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問疑
丹經之上所記載的內容雖然不多，連上扉頁也不過是薄薄的十幾頁的小冊子，然而其中所記載的內容卻是價值連城，遠遠超出了葉凡的想象。
炎陽丹的珍貴之處先且不說，這碧靈丹的藥效可正是自己現在所緊缺的，雖說自己手中的紫虛固元丹也有同樣的功效，可是此時自己已經打通了五道經脈，正在向著超一流境界邁進，紫虛固元丹的藥效已經顯得大大不如從前了，而這碧靈丹則正好可以幫葉凡衝擊體內剩餘的三道經脈！
小心的將無名丹經收起，葉凡開始打量起宮殿內剩下的靈植，其中最為珍貴的自然是用於凝練冰火真意的冰焰果了，只是此種靈藥無法煉丹，只能取其果實服用，否則其內關於天地賦予的烙印就會消散，只能留下一些精純的冰火真元，無益於境界的領悟。
除了冰焰果外，在這宮殿之內還有三株靈植生長，正是用於煉製碧靈丹的主葯碧落根和三生草，只要葉凡出去之後集齊青葉草、百晨花，以及竹葉青的蛇膽，就可以開始嘗試煉製碧靈丹了。
至於最後一株靈藥，則是煉製炎陽丹的主葯之一千年火參，只是和其他藥材不同，這株火參是生長在宮殿的岩縫之中，像是自然生長所得，而非後天移植！
將幾種丹藥收集好后，葉凡又將其它藥草枯萎后留下的種子收集了一些，雖然不知道這些種子是什麼靈藥，還能不能種活，不過畢竟也算是一份收穫。
整理好后，葉凡打量了宮殿內部幾眼，確認自己沒有遺漏之後，方才轉身走了出去。
「巫老，不知您所說的因果是？」宮殿之行，葉凡的收穫確實不小，只是對於怪猿所說的因果依舊是毫無頭緒。
巫青原本手中拿著一顆紅彤彤的果子，一邊吃著，一邊在庭院內閑逛，聽見葉凡的問話，轉過身來，好奇的打量葉凡兩眼，說道：「因果之事，你日後自然知曉，現在無需多問！倒是你，為何這麼快就出來了，宮殿內的靈藥可是不少，莫非你都放棄了？」
怪猿不說，葉凡也只能暫時將疑惑放在一旁，從懷中取出一些靈藥的種子，答道：「裡面的藥草大多已經枯萎，僅僅還剩下四株！」
「靈藥枯萎了？」怪猿的語氣有些驚訝，百年之前，主人坐化之時，葯園內的靈藥還是鬱鬱蔥蔥的，生機很是旺盛，沒想到百年時間過去，卻是都已經枯萎了。
將手中的種子收起，葉凡點頭說道：「正是！」
「哎！」怪猿嘆息一聲，搖頭說道：「百年時光，一晃而過，這些靈藥畢竟只是凡品，枯萎了倒也正常！」
「百年時光？」葉凡心中一動，好奇的打量了怪猿一眼，忍不住問道：「巫老，小子有一問題，不知當不當問？」
怪猿淡金色的眼皮一翻，看著葉凡怪笑兩聲，說道：「你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拘謹了！有什麼話，儘管開口就是！」
葉凡心中一喜，沒想到這頭怪猿會如此好說話，只是還不等他開口詢問，就被巫青接下來的話打擊到了。
「不過老夫今日心情不好，可不保證回答你的問題！」
一句話被怪猿生生分成了兩段，葉凡險些被它玩壞，只是自己也明白怪猿心情不好的原因，也就沒有自找沒趣，自顧自的問出了自己的問題，至於能否得到回答，葉凡也不報什麼希望了。
「小子想問一下，我輩習武之人，這先天壽數能有多少，是否可以與世長存？」
今日之前，葉凡也沒這個心思，只是在這湖底之中見到怪猿這類似妖怪的靈獸之後，卻是忍不住動起了長生的念頭！
「與世長存？」巫遠青眼睛直瞪的有銅鈴一般大小，看著葉凡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小子，心氣倒是不小！還沒有進階先天，就開始打長生不老的心思，實在是太過痴心妄想了！」
怪猿的話，讓葉凡的心跳漏了一拍，連忙追問道：「巫老，莫非這世上真有長生不老之術？」
怪猿將還剩下一半的果子塞進嘴中，一邊咀嚼著，一邊說道：「做夢呢！這世上又哪來的長生之術！練武之術，不過是練血化精，以氣養神，雖然追求的是長生不死，與世長存。可是，實際之上，那只是一個美麗的誘惑罷了！」
頓了一頓，怪猿將嘴中的果核吐出之後，繼續說道：「先天之下，壽數不過二百，無論如何延壽，最多依舊不能超過這個限制。這是因為先天之下，生靈靈魂散而不聚，哪怕肉體不朽，靈魂依舊無法長存！
先天之上，開始凝練三魂七魄，先天壽數自然會有所增長，先天之後武道境界分為煉魄、凝魂、通玄和化神四境，每一境界都可增長二百壽數，最多也不過九百九十九年，無法突破千年大限！」
「煉魄、凝魂、通玄、化神！」
這還是葉凡初次聽聞先天之後的境界劃分，也認識到自己距離先天極致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念及《葵花寶典》上的十六字真言，葉凡滿含期望的問道：「巫老，化神境界是否就是先天的極致？在這之上還有沒有別的境界？」
葉凡的問題總是出乎怪猿的意料，讓有心賣弄一下的巫青很是著惱，沒好氣的說道：「化神境界是不是先天的極致我不清楚，因為這個世界有記載以來最厲害的也不過就是化神大圓滿境界罷了！」
「化神大圓滿？」
碰了一個軟釘子，葉凡也不著惱，只是遙想司馬青當日臨時突破到先天境界時的威勢，那還僅僅是最初的煉魄階段，就已經有了御空飛行，操控真元的神魔姿態！化神大圓滿的境界能夠有多厲害，葉凡根本就無法想象。
拿巫遠青和司馬青對比一下，葉凡發現自己面前的這隻怪猿遠比當日的青蛇教太上長老要厲害的多，忍不住問道：「那，巫老您現在是什麼境界？」
「呵呵，老夫現在的境界？我說是化神大圓滿，你信嗎？」巫青怪笑一聲，淡金色的眼睛不懷好意的看著葉凡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