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冰火靈蠶、青蛇之毒
少女唱著歡快的歌謠下山去了,葉凡卻依舊留在後山之上,望著漆黑的星空發獃。
師傅葉修的病還能撐多久?
這個問題,葉凡從不敢去想,可是今日他卻不得不面對這個問題,師傅所剩的時間不多了。
第二天清晨,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葉凡拍拍自己手上的麵粉,把已經準備好的早餐蓋好后,向著山下走去。
半個時辰之後,葉凡再次來到極樂賭坊之內,不出他的所料,此時白秋虎正在這裡。
來到後院廂房,白秋虎以為葉凡是來過問昨天北海聽劍閣的事情,等葉凡落座之後,就連忙開口稟報道:「昨天的事情,屬下已經查到了一些眉目……」
話音未完,就被葉凡揮手打斷道:「這個不急,我這次來是有別的事情。」
白秋虎一愣,方知是自己會錯了意,連忙凝神聽去。
「我這次來,是想問問大夫的事,你找的大夫怎麼樣了,昨天我師傅已經開始咳血,怕是拖不下去了!」
白秋虎的面色瞬間變的煞白,卻是想起了,葉凡當日繞過自己時說的那第二件事。
「給我師傅找最好的大夫,只要我師傅不死,你就不會死,懂嗎?」
時間過去半月,白秋虎卻記得清清楚楚,這可直接關係著他的小命。
葉凡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白秋虎會錯了自己的意思,擺手說道:「你這半個月來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裡,放心吧,只要你安心做事,我自然不會遷怒於你!」
白秋虎臉色稍稍緩和,猶豫片刻后說道:「屬下這裡有件事,想要稟告公子,不知當說不當說。」
「和我師傅有關?」葉凡一奇,白秋虎雖然懼怕自己,可也從來沒有這麼小心翼翼過。
「是,和老爺有關!」
擺了擺手,葉凡說道:「那你說吧!」
白秋虎深吸口氣,從椅子上站起,小心的打量了四周一眼后,方才靠近葉凡的耳邊,小聲說道:「昨日屬下派人打探北海聽劍閣的兩位傳人之時,聽到了一個和老爺有關的消息,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雖然還未聽到白秋虎的消息,可是葉凡卻已經感受到了這個消息的份量,面色也不由凝重起來。
「說,什麼消息。」
「屬下聽到的消息說,老爺的病其實不是病,而是毒!」
簡單的一句話,卻如石破天驚一般,將葉凡的心神炸了個天翻地覆,不由從椅子上站起,雙目冰寒,森冷的說道:「是毒!」
「屬下也是無意間聽到的,不知是真是假!」
「詳細說說,是怎麼回事。」到了此時,葉凡的聲音鎮定了許多,只是眼底的寒意,卻是愈發冰冷。
白秋虎跟進一步,在葉凡的耳邊說道:「昨日,屬下去望春樓喝酒的時候,無意間從隔壁的一個廂房裡聽到有人提及清虛觀,不由留了幾分心思。等打發服侍的丫鬟去準備酒食之後,側耳從隔壁聽到,說是青蛇教的大公子看上了清虛觀的地方,想要在那裡建一座別院。」
「拿清虛觀做別院?」葉凡森聲說道,聽到這裡,他完全可以想象師傅知道之後的樣子。
「是,屬下當時聽隔壁說的就是這樣!」
「繼續往下說!」葉凡揮了揮手,示意他繼續。
「青蛇教的大公子動了這個心思之後,就派人和老爺接觸過,不知雙方是怎麼談的,結果老爺沒有同意,從這就得罪了這個青蛇教的大公子,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這青蛇教的人給找機會下了劇毒。」
「消息可靠嗎?」葉凡的嘴角微微扯出一絲笑意,卻是冰冷無比,比之剛才還要嚇人。
白秋虎無意間看到葉凡臉上那熟悉的笑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當日邱五幾人死時,葉凡的臉上掛著的正是同樣的微笑。
咽了口唾沫,白秋虎定神說道:「應該可靠,據屬下打聽到的消息來看,那個和老爺談判的人正是隔壁廂房裡面的一位。只是屬下當時未免打草驚蛇,沒敢過去辨認那人是誰。」
葉凡點了點頭,說道:「消息確定就好,至於是誰並不重要!反正他死定了!」
這平淡的語句說出之時,葉凡的臉上猶自掛著淡淡的笑容。
白秋虎退後兩步,卻是不敢接話。
葉凡重新坐下,拿起桌上的涼茶喝了一口,說道:「把你們打聽到的關於北海聽劍閣那師姐弟的消息,說一下吧!」
白秋虎微一發楞,整理了一下腦海的思路說道:「據屬下們昨天打探到的消息,那師姐弟兩人應該是為了冰火靈蠶來的!」
「冰火靈蠶?」葉凡一愣,他卻是沒有聽說過這個消息。
「是這樣的,大概兩個月前,傳言有人在往東一百里的冰火湖邊上,偶然發現過這種靈物。後來消息傳開,引得大量的武林人士前來搜尋,只是一個半月之後,誰都沒有發現冰火靈蠶的蛛絲馬跡,都失望而歸了。」
「既然是兩個月前的事情,那他們兩個怎麼現在才來?」葉凡好奇的問道,對於冰火靈蠶這種神物,他也有些了解,知道這是一種天地孕育的奇物。
冰火靈蠶,實際上是兩條靈蠶,一冰一火,兩者相依而生,從生到死,不離不棄!一者身上蘊含致陽之火,一者身上蘊含極寒之冰,實是武者凝練內勁,增強功力的寶物,只要還未晉級先天,這兩隻寶蠶都會有莫大的助力。
「北海距離咱們青葉城有六千多里地,路上來回一遭,卻是要不少時間的!」
葉凡一拍自己額頭,卻是忘記了兩地之間的距離。
「你說他們兩個既然千里迢迢到這裡來搜尋冰火靈蠶,那麼他們身上會不會有什麼寶物能夠幫助他們查找靈蠶呢?」葉凡低頭呢喃道,也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詢問白秋虎。
「屬下不知!」白秋虎腦袋垂的很低,就連聲音也微不可聞,對於葉凡話語中的意思卻是連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