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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行醫(五)

  是成了婚之後就會明白的病。我向她解釋得十分隱晦,綿綿畢竟是個單純的孩子,有些事情還是留給她慢慢發現吧。我說,收拾起來吧。


  「嗯。」綿綿應道,迷迷糊糊地就來收桌子和椅子。


  她將要把我的東西整理起來,我低著頭檢查我手臂的傷勢。一個沒留神兒,竟有人又坐了下來,還沒抬起頭的時候我覺得好笑,這些個年紀不大的小孩總是挑著人最少的時候來,以前在村子里的時候也一樣,這身上長個包都以為是天大的事,非得趕在快關門的時候來。


  可是一抬頭,我就傻了眼了。


  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李熠。


  「大策國君?」綿綿同樣嚇了一跳,下意識轉過頭來看著我,不知所措地躲到了我身後,「大策國君該不會也是來看病的吧。」


  我瞧了綿綿一眼,怪她多嘴。


  就算李熠是孤身拜訪,但他是大策的貴賓,有個頭疼腦熱的自然有宮裡的太醫小心侍候著,他來找我,動機不純。況且自從那一日靖王把他打了之後,我就再沒有見過他了。


  我這攤子小,治不了堂堂的大策國君,還請國君去尋宮裡的太醫醫治吧。我說。


  李熠稍才莞爾,笑容明朗,「他為難你了嗎?」


  他?我問,大策國君指的是誰?

  「靖王。」李熠毫不避諱地說。「那一日分開之後,他是否因為我們的事為難過你。」


  王爺並非小肚雞腸之人,又怎麼會為難我呢。我笑他想太多了,可偏就覺得他是希望靖王為難了我的。


  「也好。」李熠說,「如此看來,他倒不是真的在意你。」


  此話怎講。我斂起桌面上的東西,一一收回包裹之中。


  「他若是在意你,理應因為你我私會之事大發雷霆。那日你們走後寡人還在擔心,若是靖王真的那般在意你,該怎麼是好,可現在看來,所幸他並不是。」李熠說得輕鬆,好像是誤會了我剛才的那些話。


  我這裡是為那些無辜的下人看病的,國君要是沒有別的事,就請回吧。我說。


  「那,幫寡人看看。」大策國君有些無賴,擼起了袖子把手臂大剌剌地往桌上一放。「寡人進來吃不下睡不好,難得睡一會兒,又總是做著同樣的夢,既然他們都說你醫術了得,那就請你幫寡人看看,寡人到底生了什麼病。」


  他這根本就是故意的。


  可又好像以他的性子做出什麼來,我都不會覺得特別驚訝一般。大抵是瞭然他這樣洒脫隨意的個性,可只要想到,眼前這個大策國君便是逼死了自己的原配夫人,為求讓已有身孕的妻妹上位,我對他僅有的好感就一點點的敗光了。


  「來啊。」他催促說道。


  綿綿愈發擔心狀況有變。


  我伸手搭上了他的脈搏。


  「寡人的王后,也是精通醫術的,那時候寡人總是三不五時的覺著不舒服,王后便會親自為寡人搭脈,她的醫術十分高明,連大策王宮裡的太醫們都自愧不如,時常想要向王后討教一番。王后哪怕是一句話,都有的是東西能夠他們學上半天的。」


  自打我的手搭在他脈上的一瞬開始,李熠就好像打開了回憶的匣子一般,自顧自地說起他和沈朝凰的一些過往,聽起來十分美好。


  如果,我不知道結局的話。


  國君的脈象很平穩,似乎並未見異狀,除了睡不安慰,吃不下東西之外,不知國君還有其他什麼樣的癥狀嗎?我不怨去接他那些有的沒的,所以跳過了他所有的內容,直接問說。


  李熠雙眸漸顯失望,「寡人也覺得奇怪,沒見到你的時候,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不舒服,好像要死了一樣。可是一看到你,所有的癥狀便都消失了,你說奇不奇怪。」


  國君平日若是多出來走動走動,也就不會有那些癥狀了。我當然不以為意。


  「寡人倒是很樂意多出來走動走動,只可惜,寡人平日多是要事在身。這難得抽出來個空吧,前呼後擁也不自在。」李熠說著,突然抬起頭來問道,「不知道你平時有什麼愛好嗎?」


  看看書,研究研究藥草。我解釋說,這就是我的愛好。


  李熠大笑,「像,還真像。不過寡人不同,寡人本就是習武出身,平日里難得有空,也願意騎上馬出去溜一圈。對了,三個多月前,寡人騎馬甩下了那班無聊的人,一個人跑到了山林里去。誰知道,那馬不聽話,把寡人摔下就跑了。這下可苦了寡人了,被扔在那麼一處荒山野嶺,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我沒敢接他的話,只是徑自裝作在檢查脈象一般。


  我知道他在說什麼,也清楚記得那時候的事。


  「那後來呢?」綿綿別他的故事打動,著急想要知道後來的事。


  我已經習慣了她的多嘴。


  「這後來呀……寡人想動,但自己卻動彈不得,腿疼得特別厲害,寡人心想,肯定是腿讓那馬給摔斷了。結果就這麼疼死了過去,未曾想老天待寡人不薄,荒山野嶺竟然遇到一位醫術高明的大夫,當時天都要下雨了,她將寡人背進了山洞,還為寡人醫治好了腿傷。」李熠說著,突然變得好像很遺憾似的,「不過寡人連她的姓名都沒來得及問,當時也是燒得稀里糊塗,這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還在想著,第二天醒來一定要向她問清楚。可誰知,第二天醒來她已不在山洞裡,寡人的隨行尋來,便不由分說將才退燒的寡人帶了回去。」


  他說的,全都是那日發生的事。


  他現在說起,無非是想告訴我,他已經認錯了我就是那時候救了他的大夫。


  我到底造了什麼捏,先是救了靖王和霍雍是這個樣子的,再來救了李熠,又是這樣一副總想要威脅我的樣子。也不知是不是救錯了,還是從一開始我就不該救他們。


  「當時沒來得及告個別,也不知那日早上她離開之後,又有沒有再回去過。」李熠說著,很隨意地從袖子里掏出一塊巾帕來,放在鼻息下輕輕聞了聞。「可惜後來,寡人搜遍了那附近,也沒有找到救了寡人的那個大夫。」


  「這巾帕……」綿綿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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