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池水蕩漾啊蕩漾
王文東無奈,只得點頭道:「對,就是那兩秒幹得。而且只是一個照面,我們就這樣了。」王文東說完還一臉苦笑。
洛天此時也把繩子給解開了,還有些不相信再次問道:「就兩秒一個人?」說完就把王文東給扶了起來。
王文東現在只能借著洛天的身體支撐,不然自己肯定站不起來。這感覺很不好,全身哪都疼。不過還是點頭肯定了洛天的問題:「就兩秒一個人,沒其他人,她一個人放倒了我們兩個。具體的我們先去找班長彙報情況。」
「這倒地上的南瓜怎麼弄?」旁邊的嚴衛軍問道。這南靖夏從剛剛自己進來就在叫他,到現在也沒個反應,不免有些擔心。
「這兩秒下手太重了些,南瓜道現在還沒醒,會不會有什麼問題?」洛天也有些不放心南靖夏的情況,剛想上前幫忙,就見王文東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往他懷裡倒。
洛天趕緊重新支撐起王文東的身體,還抱怨道:「你特么這沒骨頭呀,就不能自己站好么?」
王文東沒好氣的白了洛天一眼說道:「你特么的以為我不想啊,我這腿,這手臂都使不上力現在。」又看了一眼旁邊正準備扶起南靖夏的嚴衛軍說道:「你去拿碗水潑一下試試。」
嚴衛軍聽后,把南靖夏給放回地上。去接了一碗水過來,二話不說就往南靖夏臉上一潑。
南靖夏感受道一股冰涼,打了一個激靈,才緩緩睜開眼睛。見旁邊的嚴衛軍手裡還拿著一個碗,直接就指控道:「你幹嘛拿水潑我?特么的,現在天氣這麼冷,萬一感冒了咋辦?」
揉揉脖子又說道:「特么的我的脖子快斷了。」說完才想起自己好像準備偷襲兩秒,反而被兩秒還擊了,自己當時只覺得脖子一痛,然後眼睛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對了,那兩秒呢?逮住沒有?」
「還以為你被打失憶了呢?還好沒事,你還好意思說逮兩秒,你不是和她交過手么?」嚴衛軍有些調侃的道。
「可我不是一個沒注意就被兩秒反偷襲了嘛,我記得還有冬瓜來著。對了,冬瓜,後來怎麼樣了?」南靖夏說完,才看見一旁被洛天扶著的王文東。一腦門的黑線:「行了,看樣子比我好不到哪去。那你們兩個不是在外面嗎?就沒聽到動靜?」
聞言洛天和嚴衛軍都低下頭不說話,南靖夏有些不可置信問道:「你們也被放倒了?不是吧?」兩人齊齊點頭。
「走吧,找班長彙報情況去。」說完幾人就相互攙扶著去找程曉峰。
在說新兵這邊女廁所里。
王詩雨和楊丹丹正擔心的在廁所裡面走來走去的,兩人還時不時望向走廊盡頭。
今天晚上是王詩雨和楊丹丹接應薛靈,薛靈沒讓她兩在外面等,而是讓兩人在廁所等自己。這會兒兩人見薛靈出去快20分鐘了都還沒回來,不免有些著急了。
就在兩人商量要不要去外面看看情況時,就見薛靈提著一袋子東西回來了,趕緊上前問道:「靈媽,怎麼樣?沒事把?怎麼耽擱了這麼久?」
「沒事,進去在說。」三人進到了廁所。
王詩雨再次問道:「靈媽,沒遇到什麼情況吧?」
「被發現了,還交手了。」薛靈只是不在意得說道。
楊丹丹剛剛見到薛靈平安回來放下的心,此時聽薛靈說交手了又把心給提了起來,忙檢查下薛靈的全身,看看她有沒受傷。還一邊焦急的問道:「靈媽,你沒是吧?有沒受傷,我看看,有沒傷到哪裡。」
薛靈忙拉著楊丹丹在自己身上亂刨的手說道:「放心吧,我沒事,我把他們都給撂倒了。」
「靈媽你沒事就好,這太危險了,我們以後不去了,大不了我們餓肚子就是了。反正他們也不會讓我們餓死。」王詩雨非常擔心薛靈在去會更危險,所以勸著薛靈,不讓她在去冒險。
「沒事,真的,放心他們都不是我對手。」薛靈看著兩人擔心自己的表情,只能一個勁的安慰兩人。
