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啊啊啊啊這是什麼神仙客人……」
「易辰光快下來，你家喬安被人看上啦！」
「為什麼別人說這句話會覺得特別油膩，但是這個路人說話的時候，我只覺得好蘇好帥，媽呀……果然我就是個沒有底線的顏狗……」
「樓上的省省吧，人家只是路過來洗狗的客人，你們這些看什麼都是CP的粉絲真的惡臭！」
喬安這時已經壓下翻湧的情緒，她回過神：「這位先生，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她沖陸錚露出一抹職業假笑，眼底全然是對著陌生人的客氣。
陸錚眸色微沉。
「這是唐尼，它需要洗澡。」陸錚握住繩端的右手往前一送，遞向喬安的方向。
顯而易見，是要讓喬安來牽他手中的狗。
席承澤稍鬆一口氣：原來是來洗狗的客人，他還以為對方氣勢凌冽，是來砸場。
喬安從前台繞出來，款款走到陸錚身前，卻沒有伸手接過他帶來的那隻寵物狗。
「不行哦。」喬安在低頭端詳了那隻狗后，抬眸輕聲說，「我們寵物店，恐怕不能接待你的唐尼。」
陸錚墨眉微蹙。
席承澤連忙將喬安拉過去小聲說：「喬安，幹嘛不接。就算一隻狗的洗護費沒多少，起碼也能抵一點營業額。何況那還是只大狗，能收130！」
席承澤都為喬安著急，她難道已經放棄了？
「我知道，但是那單活我們不能接。」
「喬安這是怎麼了，她真的不想贏？」
「喬寶不要這麼快就放棄啊，還有時間！」
「呵呵，不放棄又怎麼樣，還有半天不到……就算她接了這單，也比不過文菁……」
「坐等喬安道歉嗷……」
喬安對席承澤說完，抬眸看向陸錚。
她禮貌笑道：「這位客人抱歉哦，我們今天不能為你服務，你還是去別家看看吧。」
說完還不忘主動過去，為陸錚推開店門。
送客的意思不言而喻。
陸錚：「為什麼不接我的生意。」
他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隔著屏幕都能讓觀眾耳朵懷孕的那種。
可是喬安，卻不為所動。
喬安倚在門邊，抬眸看他，目光里有點冷淡：「先生，你知道這只是什麼狗嗎？」
陸錚眉頭微蹙，眼底流露出一絲疑惑。
喬安：「這是杜賓，烈性犬。他威武健壯，對主人來說絕對是一隻忠誠機敏的護衛犬，但是對我們寵物店的美容師來說，他太危險了。抱歉，我們寵物店還沒有給烈性犬洗護的經驗，為了美容師的安全，無法接下這活。」
喬安說話的時候，冷淡的杏眸甚至透出點埋怨的意思。
她本來安排的好好的，甚至專門叮囑過吳成要帶一隻溫馴的寵物犬過來。
沒想到，陸錚毫無預兆地出現就算了，還完全打亂她的計劃，帶了一隻威武高大的杜賓犬來。
不是她歧視狗，她們這家小寵物店，實在沒有給這種烈性犬洗澡的經驗。
為了所有嘉賓的安全，哪怕輸了賭約，她也不能接下這單生意。
陸錚在聽完喬安完整的解釋后，垂目思慮。
「你說的對……」陸錚抬眼，「我不該帶唐尼來。」
喬安點頭，是的呢。
不僅不該帶唐尼來，就連他這個人，也不該出現在這。
她現在對於賭約，心裡也沒底了。
「再見。」
陸錚就這樣牽著他的『唐尼』走了。
望著男人離去的高大背影，席承澤默默為喬安嘆息。
不止席承澤，彈幕里也全是嘆息。
「喬寶啊喬安你怎麼這麼傻啊……就算是烈性犬也……也不是不能……唉算了，就是不能洗，都是為了大家的安全，喬寶真的太好了，我現在越來越能GET到她的優點了……」
「我覺得我能明白易辰光這種頂流為什麼會喜歡喬安了，她真的好特別哦！」
「呵呵，只是在鏡頭前作秀而已，反正都已經輸了，乾脆趁機圈粉。這麼拙劣的演技，我也會」
「誰再陰陽怪氣說話，小心我詛咒你家白蓮花蒸煮一輩子糊穿地心！」
喬安微惱。
她原本安排好好的計劃，通通不能用了，這樣下去，真的要輸給文菁了。
還有陸錚，他想什麼呢，沒事突然跑到真人秀綜藝上來？
