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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久別一年

  蘇淺曾預想了很多次和他的再一次見麵是怎樣的一個場景,卻遠比現實還要虛幻得多,身子漸漸隱入海水裏的蘇淺發神地看著半空中的那個男人,雖然是他卻又不像他的感覺充斥著內心。


  她輕聲喚著他的名字:“南宮弈……”為什麽你會在這裏?你的傷好了嗎?你願意再見我?所有的問題在她耳邊回響著卻總是說不出話來。


  南宮弈的薄唇緊抿著,深邃的眼睛低低看著她,海風作浪,捶打著她搖晃的身子,他一抬手,無聲地化出一道柔和的清風撫向她,卷起她的身體,將她脫離冷海。


  蘇淺就這樣被他拉出了海麵,靠近他的時候,她覺得整個人都僵住了,身體動彈不得,腦袋運作不得,最後是他久違了的大手抱緊她的細腰,溫暖一如既往,至少沒了孤獨一人時候的寒冷。


  一年多的時間裏,也不知道他過得怎麽樣,他又長高了不少,成熟了不少,好像不會再笑一樣,這樣的南宮弈她多少有些陌生和害怕。


  夜霧車向遠處漸漸行遠,攬月趁機躲到了骨嵐璉裏去睡覺了,車廂內兩人還是沒有出聲,南宮弈沉默地將她放在軟榻上,伸手想要解開她濕冷的草衣,蘇淺發覺已經看不懂他了,她阻止他肆意的手,頭低垂著不去看他,身子更向被子裏麵傾了傾,有些躲避他的心理作祟。


  南宮弈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神平靜無瀾,從旁邊直接拉過一件很大的黑衣蓋在她頭上道:“給我換衣服。”


  她沒想到他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個,原來如此,他怪她放棄了,怪她拋棄了他。蘇淺見他背對著自己,燈光隱晦,他似乎在看什麽東西,很是認真,但他不像以前一樣偷偷轉過頭來賊眯眯地瞄著她,蘇淺將濕漉漉的草衣換了,穿上莫名巨大的黑衣,感覺自己暖和了許多,蘇淺抓起被子蓋在她身上,躺在軟榻上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甚是感歎物是人非.……也許莫過於此。


  許是太久沒有上陸的原因,蘇淺還未完全適應這裏的空氣,不一會頭腦已開始發昏,漸漸地,眼睛開始迷糊,想要就這樣睡了過去,直到完全閉眼之前,她都看著他的背影,她好久沒看過他了,想要再看看他,再看看。


  許久之後,他才回過頭來看見了正在酣睡的她,臉朝著自己,她還是沒變,除了頭發,什麽都沒變。南宮弈起身來到她旁邊,動作很輕巧,坐在軟榻上安靜地看著她,修長的手指才慢慢撫向她的額頭,滾燙滾燙地……她發燒了,南宮弈劍眉緊鎖,手指在她頭上微微磨蹭著,手指尖慢慢地發著一陣寒氣,很細小,很微涼。


  在一處隱蔽的山莊裏,身穿綠裙華衣的女孩嬌豔若滴,靈動的雙眼不時地盯著上空,好像在期盼什麽似地。


  突地一陣黑影陰風劃過,帶著黑霧滾滾而來,夜霧車緩緩降落,那女子很是高興,趕緊溜到車門處看著那個人的出現,他應該很驚訝為什麽自己會在這裏吧,那女孩絞慧黠地看著門打開,卻忽地發現他的懷裏還有個髒兮兮的女的!

  南宮弈對於那女孩的出現也不驚奇,隻是禮貌地問了一聲:“舫蝶,這麽晚了怎麽在這裏?”


  舫蝶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表情木愣愣地,好像還未從剛剛的驚愕中反應過來,她顫栗的手指著那昏睡的女子:“弈大哥,她是誰?我怎麽……怎麽沒看見過她?”她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她……她是阿淺,她生病了,我去醫閣。”南宮弈走過舫蝶,無言。


  阿淺?為什麽弈大哥這麽溫柔地看著她,明明他從沒對我這麽溫柔過,為什麽?阿淺?!

  醫閣內簾子後麵,一女子用她那水亮的杏核眼瞥了突然出現的南宮弈一眼:“阿拉,南宮弈竟然會帶女孩子回來,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啊,哦,還蠻可愛的嘛!”舫慍提著青色衣裙輕巧地來到他旁邊,仔細地打量著蘇淺,最後賊兮兮地對著他放眼:“話說她為什麽穿的是你的衣服?你倆發生什麽了?”


  “舫慍,”南宮弈淡淡瞥了她一眼,將蘇淺慢慢放在床榻上,道:“她體內有股熱流,你幫我查查是什麽東西在她體內作怪!”仙界那群人對她做了什麽!南宮弈眼神犀利,是舫慍從未見過的,隨後她通過透視眼一笑了之,看來這女孩還是有點特殊的,連仙界的禁忌封印都用上了!