好不容易見兩人沒那麼激動了才又道:「現在不是我們吃不吃饅頭的問題,而是事關炊事班臉面的問題。就算我不去,他們肯定也不會甘心了,說不定他們現在就在商量怎麼還擊呢。」薛靈細心地把這裡面的前因後果,彎彎繞繞講給兩人聽。
薛靈猜的沒錯,此時炊事班的人正圍在一起商量怎麼還擊呢。
因為這次簡直輸的太難堪了,自己這邊,又是警戒放哨,又是埋伏偷襲的,居然還沒逮著人。而且還全軍覆沒,特么的都感覺抬不起頭了。
這不,今天晚上去執行任務的四人此時腦袋都耷拉起的,根本不敢看程曉峰的臉色。
程曉峰此時臉上面無表情,心裡真真很惱火,很無奈,很丟臉。本來自己躺在床上,心裡還美滋滋得想著,要是一會兒逮著那兩秒要怎麼懲罰她來著。是直接把她交給他們排長呢。還是先讓她給自己多畫幾張畫后,在交給他們排長呢。
就聽見門口一陣響動,以為幾人是把兩秒給帶回來了,激動的一個翻身坐起,下了床,打開門。靠,沒見到被押解回來的兩秒,倒是見到了一幫殘兵敗將。心情立馬如墜冰窟,不過還是讓幾人進來,問清是怎麼回事。
其他人也都沒睡著,也都趕緊爬了起來。見回來的四人如此狼狽,趕忙圍在一起問問啥情況,四人都不好意思回答。
還是程曉峰點名問:「洛天,你先說,這怎麼回事?」
洛天看了班長一眼,深呼吸回答:「我不知道。」見程曉峰要發火。趕緊補充道:「我和菌子在外面守著,不知道咋回事就被人給弄暈了。(嚴衛軍外號菌子)我們兩人醒來時就趕緊去了廚房,就見他們兩個,一個被綁著,一個昏迷不醒。」說完還指了指王文東和南靖夏倆人。
程曉峰又把目光轉向兩人,兩人把頭埋得更低了,不得已又點名問南靖夏是怎麼回事。
南靖夏見躲不過只得回答:「我和冬瓜聽見門口有輕微的響動,就趕緊躲了起來,就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聲影摸了進來。我們警記班長交代,不要把人給弄傷了。就商量著由我去偷襲,先把人給弄暈,在讓冬瓜給綁起來。結果……結果我剛上去準備偷襲,就被那人給推了一把,反應不急後退了兩步。才看清來人是兩秒,就被她給劈暈了。後來……我醒來就看見他們三人了。」南靖夏交代清楚后就閉嘴了繼續當鴕鳥。
這次道是沒叫程曉峰點名,王文東就主動開口說明情況:「前面就是南瓜說的那樣,我當時也被兩秒的戰鬥力給嚇傻了,不過我很快反應過來,也顧不上班長說不要把人給弄傷的交代。直接就一個掃腿過去,結果那兩秒同樣一個掃腿回擊,我不敵她力大,後退了兩步。就見她飛起來朝我面門一拳,我用手臂一個格擋。我還沒準備回擊就覺腹部一痛,我就失去了戰鬥力,最後我就被綁了。後來的事,就是洛天他們說的那樣。」王文東隱瞞自己被薛靈給威脅的那段,感覺太丟人,還是不要說得好。
程曉峰聽完后,感慨道:「意思是你們都覺得莫名其妙就被那兩秒給秒了?」見四人都不說話,程曉峰又問道:「那大家說說看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班長那兩秒好像挺厲害的?」一留在寢室里的人開口道。
「她厲害什麼啊?她那是偷襲,要不是我們顧忌班長的交代,不要把她給弄傷了,我會那麼容易被放倒?」南靖夏很是不服氣。
「對對對,她也是乘我們不注意,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把我們兩人給弄暈過去得,她那是偷襲。」洛天也很憋屈,沒見到人自己就莫名其妙被弄暈了。
程曉峰聽了兩人氣氛的話語,直接站起來,走到兩人後面,一人踹了一腳。對兩人罵道:「你們好意思說別人偷襲,你們是準備偷襲別人吧,還不準別人還手了,沒出息。滾去牆角蹲著,沒我的允許,不許起來。」
兩人不敢在說什麼只得乖乖去牆角蹲起了馬步。
剩下幾人商量,明天晚上幾人都去廚房等著薛靈,也顧不上人多欺負人少了,反正現在逮著人才是正事。
有人就提出疑問,現在那薛靈已經知道自己等人會埋伏她,要是她不來怎麼辦?