據她所知，陸錚向來低調，大眾幾乎不認識這位雲城首富。
在原書中前期沒多少他的筆墨，一直到後期他突然黑化，一直給三個大佬使絆子，才從幕後浮出水面。
喬安想了想，難道就是為了故意坑她？
喬安眸光微沉，狗男人可真是她的剋星！
陸錚離開后，陸續又來了幾位客人。
但那些客人就跟早上的客人一樣，只執著於昨天的打折促銷活動，知道今天沒有活動后，連看也不看就匆匆離開。
眼看距離關店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席承澤忍不住對喬安說：「要不，我和寧浩森到店門口去表演才藝，賺點熱度？」
喬安搖頭，謝謝了席承澤的好意。
客人們又不傻，誰會為了帥氣的小哥哥，便來寵物店買一些自己平時根本用不到的東西。
更何況，她進的貨都不夠賣的，如果吳成不來，她的計劃完全行不通。
就在這時，「叮鈴」的聲音再次從店門後傳來。
這一次，門被推開，去而復返的男人牽著寵物狗，再次踏入這間小店。
「是剛才那位客人！」席承澤小聲驚呼，當看到陸錚牽著的寵物狗時，雙眼更是一亮。
喬安：「……」
喬安眸底掠過訝異，她沒想到陸錚還會回來。
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回來。
身穿高級定製西服的男人，黑髮一絲不苟，五官冷峻深邃，白色襯衣衣領紐扣系在最頂上一顆，禁慾矜貴。
一舉一動都透著冷漠而高貴的疏離感。
而這樣的男人，手裡卻牽著一隻泰迪、一隻法斗和一隻哈士奇。
那隻哈士奇看到店裡還站著兩個陌生人，突然興奮地吐出舌頭，傻乎乎又逗比的表情秒變表情包。
「哈哈哈哈哈哈嗝！我看到了什麼，這是剛才那個英俊的路人帥哥！」
「他家那隻威武霸氣的杜賓唐尼去哪了，現在居然牽著泰迪、法斗和二哈出場，哎喲喂這真不是節目組安排的喜劇效果……」
「快看這位客人的表情，哈哈哈為什麼我從他英俊冷漠的外表下看到了生無可戀的內心……到底怎麼回事，也太好笑了吧……」
「賭一瓶肥宅快樂水，這位客人是想泡我家喬寶，要不然為什麼專門回去換了狗過來？」
喬安小小的輕抽口氣，她真沒想到陸錚會回來。
更沒想到，他居然會牽著三隻新的寵物犬回來。
她還以為，他之前故意坑她！
陸錚抬手，修長的指節上勾著三條繩索。
他對喬安說：「這次，可以接下了吧。」
「可以可以。」席承澤高興地走過去，想從這位古怪的客人手中接過三條狗繩。
可是男人勾著繩索的手卻避開席承澤。
他狹長的眸只盯著喬安，眸光深沉，「我要她。」
席承澤：「……」
誒，他好歹也是國內年輕一代中的優質男演員，沒想到在國外能接連兩次被客人嫌棄成這樣。
席承澤只好用眼神，向還站在前台後的喬安求助。
喬安表情微怔后不自覺地鬆了口氣。
陸錚去而復返，還帶了店裡能夠接下的寵物狗，這代表，她不會輸了。
原本是該高興的，而且喬安確實感覺到心底那一剎那的輕鬆和一點奇妙的喜悅。
但下一秒，看見穿著定製西裝，將身材勾勒得挺拔又修長，渾身散發出一股說不出的禁慾淡漠的男人，卻牽著三條以可愛和憨蠢著稱的寵物狗站在店裡。
喬安突然之間有點想笑。
連心情都變得美妙了些。
「客人，把他們給我吧。」喬安唇角微翹，朝陸錚走去。
她勾起了笑意，本來就溫軟嬌媚的眉眼，便更動人了。
杏眸彎彎的望著陸錚，眼底的冷淡早已掃空。
陸錚：「……嗯。」
他將繩索遞過去，修長的手指和喬安嫩白纖細的手擦過。
陸錚眸底暗了幾分。
就在這時，原本乖乖蹲在陸錚身邊的泰迪，突然繞著牽著它過來的主人跑起小圈。
然後，就看到那隻泰迪站起上身，用兩隻前爪抱住陸錚修長筆直的褲腿，抖動起來。
喬安：「……」
席承澤：「……」
陸錚：「……」
「卧槽泰日天果然不同凡響，連這麼酷的帥哥褲腿都敢扒！」
「哈哈哈哈哈哈大寫的尷尬，那個帥哥客人的臉當場黑了，哈哈哈哈……這個場面要笑死我呀！」
