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望聞問切
「小友,這裡就交給你了,放心大膽地去做吧!」
深吸一口氣,下了決定的鐘士天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
「好!」
事關一條鮮活的生命,郝帥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正準備跨步上前,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幾分傲慢。
「慢著!」
只見一個穿著白衣大褂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醫生走了出來,不屑地盯著郝帥道:「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敢出來當醫生了,你會治病救人嗎?麻煩你告訴我們,你從哪所醫學院畢業,又在哪家醫院實習過?做過多少台手術?」
「羅天,不要胡來,他可是唐老請來的人!」
低聲呵斥了一下眼鏡男,鍾士天察覺到唐老不滿的目光,低聲解釋道:「他叫羅天,前不久被醫院花了大價錢從美國請回來的專家,雖然說年紀輕輕的,可是一手醫術在外國已經闖出了不小名頭!」
外國留學,嘖嘖,好大的名頭。
不屑地撇撇嘴,郝帥懶得懶得跟這樣自認為了不起的人計較,根本不拿正眼瞅他,直接走到病床旁,觀察起了袁姍姍的情況。
「哼,怎麼樣,心虛了吧!」
見郝帥不回答自己的話,羅天還以為郝帥認慫了,囂張地笑道。
「智障!」
低聲罵了一句,郝帥懶得理他,出國了不起啊,老子還上過天呢。
「你…;…;」
一句話,把羅天給噎了個半死,氣的眼睛差點掉下來了,急忙伸手扶起來。
「鍾老,你看他,檢查連儀器都不看,一看就是個門外漢嘛,怎麼能讓這樣的人給袁小姐看病?!」
平時斯文慣了,被郝帥強勢一懟,羅天立馬拉起了同盟。
扇動了其其他的醫生,「你們說是不是啊,讓這個騙子滾出去!」
一句話,頓時讓病房中喧鬧了起來。
羅天一扇動,有些心中本就不滿的醫生也發起了牢騷,不管怎麼說,他們也算是各個領域的專家,現在卻是讓一個毛頭小子替袁姍姍看病,這傳出去不是啪啪打他們的臉嗎,說他們臉一個毛頭小子都不如。
「這…;…;」
一時間,鍾士天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啪啪啪!」
一連串的耳光聲響起,直接讓所有人愣在了那裡,原本有些喧嘩的病房瞬間安靜了下來。
「垃圾,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話,老子保證打的你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
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郝帥指著羅天的鼻子冷冷地道。
「你…;…;你竟敢打我!」
難以置信地捂著自己有些發燒的臉,羅天失聲道,想他從美國留學回來后,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侮辱?
「打你怎麼的,打你是給你面子,不服你揍我啊?艹,垃圾!」
郝帥看著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的羅天,一臉的不屑,真以為喝了幾天洋墨水就牛逼上天了!
「鍾老,你看他,哪裡有半點醫生的樣子!」
有心想要動手把郝帥的三巴掌給換回來,可是低頭瞅了瞅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羅天直接放棄了這一想法,轉而跟受了委屈的小學生似地,告起了狀。
「夠了,你們都給老夫出去,沒有我的許可不準進來!」
鍾士天注意到了唐戰愈發不善的神色,心道這位老友要發飆了,趕緊出言呵斥。
「可是,鍾老…;…;」
「夠了,我說都出去!」眉毛一豎,鍾士天堅決地道。
羅天有心想要反駁幾句,渴死看到鍾士天殺人的眼神,只得和其他的醫生垂頭喪氣地離開了病房。
眨眼的功夫,病房裡只剩下了郝帥、唐戰和鍾士天三個人。
終於清靜了。
看了一眼鍾士天,郝帥心道這老頭還挺懂事。
閑雜人等被清場了,郝帥也開始認真打量起袁姍姍的情況。
只見躺在病床上的袁姍姍一張精緻的小臉煞白一片,沒有絲毫的血色,跟個死人似的,哪裡有半點的生機?
