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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迷運隔君

  這是一段白石子路,周圍白沙沙的一片寂靜,從地底下冒著數萬圓圓鼓鼓的泡泡,柔柔地在他們周圍交織著,頭頂一片藍水,卻望不到天空,白藍交織的境界處,晃晃悠悠地閃著光暈。


  冥王帶著她在這段的石子路上走著,路程很遠似是不能到達重點,但這對現在的蘇淺根本無關緊要,她停下腳步,眼睛看著前麵的冥王,道:“冥王,這裏是哪裏?”


  他頓住,卻並未回頭:“冥界的盡頭,我要把你關進無盡獄裏,而且再也不會讓你有機會出來。”


  “我隻聽過冥王你掌握著死魂的命運,我都沒想到,你竟然也會想要擺布我的去向。”


  “這對於我來說倒真是很容易。”他轉頭,慢慢侵上前去,手裏固定著冰刃,在她臉頰上輕輕地劃著,他冷笑道:“隻要把你殺了,不就是我冥界的地獄鬼了嗎!怎麽樣,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蘇淺瞪著他不回答:“我現在人在你手上,隨你怎麽處置,隻想知道南……那四人怎麽樣?”


  “他們已經安全回到天涯口了,而你再也回不去了,沐蘇淺。”


  “為什麽這麽處心積慮想要抓住我,我不過是個漂浮的亡魂而已,對你們冥界好像沒啥用處吧。”


  “對我自然沒什麽用,不過我聽仙界的一位好友說,他們正要輯拿你,正巧你出現在我這裏,我就想何不做個人情,將你送給仙界那群人,這樣也可以拿到我想要的東西。”


  蘇淺冷笑一聲:“不是要把我關進地獄去嗎,怎麽又要把我交給仙界,可我怎麽也想不到仙界那處還有冥王你想要的東西。”


  冥王的金眸子眯了眯,氣氛頓時有點沉重:“你恨我?”


  “怎麽可能。”她的臉映入冥王的眼簾,眼神犀利有光:“我不恨你,再說我為何恨你?”


  “嗬!這不是很明確的答案嗎,我帶走了你,拆散了你們,把你推向死路,所以你很恨我。”


  “這是兩碼事,而且你有你的立場,我雖然不知道仙界為什麽要輯拿我,但那未必是死路,再說還有我師父,我不急,我也不恨你。”


  冥王沉默了許久,終是放下冰刃,他望著遠處的光暈歎了口氣,道:“他們馬上就會來了,你在這裏等著。”


  冥王召喚出了單樂,之後就消失在原地不見了,蘇淺自然知道冥王口中所說的他們是指誰,單樂在監視自己,防備自己逃走,反正這裏是冥王的地盤,就算自己逃了,也不知道該逃到哪裏去。


  蘇淺問了單樂好幾個問題,他都麵無表情地看著前方,臉色冷冰冰的,再也沒有起初見到他時一臉正派之色。


  單樂與單草是冥界天涯口堡壘的看守人,是冥王的鬼兵,因記憶混亂才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他們因為自己還活著,可他們倆早就死了。


  蘇淺呆了許久,仙界的兩名衣著飄逸小仙童各自打著圓燈籠出現在了她麵前,他們麵目幼稚帶笑,她看這情況實在是不像壓犯人回仙界的樣子。


  “蘇淺,仙界諸位等待多時,請隨我們來。”一名仙童上前,臉色恭敬無比。


  “這.……”蘇淺被這陣勢搞糊塗了,這拒絕也不是,說也不是,隻能默默無聞地跟在他們身後上天了。


  反正仙界什麽的還沒見識過,以後絕對給南宮弈那個人炫耀炫耀。蘇淺正處在興頭上,突然想到了南宮弈那張溫柔的臉心就莫名一通,她低垂著眼眸子,想著南宮弈最後的話:我們以後再也不要相見。


  呐,南宮弈,你好狠,你這樣讓我以後怎麽才能見你呢?如果以後能再見就好了,對不對。


  仙界果然是不同凡響,處處白雲積海似地壯觀,一座座仙庭高門,遠處流嵐山脈望不到底,異木參天,百隻仙鶴飛鳴升天,啼鳴傳音,一道彩虹從天的這一際直直跨到遠空的盡頭,仙童踩著浮雲帶她來到了一座瓊玉砌成的宏偉宮殿中,玉壁、柱子、階梯、玄樓等幾乎都是用金玉砌成,玄偉高大,有著仙界的韻氣飄然,如夢如幻,甚是罕見。


  “蘇淺,請在此沐浴等候召見。”兩位仙童畢恭畢敬,眼眸低垂著走出仙殿。


  好吧,還得沐浴,估計自己是凡人之身,這裏是仙界,怕是弄髒了這裏的仙氣吧,蘇淺是這麽想的。


  而且她也隻能這麽想了,她走進熱氣騰騰的溫泉,努力認真的洗著澡,不去想過多的事情,也不去想他。


  蘇淺不知道仙界找她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她除了不安就是不安,但這樣想還是無濟於事,她也隻能在這宮殿裏亂逛亂走,唯獨發現沒有吃的,蘇淺摸著餓擼擼的肚子,感到渾身無力。