「我終於知道客人為什麼一開始會帶杜賓出來洗澡了……泰迪狗，誰想帶啊……」
「席承澤快幫忙，先把它們帶上去。」
喬安不敢看陸錚陰鬱黑沉的臉，憋著笑趕快去搶救那隻很可能會被陸錚『人道毀滅』的泰日天。
她把那隻還傻乎乎抱著陸錚蹭的泰迪，拽下來。
喬安自己抱著泰迪，牽著法斗。
席承澤從她手上接過二哈。
她回頭說：「客人你可以先出去逛逛，大約一個小時后，再來接它們。」
陸錚此刻已經從剛才的震撼中恢復冷峻的神色。
「不了，我上去看看。」他冷淡至極地說。
繞過喬安和席承澤，在他們之前上樓。
來不及阻止喬安：「……」
陸錚今天到底吃錯什麼葯？
二樓，因為一下午都沒有生意，四位嘉賓都坐在等候區休息。
易辰光靠在工作台邊，隨後轉著一把梳毛器。
文菁幾次想去搭話，都被易辰光冷漠忽略，只能去找姚安琪和寧浩森聊天。
可是平時特別喜歡跟喬安場對台的姚安琪，今天卻跟吃錯藥一樣，說話夾槍帶棒，句句都針對文菁。
文菁被姚安琪氣得夠嗆。
文菁：「安琪，只是一個比賽而已，我也不是故意贏喬安的，我也不知道今天會一個客人都沒有，你在這跟我生氣有什麼用？」
「呵，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話，昨天幹嘛把樓下的庫存全都送出去？」姚安琪也懶得再管什麼藝人形象了，寧浩森都攔不住她的嘴。
「你明知道喬安不認同你的方法，昨天還搞那種大促銷。你這麼搞，今天哪會有客人買她的東西？」
文菁不想再當著鏡頭和姚安琪爭論，「算了，你要怎麼想是你的事，反正我問心無愧。我……」
她話未說完，樓梯上就傳來了動靜。
一個陌生的樣貌十分英俊卻顯得淡漠清冷的男人走了上來。
對方偏冷的目光在休息室眾人臉上掃了一下，最後落在了靠在工作台邊的易辰光身上。
正拿著梳毛刷在手裡打轉的易辰光抬眼：「……」
梳毛刷從他手上鬆開，「哐當」掉地上。
易辰光認出眼前的人，這個男人，他是喬安男朋友！
剛剛還在跟文菁吵架的姚安琪，一下就住了嘴。
她在娛樂圈見慣了帥哥，就連對著易辰光都能坦然自若，但是現在看到突然上樓的陌生男人，居然有種說不出的拘禁感。
就，就沒見過這麼好看，又冷又有氣勢的男人。
文菁不動聲色地理了理衣角，正想上去問問對方有什麼需要。
就在這時，喬安牽著泰迪和法斗從男人身後探出頭來。
「這位是客人，他上來參觀一下。有三隻狗需要洗，你們接一下。」
寧浩森和姚安琪一聽喬安接到單子了，立刻過來幫忙。
後面席承澤好不容易才把精力旺盛的二哈帶上來，還沒站穩，就被興奮的二哈撲倒在沙發上。
憨憨的二哈壓著席承澤一陣猛舔。
其他人：「……」
文菁見狀，下意識躲到了人群后。
姚安琪連忙抱起喬安手裡的泰迪，「我先去給泰迪洗澡了！」
寧浩森年紀最小，不好意思把哈士奇留給別人。
更何況，他還是男生。
寧浩森：「不然我給二哈洗，文菁姐或者易哥隨便誰給法斗洗就可以了。」
說著，寧浩森就要上去牽走二哈。
陸錚：「不要你洗。」
寧浩森：？
陸錚清冷的目光瞥向文菁：「這隻哈士奇，喜歡異性替它洗澡。你給他洗。」
正努力縮小自己存在感的文菁：「……」
「哈哈哈哈帥哥客人太給力了！對，就讓文菁洗，她的粉絲不說當前台累洗狗不累，讓她上，讓她體會一下美容師到底累不累！」
「這個客人太搞人了，看看文菁的臉，瞬間慘白……」
「迫不及待想看文菁洗狗子了，二哈可是很可愛的動物憨憨哦……！」
文菁想也不想就說：「不行，我不行的，我培訓的時候沒洗過狗，我……」
糟糕，她一著急說漏嘴了！
喬安笑：「原來老師說的那個難搞的人，就是你？」
還記得培訓的老師提起過，有的明星培訓的時候特別難搞，好多東西都不學。
她當初見到嘉賓的時候，還以為是姚安琪。
「我……」文菁略顯慌亂，「不是我，我剛才說錯了，我只是學的不好。也不是不會……」
喬安：「那會的話，你就去吧……這可是客人指定的。」