  過了幾天,蘇淺才慢慢轉醒,看著四周陌生的房間,不覺要站起來環視一下,房間正中央有個大藥爐,藥氣溢滿了房間各個角落,她覺得頭很昏沉,她無力地步至門前,正想打開門便看見舫慍提著藥簍子進來。


  蘇淺有些警覺地看著她,舫慍見她醒來了,也沒有過多的防備,隻是卸下擔子仔細地看著她,蘇淺被她的視線搞得很不好意思,沙啞道:“你是誰?”


  “舫慍,這山莊的主人,”舫慍遞給她一壺茶,笑道:“喝水潤潤嗓子。”蘇淺聽話地接過,神情木訥的卻還不忘道謝。


  “這裏是哪裏?南宮弈呢?”明明記得自己在車裏的,現在卻不見他人,總是有些擔心的。


  “他說出去解決一點事情,不急,應該馬上就回來了,但是啊,阿蘇.……”舫慍的亮眸子直直地近看著她。蘇淺還沉溺在舫慍對自己的稱呼之中:阿蘇?我們什麽時候這麽熟了……

  最後在蘇淺的驚愕之中緊緊地抱住她 一臉享受:“阿蘇怎麽這麽可愛呀,難怪南宮弈那個男的對你依依不舍,離開的時候還要多看你幾眼,真是的,舍不得就直接說嘛,裝什麽沉默.……”蘇淺聽不過她的話,隻覺得快要被她勒死了:好難過。


  “舫慍,放開她,再這樣下去阿蘇會被你勒死的。”門口恍然間出現的黃衣男子靠著門檻,一雙劍似的眼睛無奈地看著舫慍。


  “狩西,你回來啦!”舫慍一臉放光地向狩西跑過去,緊緊抱著他不放,聲音有些可憐兮兮地:“擔心死我了,你怎麽才回來,南宮弈又讓你去做什麽了,怎麽全身都是血?”


  狩西?!蘇淺遠看著他的樣子,已經不是從前那般萌萌的神獸了,她開始有些害怕了,不管是狩西還是南宮弈都變了好多好多。


  “舫慍,快放開我,信不信我把你拉到懸崖邊上去讓你感受一下冷風的逆襲!”狩西一臉奸詐的笑,惹得舫慍起一身雞皮疙瘩,她投降:“好吧,我先出去,你們慢慢聊。”


  氣氛頓時沉悶了下來,蘇淺有些惡寒,舫慍為什麽要出去,直接把自己當隱形人不就好了嗎!蘇淺重重呼出一口氣吐出,對著他打招呼:“呃,狩西好久不見了,你這一年來還好嗎?”


  狩西沉默了,蘇淺暗自吞了吞口水,有種說不下去的尷尬感油然而生。狩西一步一步走向她的時候,蘇淺告訴自己要淡定,要淡定!可是自己的手完全不聽話。


  狩西在蘇淺麵前沉默地停下腳步,最後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直接抱住了驚愕的蘇淺,淚光點點道:“主人,你怎麽現在才回來,我都快被南宮弈那個家夥欺負死了,嗚嗚。”狩西幹趴在她肩上撒著嬌,過了老半天蘇淺才如夢初醒,她安慰著狩西,嘴角微微勾起,原來狩西還是狩西。


  狩西與她說了很久,比如說蘇淺離開的時候,南宮弈是怎樣的沉默不語。比如說,他訓練狩西的時候,是怎樣的嚴格。比如說他注視星空的時候又是怎樣的孤寂.……

  後來,舫慍笑眯眯地帶著蘇淺來到她的住處,狩西看著那竹屋身形一頓,世界爆炸似地看著舫慍,顫顫微微想要抓住舫慍道:“舫慍,你確定是這間屋子?”


  “咦?這間屋子不行嗎?”舫慍一臉天真地看著他,再加上眨眼裝可愛的高級功夫,狩西瞬間被刺中,隻能說:“行!”


  “這間屋子怎麽了?”蘇淺看了看屋裏,還算幹淨,就是太安靜了,她轉頭看了看那兩個人有些不懂。


  “不不,沒什麽事,熱水給你準備好了就在裏屋,你好好享受,我們兩先走了 。”舫慍拉過狩西逃命似地溜走了。


  蘇淺撐著下巴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一臉無語:“有貓膩!算了,先去洗澡吧。”


  蘇淺響指一扣,幾個火燭瞬間照亮屋子裏麵,接著便是利索地脫掉大大的黑衣,鑽到暖和和的熱水裏,一臉享受:真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洗澡了,真是舒服。


  外麵漆黑漆黑的,風呼呼作響,有點像鬼屋的味道,蘇淺才不管這些,可自己還未起身擦身就感覺附近有什麽東西在盯著自己,目光很是有殺意。


  “是誰!”蘇淺埋入水中,隻露著臉警惕著四周,燭火被風吹滅了,屋裏又再次陷入一片漆黑,蘇淺呼吸緊湊,微微地,卻看見內屋門口有一點發著光的東西在招搖。


  一身殘落的白衣,長長的亂發粘著某種東西,覆蓋住了臉,她的身形慢慢向她移動,不時的發出“嘿嘿”的詭異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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