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哪吒？
「你所說的三少爺，是不就是陳塘關總兵托塔天王李靖的三兒子哪吒？」李牧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你也知道三少爺的事？」寧采臣一聽，愣了下，旋即滿臉驚訝的看著李牧。
從對方的表情，李牧已經得到答案。
看來是猜對了！
果然是哪吒！
其實這並不難猜測。
首先，燕赤霞離開的時候，提到過三太子，而且從他們的語氣表情來看，似乎對這三太子頗為忌憚。而前世神話小說中，哪吒也被稱為三太子。因為他是托塔天王李靖的第三個兒子。
其次，寧采臣稱呼他為三少爺，這意味著他是幫哪吒做事之人。混天綾和九龍神火罩是哪吒的法寶，借給寧采臣使用也是情理之中。
這就能解釋為什麼寧采臣擁有這兩件法定的原因了。
最後，李牧記得之前龍伯跟自己介紹仙靈之時，跟自己提過陳塘關總兵李靖以及他的三個兒子哪吒，當時提過哪吒的三頭六臂是覺醒了特殊仙靈的緣故。
結合這幾個條件，「三少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只是李牧萬萬沒想到，寧采臣這個假裝文弱書生的傢伙，不僅修為極高，而且還幫著哪吒做事。
這兩個在神話傳說和志怪故事中完全不搭邊的人物，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卻竟然有著如此關係。總讓人感覺十分荒誕。
不過，見識過這個世界的怪異，李牧也很快接受這個看似匪夷所思的事實！
見寧采臣還在疑惑的盯著自己，等待著回答。李牧輕咳嗽一聲，說道：「哪吒三太子的事情，我在商隊也略有耳聞。聽說三太子不僅實力高強，而且還擁有諸多法寶，例如混天綾，乾坤圈，九龍神火罩什麼的。你之前使用的那兩件法寶，應該就是混天綾和九龍神火罩了吧？」
寧采臣點點頭，對於李牧的回答，他並沒有太多懷疑。三少爺名聲極大，對於一些普通人來說，不知道很正常。但對於一些走南闖北消息靈通的商隊，知道的還是有很多的。
「對了，你是如何識破聶小倩的身份？」
寧采臣忽然側過頭問道，「據我們所知，黑山三盜近幾年都是四處藏匿，極少作案。我們花費了極大的代價，才獲得他們近期在這一帶活動的情報。你在蘭若寺的時候，卻能一口道破她的身份，並且懂得利用牛眼淚識破她的鬼體。」
對於這點，寧采臣確實十分好奇。黑山三盜以前一直在江北郡黑山山脈一帶活動，帶領著大批嘍羅，雄霸一方，自稱黑山盜，犯下累累大案。雖然官府多次發布詔令前往輯捕，但他們藉助黑山那片複雜的地形，每每都能輕易逃脫，令得仙庭捕快無功而返。
後來大老爺受仙庭之命，前來陳塘關接任總兵一職，負責巡守揚州八百裏海岸，防禦海中妖族入侵，並協調揚州管理東三郡的治安職責。
江北郡正是大老爺負責的東三郡之一，黑山盜作為江北郡的一大毒瘤，自然是第一時間列入大老爺的清剿名單。在經過長達三個月的情報收集，獲知黑山盜的巢穴之後，便毅然派大少爺前往清剿。
那一戰黑山盜幾乎全軍覆沒，但作為首領的三人，卻成功逃脫。
那三人之後幾年一直都隱姓埋名。最近才獲得情報知道他們流竄到了江寧郡的這片山脈活動。三少爺正是奉大老爺之命前來此地將三人輯捕歸案。
而自己則被三少爺派來當前鋒，主要是負責把他們引誘出來，當初加入這支商隊，目的就是為此。因為打動一支商隊，比打劫一個人收穫更多。也就是說，自己隱藏在這支商隊之中，一來可以更好掩飾身份，二來更容易把他們引誘出來。
只是沒想到，那三人雖然被引出來了，但卻因李牧冒充官府叫破聶小倩的身份，並捉住了對方，令得他們有了防備。還沒等三少爺到來，他們就已經逃走了，也算是功虧一簣。
所以，對於李牧為何知道這女鬼就是聶小倩，寧采臣十分好奇。
對於這個問題，李牧卻不知道如何回答。總不能說是因為《聊齋志異》的故事吧，有蘭若寺，有寧采臣，自然就會有聶小倩了什麼的……
自己完全是蒙的呢！
這種話說出去，會被當作神經病看待的。
沉默片刻，李牧心思電轉，很快就蘊釀了一套說詞：「這個，我是亂猜的！」
「亂猜？」寧采臣臉色古怪，更加疑惑。
「沒錯，我以前在我那村子開客棧的時候，有天來了個說書人，他跟我說了一個故事……」
李牧開始忽悠，具體的內容就是把聊齋故事中與聶小倩有關的情節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當然這故事中出現的名字，除了聶小倩之外，其餘寧采臣，燕赤霞之類，通通胡亂改成其他名字。還加入了眼睛抹了牛眼淚能看到鬼的情節。
最後道：「我這人膽子較小，當初進這廢寺就感覺害怕，所以才找牛淚類抹眼。捉住那女鬼后，便想起那故事，就胡亂說出那個名字了。反正都是女鬼，名字總差不多吧，沒想到還真蒙對了呢，呵呵。」
「……」
寧采臣一陣無語。
不過他實在想不到李牧撒謊的理由，當初自己找到商隊隨行也是臨時起意，他們根本不會提前知曉，也不可能有所防備，更別說是聯合黑山三盜來坑害自己了。
而且李牧的表現，似乎對黑山三盜並不了解。
思來想去，雖然覺得不可思夷，但寧采臣也只能選擇相信。或許是那個說書人之前在其他地方遇到過聶小倩，或者聽說過她的事迹，故意把她的事情杜撰成一些凄美怪異的故事來混飯吃。
李牧無巧不巧的就聽了這個故事，恰巧遇到女鬼，胡亂之下就說出這名字！
雖然很難令人相信，但也只能如此解釋了。
「那女鬼、樹妖、石頭巨人，還有那個站在巨劍上和穿著黃馬甲的，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他們都是黑山盜？」為了不讓對方繼續追問，李牧只得搶過話題，反客為主詢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