文菁面露難色：「……」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沒辦法推脫。
如果她在這時候推脫了，導致喬安的客人不滿，那麼後面就算她贏了，觀眾也不會站在她這邊。
喬安甚至還可以因此賴賬。
為了狠狠踩喬安一腳，文菁選擇硬著頭皮上。
她剛走過去拉過狗繩，那隻原本撲在席承澤身上的二哈就興奮的回頭。
二哈：「汪汪汪！」
文菁：「……」
下一秒，文菁就被二哈壓在了身下。
快樂的傻狍子用口水為文菁洗了把臉。
情況太過不忍直視了，寧浩森正要上去幫忙，卻被客人叫住。
「這隻哈士奇喜歡那邊的小狼狗，讓他去。」陸錚下顎微抬，示意站在一旁的易辰光。
正準備去幫忙的寧浩森：「小狼狗？您說易哥？」
小朋友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
他崇拜的偶像，在另外一位更成熟英俊的男人口中，成為了『小狼狗』？
「卧槽卧槽，這位帥哥客人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我覺得他看易辰光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的……基情？」
「哈哈哈同道中人同道中人，我也這麼覺得……」
「小狼狗？對不起，我覺得這個稱呼我可以……腦補了一百萬字小短文……」
可是，和彈幕里的激動相比，陸錚看易辰光的目光卻是冰冷沉靜的。
陸錚又重複了一遍，點名讓易辰光和文菁一起給哈士奇洗澡。
他是客人，美容師無法拒絕。
易辰光略顯古怪的目光在喬安和陸錚之間來回掃視幾次后，撿起掉在地上的梳毛刷放好，走向文菁。
他將躁動興奮的二哈牽好。
文菁這才脫險站起來。
「易哥，謝謝你。」她靠近易辰光，輕聲說。
易辰光毫不掩飾地撇了下嘴，嫌棄地拖著二哈進了洗澡房。
文菁只能擦擦臉上的口水，跟了上去。
而最後剩下的那隻法斗，交給了寧浩森。
四個人開始工作。
差不多四十分鐘后，姚安琪把洗的香噴噴、乾乾淨淨的泰迪送到樓下。
一個小時后，寧浩森也把法斗洗好了。
但是易辰光和文菁，還在洗澡房裡奮鬥。
據說因為文菁沒有實際給寵物洗澡的經驗，幾次和易辰光配合不到位，裡面已經雞飛狗跳，情況非常混亂。
眼看距離關店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不到了。
姚安琪忍不住怒意說：「文菁她是不是故意的？客人收不到自己狗，怎麼可能付賬。這樣，喬安姐今天就只有幾十歐進賬，也太過分了吧？」
「應該不是故意的……」寧浩森拉住她，「我剛才上去看了，真的很亂。文菁姐根本不會給狗洗澡，還總是擋住易哥，我剛才聽到樓上她好像被易哥罵哭了。」
「我剛從另外一個直播間跳過來，文菁真的被易辰光罵慘了，我從來不知道易辰光那麼毒舌……」
「易辰光喜歡喬安，當然公報私仇，呵呵……沒想到頂流也是這種沒有原則的人……」
「去你的吧，我家哥哥就算不喜歡喬安也會罵文菁，誰叫她那麼蠢！我家哥哥沒參加過培訓，都學會了給寵物洗澡。看看文菁，參加過培訓結果什麼都不會，今天節目充分暴露了她的愚蠢！」
「某女神粉笑死人，自家女神蠢到連護毛素和沐浴露都搞錯，還好意思說別人沒原則……我老公要是有原則，那天就不該原諒文菁，應該直接把她列為拒絕往來戶……」
「氣死我了，那現在怎麼辦？二哈到現在還沒洗好，一下午就這一位客人，難道連唯一一筆進賬都不給喬安？」
就在這時，坐在樓下等候區喝咖啡的陸錚忽然起身。
姚安琪眼尖：「客人，您再等等，我們很快就洗好了。您還要不要咖啡，我再給你添一杯。」
她好怕陸錚等得不耐煩。
陸錚微不可察避開姚安琪的觸碰，他沉聲說：「不用，結賬。」
姚安琪、寧浩森和席承澤立刻回頭看站在前台後，一派冷靜的喬安。