  “說好的召見呢!”蘇淺莫名其妙地嘀咕著,也對,她除了說話也隻能說話了:“哎,睡覺去了。”她來到床邊,一蒙頭便睡了過去,解決亂想的最好方式就是睡覺了。


  “那個,蘇淺姑娘?”睡意朦朧的蘇淺好似聽到有人在叫她,但自己還想睡,所以她索性直接睡著不起不應。


  “這個.……仙君,該怎麽辦?”仙童想都沒想到自己不在的時間段裏,凡人竟然敢在仙殿睡著了,被仙界召見的榮譽有多不容易,這貨竟然睡著了,某仙童想不懂。


  “凡人不是很脆弱的嗎,直接拿水果刀往她身上刺幾下不就會醒了嗎!”某仙君惡言惡語地看著蘇淺倒床不起呼呼大睡的樣子就覺得好笑:“或者直接把她扔到火堆裏,看她醒不醒!”


  “這.……”仙童覺得有些為難了:仙君,你這不是誠心要那無辜的姑娘死嗎!


  “立馬照辦!”仙君正經命令,眼睛裏卻含帶著笑。


  “是!”仙童挺直腰杆,背後冷汗直下:惹惱仙君可不是開玩笑的話了。


  “你這是要我死啊!”蘇淺立馬暈乎乎地跳起,身子左擺右晃,眼睛朦朧朧地看著前麵的兩個人:“臭南宮弈,竟然要拿刀紮我,我咬死你!”她立馬跳起來到仙君的旁邊,抓住某男的手臂就猛咬了下去.……

  自此以後,苦逼的嵐宇仙君的胳膊上多了一排青青的牙齒咬印,當時的仙童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誰叫睡迷糊的蘇淺是最可怕的,叫醒她也很可怕。


  嵐宇陰寒著臉,惡狠狠地拎著蘇淺的後邊衣衫:“區區一個凡人居然要本仙的手臂,不可饒恕!來人,將這膽大包天的女人壓入大牢,聽後處置!”於是還未反應過來的可憐蘇淺就從五星級客房換到了破爛不堪的牢房。


  仙界有一段時間是處於夜間形態的,蘇淺隔著牢籠,望著上空的星星,仿佛一放手就會抓住那些星星似地,也不知道南宮弈的傷有沒有好,他有沒有和自己一樣在抬頭看著遠處的星星。


  脖間突然傳來一陣痛楚,她柳眉微皺,透著自己下方水似地鏡子,俯身查看自己的脖子,原來是紅刖咬下的牙印。


  怎麽到現在還沒恢複,傷口反而越來越深了呢!蘇淺摸索著脖子上血凝結而成的兩個牙印,才想起為什麽那時南宮弈在溫泉看見自己的脖子就生氣了,看來他看到紅刖留下的痕跡了。


  要說南宮弈生氣了還是吃醋了呢,蘇淺的嘴角微勾,卻有些苦澀。南宮弈,你現在在幹嘛呢?


  “哼,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嵐宇仙君現身在牢籠外,眼低低地看著她,甚是高傲。


  “呃…”蘇淺遲疑了三秒,最後說:“你是誰?”


  這個女人!嵐宇眼睛裏寫滿了怒火中燒,但自己身為仙人是不能有怒火的,自己還是忍了下來,但聲音很沉重:“被你咬到的仙人。”


  “呃…是嗎?有這回事嗎?”蘇淺抱歉地撓了撓頭:“話說,你是誰?”


  “嵐宇!這裏的上仙!”嵐宇惡狠狠地直直瞪著她,似要將她活吞了般。


  “哦哦,抱歉。”蘇淺直直笑著搖搖頭:“我還是不認識你!”


  嵐宇差點氣得吐血昏倒。


  嵐宇解開牢門的仙鎖,對她說:“算了,等取出你體內的東西我再找你算賬。”


  “我體內究竟有什麽東西?”蘇淺追上他的腳步,詢問他,來的卻是他冷冷的無言一瞥。


  “跟我來就是了!”嵐宇召來白霧祥雲,一把拉過蘇淺的手,極速飛往遠處的仙瀾宮殿。


  夜晚是夜的寂靜。


  冰床傾瀉著寒氣,慢慢擴散至地麵,南宮弈散漫著墨發,一襲鬆鬆散散的黑衣靜靜地飄浮著,他在沉睡著,不管她在不在身邊。


  呐,南宮弈,你聽過輪海漫境沒?


  夢中的藍瀾花海中,她就站在不遠處,一身輕輕漂浮的連雲白衣紗裙,在那裏跳著,笑著正向他招手。


  她,很美。美得他不忍破壞那幅虛幻的畫麵。阿淺,我會找到你的,絕對!

  冰靄之中,他睜開了眼睛,看著陌生的房間,心裏想得卻全是她。


  他起身,長發順著纖長的身體滑順瀉下,他撐著負傷的身子,慵懶的深邃眼睛看著夜空忽閃忽暗的星星,慍怒的眼眸微眯著,宣泄似地放著周身的殘破靈力,周圍一股股寒氣皆被打飛,他麵色剛冷,麵對蘇淺的離去,他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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