再試探了一下呼吸,極其微弱。
情況不妙啊。
情況不妙四個字,是郝帥初步診斷後得出的結論。
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
望,指觀氣色。
聞,指聽生息。
問,指詢問癥狀。
切,指摸脈象,合稱四診。
前三點,郝帥已經有了一個大譜,接下來就看最後一步,也是望聞問切中最重要的一項,把脈!
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搭在袁姍姍雪白的皓腕凝上,仔細感應著。
「中醫?」
從郝帥開始診斷的時候,鍾士天心裡就有了這一猜測,可是猶自有些不敢肯定。
因為隨著時代的發展,很多寶貴的中華文化已經遺失在歷史的長河中,被世人所遺忘,中醫,就是其中的一項。
把脈一出,鍾士天的眼裡猛地浮現一抹精光,專業的手勢!
除了市中心醫院的特聘專家的身份外,鍾士天還有著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鍾家的現任家主,也是家族醫術的掌握者。
鍾家,不僅在臨海是是四大家族之意,即使放眼臨近幾省,也是小有名聲,每年不知道有多人富豪一擲千金,為的只是一副藥方。
原因無他,只因為鍾家是世傳的中醫世家,遠近聞名。
「情況十分不妙啊,氣血攻心堵塞血管,加上通氣不暢,素衣才導致了現在的昏迷…;…;」
仔細地感應了一下脈搏,郝帥面色變得不怎麼好看,本以為事情只是有些棘手而已,可是現在看來,哪裡是什麼棘手,幾乎是到了難如登天的地步!
「怎麼樣了,有救嗎?」
見郝帥緩緩鬆開了手,唐戰急忙開口問道,現在郝帥已經成了他唯一的希望,神色緊張無比。
「氣血不暢,經脈堵塞,再加上本來就存在的氣喘問題,更是讓情況雪上加霜,難啊。」
微微嘆息一聲,郝帥將自己診斷的結果道出。
幾句話說出來,讓得一旁的鐘士天眼裡浮現難以置信的神色,竟然和自己得出的結論一模一樣!
在郝帥來之前,他也為袁姍姍把過脈,研究了許久,再藉助各種先進的醫療器械,方才得出結論。
可是,郝帥只不過用了幾分鐘而已,就看出了問題的所在,這如何不讓他驚訝?
「那依小友看,應該怎麼醫治?」
收起心中的驚駭,鍾士天沉聲開口,這個時候,他已經完全收起了輕視之心,完全把郝帥放在了與自己同等的位置。
「疏脈活血,化氣通神!」
沉吟了片刻,郝帥輕聲道。
看似簡單的八個字一出,卻是讓鍾士天的雙眼猛地一亮,這方法,可行!
取出隨身攜帶的木盒,緩緩打開,露出裡面一根根閃爍著寒芒的銀針,郝帥道:「現在的情況已經十分的危機,必須以銀針疏通堵塞的經脈,進而保證氣血的暢通,不然,三個時辰內,她必死無疑!」
針灸!
竟然是針灸!
在郝帥拿出盒子的瞬間,鍾士天已經挪不開眼了,因為那古色古香的盒子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貨色,顯然已經傳承了多年,再看裡面一排排長短不一的銀針,鍾士天心中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針灸之術,是中華民族幾千年文化中的瑰寶,其神奇之處無須多言。
「唐老,還請你們出去稍等片刻,因為施針的時候病人必須褪去衣物…;…;」
接下來的話,郝帥沒有說下去。
「好,我們在外面等你的好消息!」
都是活了一大把年紀的人,十分地有眼力見,鍾士天,雖然十分渴望一睹針灸術的神奇,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總不能占別人小姑娘的便宜吧。
等兩個人退出房間后,郝帥掀開被子,一件件褪去袁姍姍穿在身上的衣服。
他並非是故意佔袁姍姍的便宜,實在是這次情況特殊,涉及到的穴位太多,有些所處的位置更是極難拿捏,使得郝帥不得不認真對待。
隨著衣服袁姍姍身上的衣物逐漸褪去,露出雪白的肌膚,極度香艷誘人。
直到只剩下下貼身的內衣時,郝帥才停下。
這個時候的郝帥面色平靜,眼中沒有一絲的慾望,有的只是對病人的憐憫,世人將之稱為醫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