樓上的二哈洗了這麼久，還沒進入吹毛環節，客人不耐煩太正常了。
客人等不急，要是對他們的服務差評，要求減少收費喬安怎麼辦？
喬安抬眼：「好的，泰迪50歐，法斗70歐，哈士奇130歐，一共250歐。」
陸錚走過去掏出錢夾，動作微頓，「哈士奇洗了那麼久沒洗好，也收130？」
喬安想了想說：「這是我們的服務失誤，那就收100吧，一共220歐。你可以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想買的，這是我們的宣傳單。」
她遞上一張昨晚新寫的宣傳單。
姚安琪、寧浩森、席承澤三人在後面露出懊惱的表情。
「我就說文菁是故意的！」
「好氣啊，喬安好不容易做一筆大生意，雖然做成了也趕不上昨天文菁的營業額，但文菁這樣耽誤這也太氣人了……」
「媽的氣死老娘了，老娘不看了……」
「坐等我家女神贏下喬安……我等著喬安給女神和我們所有女神粉道歉……笑嘻嘻……」
「滾吧傻子白蓮花粉，這裡不歡迎你們！」
陸錚不置可否，正要拿錢給喬安。
他動作微頓，目光停在那張宣傳單。
陸錚聲音低沉磁性：「你們這裡能辦卡？」
「什麼！」姚安琪突然爆出一聲驚呼，不敢置信地捂住嘴。
寧浩森和席承澤也互相對視，眼底全是驚喜。
對啊，辦卡！
他們之前，怎麼沒有人想過這一點。
國內的寵物店都可以辦卡啊，他們來了國外怎麼好像完全忘了這點，要不是這位客人提起，根本不記得還能辦儲值卡。
鏡頭拉近，顯示出宣傳單上寫著辦理儲值卡的宣傳語。
「窩草神操作啊，喬安真的神操作啊，我終於知道她為什麼一點也不急了……她居然想到了充值這點！」
「喬寶太厲害了，快推銷快推銷使出你渾身辦法推銷，一定要這位帥哥客人辦個1000歐的卡！」
「別1000歐了，直接3000歐，不5000、6000！只要超過文菁就行！喬寶上……」
喬安連眼都沒抬，勾起唇角：「能啊，我們有這幾種儲值卡，你看看想辦那種。」
她翻開前台放著的記事本，上面是她前晚跟店主商量過後，早就寫好的儲值方式。
「沖1000歐送1次SPA1次美容，沖3000歐送3次SPA3次美容，沖5000送5次SPA5次美容還有額外的產品……」喬安撐在櫃檯上，低頭給陸錚一一介紹。
他看著喬安在他眼底搖來晃去的腦袋，唇角勾起弧度：「要這種，一萬歐。」
「一萬歐！一萬歐！」
「爸爸，一定是金主爸爸，這位爸爸也太帥太壕了……我愛了愛了……」
「媽媽流下了心滿意足的淚水，我女兒太難太難了，我女兒終於遇到好人了……好人一生平安……」
不止彈幕瘋狂，目睹這一切姚安琪、寧浩森、席承澤也激動地抱在一起。
三個人這一刻都沒了偶像包袱，太好了，有土豪爸爸充值一萬，喬安有救了！
喬安拿出POSE機，陸錚直接划卡刷了一萬歐。
一萬歐落袋，喬安給陸錚登記充值信息。
當看到男人在記事本上落下蒼勁有力的『陸錚』二字，喬安眉心微跳。
陸錚的出現，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他的去而復返，更是不在她意料之中。
而現在，他居然幫著她，完美地演完了這場戲。
「謝謝。」她抬起眼看他，輕聲說。
這一聲道謝，不僅僅是店長對客戶的謝謝，更是喬安本人對陸錚的謝謝。
「嗯。」他輕哼一聲，表情依舊冷淡，看她的眼神卻沉了幾分。
喬安磨了磨牙，老男人對她永遠都是這麼的漠然，果然就不能對他好一點點。
就在這時，樓上的哈士奇終於吹好毛下來了。
跟在哈士奇身後的易辰光，看到和喬安靠得極近的男人，本就難看的臉色更沉幾分。
而文菁，她現在髮型全亂，黏膩的沾在額前，臉上完全脫妝，毫無形象可言。
「文菁，你肯定想不到吧，喬安贏了！」
姚安琪一看文菁下來，立刻激動地大聲嚷嚷。
「她今天的營業額是一萬零五十歐，她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