結果遭到眾人一頓暴打,只能給薛靈傳個消息,說準備了肉包子,然後祈禱薛靈會如約前來了。
事情商量好后眾人就散會,睡覺,準備好好養精蓄銳。
而王文東乘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塞給了程曉峰一張紙。
程曉峰借著去廁所的時候打開了王文東給的紙張,先是雙眼冒火,然後又是咬牙切齒,接著又換成了無奈一笑。最後把紙折好放進了上衣口袋。自言自語的道:「兩秒,你很囂張嘛,看我明天晚上怎麼收拾你。」說完就理了理衣服回到了寢室,繼續睡覺。
結果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想到薛靈第一個紙條上面那偷吃饅頭的俏皮可愛樣子,第二張紙條上那可憐兮兮惹人憐的模樣,不由的嘴角掛起了一抹淺笑。隨即又想到今天薛靈給自己畫得那張畫,就覺得這兩秒太調皮了。不過想到這是自己和薛靈兩人得秘密感覺又沒那麼氣憤了。突然又想到,王文東會不會已經偷看了,不行,明天得問清楚,如果王文東看了的話,自己要不要考慮滅口呢。
對此譚欣蕊和孫麗麗表示,呵呵噠,程班長你想多了,那畫我們都看過了,不會是連我們也要一起滅口吧。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王文東,此時他滿腦子都是薛靈得身影。其實王文東根本沒注意到薛靈長得如何,只記得那雙特別亮的眼睛。
想到薛靈那帥氣的身手,關心自己有沒受傷時的話語,和對自己上下其手的慌張模樣。想到薛靈威脅要扒光自己得囂張模樣,還有那身上好聞的清香。想到這些王文東有些心跳加速,臉頰發燙怎麼也睡不著了。
而薛靈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撩的兩顆少男的心中一池春水,池水蕩漾啊蕩漾。
如果薛靈知道只會說,沒有什麼是一頓拳頭解決不了的,如果一頓拳頭不行,那在加幾個過肩摔,如果還是不行那就在來個360度迴旋踢。對,咱們薛靈就是走得暴力路線,神馬文藝女神范,呵呵,那是什麼鬼?
第二天,薛靈因為昨天晚上自己出手有些重,感到有些內疚,就拿了一瓶余老頭給寄過來的藥酒,讓楊丹丹給炊事班的人送過去。
這藥酒是薛靈寫信讓余老頭專門給自己寄來的,余老頭那摳門的只給薛靈寄了五瓶,平時受點小傷,薛靈自己都捨不得用,只留給班上其它孩子用的。不過想到自己把炊事班的給打暈了,還把人捆了起來,怕把人給得罪狠了,所以才咬咬牙拿出了這麼一瓶。
而楊丹丹拿著藥酒直接到炊事班,只見到了王文東。所以直接往王文東懷裡一塞,只說是薛靈給的藥酒,獨家的效果很好,薛靈都沒捨得用,就給他們拿了一瓶,然後就走了。
而王文東看著手上的藥酒,還有些發傻,只覺得心裡甜甜的,不由得露出了一個傻笑。
直到南靖夏碰了他一下:「喂,你幹什麼呢?發什麼傻啊?手裡拿的什麼,拿過來看看。」說著就要動手搶。
王文東趕緊把藥酒揣兜里,假裝沒事的說道:「沒什麼,就是別人送的藥酒。」
「藥酒啊!那正好,我脖子還痛呢,趕緊拿來我用點。」
「你那脖子就一點小傷,忍忍就過了,還用什麼藥酒啊,浪費。」說完也不理南靖夏一臉僵硬的表情,直接就走了。
南靖夏望著王文東離去的背影,半天才吐出一句話:「靠,居然見死不救,以後兄弟沒法做了。」說完還對王文東離去的方向比了一個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