘，沒人知道她擁有什麼才藝，也沒人見過她的容顏，但她卻一直佔據著花魁榜榜首，十年來從未變過。」
「……」
李牧頓時無語了。一個連樣貌和才藝都無人知道曉的女孩，卻能佔據花魁榜十年之久，可見這個榜單的水分有多大，很有可能就是暗箱操作，或者是天機樓故意炒作。
「從未謀面的女子卻能占著花魁榜十年之久？難道就沒人懷疑過這榜單的真實性嗎？即使十年前，那女孩只有十六歲，那麼十年之後，她也應該二十六歲了吧。不可能這麼多年過去，容貌都不曾變化吧。」李牧說道。
趙福聽后，卻搖了搖頭：「不可能，天機樓制定的榜單，沒人會懷疑，也沒人敢懷疑！」
他回答得斬釘截鐵，李牧也不禁一愣。看趙福的神色，似乎也不是在開玩笑。
那個天機樓，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沒人敢懷疑？
李牧心中升起濃濃的疑惑，對這天機樓充滿好奇。他沒有反駁趙福的話，順勢道：「你說那第一的花魁，除了名字，其他都不知道？那她叫什麼名字？」
「傳聞那女子，叫妲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