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上次的事是誰幹的？
越秋城忽然有種自信，這樣的大家，應該能夠接受真正的自己吧？
她剛張開嘴唇，陽星影忽然問道：「秋城，你到底活了多久啊？」
越秋城白了陽星影一眼，說道：「星影前輩，隨便打探女孩子的年齡真的好嗎？」
「我這不就是好奇嗎？」陽星影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越秋城舉起雙手，嘆道：「好吧，好吧，我是一四五零年來到這個世界的。」
陽星影一臉驚訝，扳著手指頭數了半天，然後才愣愣說道：「一四五零年？歐洲中世紀？那到現在豈不是有將近五百七十年？難道秋城你實際上已經五百多歲了？」
越秋城露出含蓄的微笑，不承認也不否認。
陽星影還沉浸在震驚之中，獨孤不離咳了兩下，提醒他現在不是放鬆的時候。陽星影這才想起，他們還有正事要解決呢。
「秋城，你那次去解決廢棄建築被附身的外勤，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陽星影正色問道。
「咦？你居然知道附身？」越秋城小小地吃了一驚。
陽星影點點頭，說：「暑假期間遭遇了類似的事件，那個時候聽說了秋城你的事。」
越秋城應了一聲，然後將空間置換的事情告訴了大家。
其他幾人聽聞真相后，全都沉默不語。每個人都在思考，思考著空間置換背後的秘密。
「你們說，上次發動空間置換的，會不會就是現在那個繃帶怪人？」陽星影問道。
伊依、獨孤不離和秦柚沒有回答，越秋城思索了片刻，輕輕搖了搖頭。從她被拉入異空間后，她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她遇到繃帶怪人時，曾經一度以為它就是發動空間置換的罪魁禍首。但是，今天它發動空間置換后，越秋城卻本能地感覺和上次有所不同。
究竟是哪裡呢？越秋城閉起眼，仔仔細細地回憶著每個細節。
以前那一次，空間置換髮生后，區域內到處懸浮著肉眼可見的旋渦。越秋城知道，那是類似於蟲洞一般的存在，如果被吸進去的話就會進入其他時空，她就是這麼被拉進鏡中世界的。越秋城沒有確認的是，那麼多蟲洞是否通往同一個地方，不過現在這些不重要了。
而這一次呢？繃帶怪人發動空間置換后，空間就像影視製作過程中的背景替換般整體換位，一次完成，根本沒有多餘的步驟。和上次比起來，這次顯得非常乾淨利落，哪像上次那樣到處弄得坑坑窪窪。
不一樣！越秋城忽然察覺出來，這裡的細節不一樣！
如果是同一人所為，那麼兩次空間置換的過程應該一模一樣，這一點越秋城深信無疑。然而，事實上，前後兩次空間置換存在著細節差距。越秋城初步判定，上一次的空間置換並非繃帶怪人所為。但是，如果不是它，那又會是誰呢？
越秋城說出了她的疑惑，其他幾人的面色變得更加凝重。第二個能夠做到空間置換的敵人？那會是誰？自己知道這樣的人嗎？那幾人想來想去，腦海里卻始終對不上號。
這個時候，陽星影忽然靈光一閃，舉手問道：「我想確認一下，空間置換的定義到底是什麼樣的？是不是只要當前世界被整體替換成另外一個世界就算？」
「發生替換的時候，原本世界中的人沒有發生轉移。」越秋城補充道。
「聽起來很像校長說過的『反轉』。」獨孤不離嘀咕道。
「對，這是一種特殊的『反轉』。」越秋城說道。
陽星影不再說話，開始默默思考。按照這個定義的話，假設自己正在現實世界中睡覺，然後在夢中靈魂被拉進了一個異空間，那麼站在夢中自己的角度，是不是原本夢中的世界被替換成了異空間？算不算是「當前世界被整體替換成另一個世界且人物沒有發生轉移」呢？
陽星影開口詢問此事，越秋城若有所思，最後緩緩點了一下頭。她的意思是，她也不能百分百確定，但是陽星影所說的情況非常接近空間置換。
如果是這樣的話……陽星影想到那個奇怪的遊樂園，想到早已離開學園失去蹤跡的余櫻。余櫻能讓別人在睡夢中靈魂進入「世」與「界」之間的間隙，這在某種意義上，是不是也是一次空間置換呢？難道說，上一次發動空間置換的人，是余櫻？
不對！上一次事件正是鳥之羽黑瞳犧牲的時候，余櫻是在獲得這個消息后才決心報復的。換句話說，那時候的余櫻還是一個純真正直好少年，沒有做這些事情的動機。所以，那次事件和余櫻無關，應該另有其人。
陽星影否認了自己的推論，腦子一轉，又想到了另外一個角色——被余櫻稱呼為殿下的那隻……怪物。
雖然殿下長著人樣，會說人話，但是陽星影還是無法把它當做人類。
陽星影只是記得殿下當時隨隨便便就出現在了異空間的遊樂園裡，儘管它非常狂妄自大，可是不能否認它的實力。它舉手投足之間，就殺死了幾乎所有人，若不是它漏了一個林夜光，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復活。至於為什麼它沒有殺林夜光，陽星影也曾思考過為何會這樣，但始終想不到答案。不過很顯然，眼下並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
擁有那種實力的怪物，搞出個空間置換想必是十分簡單的事吧？正是基於這種想法，陽星影才懷疑上次空間置換是殿下所為。他並沒有充足的證據，只是單純的猜測而已。
或者……是殿下的某個手下？殿下那種個性的人，卻沒有拒絕余櫻的幫助，可以看出它並不是全知全能，它也需要手下來做些自己難以完成的事情。陽星影突然想到，當初在推理出余櫻的間諜身份時，周牧野曾說他在余櫻的記憶里看到過一人被余櫻剝奪靈魂。陽星影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假如說……余櫻是去找那人報仇呢？
如果——只是如果——有一個擁有特殊能力的人因為某些原因為殿下效力，這人發動了空間置換，間接導致了鳥之羽黑瞳犧牲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余櫻會去找這人報仇也在情理之中吧？然後余櫻使用他的能力，剝奪那人靈魂，學會空間置換，這似乎說得通？
陽星影覺得自己的猜測邏輯上沒有問題，剩下的，就是如何驗證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