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霧花枯萎
溫泉發生的事情也隻有蘇淺三人知道,至於被瞬間拍飛的狩西現下正在淚眼汪汪地蹲坐在晚餐桌旁,委屈地看著那幾人吃飯。
蘇淺很是心疼狩西,即使他剛剛攪了南宮弈的好事,但對於她來說狩西幹的很好!要是在溫泉水裏再這麽下去,指不定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想到這裏蘇淺的頭腦就開始臆想了,臉頰漸漸發燙,對於和南宮弈做那種事情,自己想都不敢想啊!
蘇淺吃飯時臉漸漸紅透,頭上邊冒著白煙,整個人變得迷迷糊糊地,止虛喝了口酒,對於蘇淺的異狀實在是不解,開口便問道:“怎麽?蘇淺徒兒,難道仙家的飯菜不合你胃口?看來我要好好教育那兩個地精了!”
想來也是自己亂想,怎麽能連累無辜的地精,她忙忙搖頭:“不是,是我剛剛在溫泉洗得太舒服了,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呢!真是謝謝你了,止虛,再提醒你一下,我不是你徒兒。”她輕聲細語地說著。
“哦,原來阿淺洗得很舒服啊,那要不要再去溫習一遍?這樣對你身上的傷也有療效!”南宮弈微微調情的眸子暗暗看著她,輕輕說著,那眼神似是在說:阿淺,不要忘了剛剛的事情哦,本王可是十分享受!
對於南宮弈的話裏有話,蘇淺也隻是心虛地不敢去看他了,隻能唯唯諾諾地吃著飯:南宮弈真是個腹黑男!剛剛在溫泉差點就上了他的當了,竟然用魅誘!狡詐!實在是狡詐!
“對了,都這個點了,抱歉,我得去一趟後笙園。”止虛幽幽站起,那聲音也不像蘇淺起初聽到的那般興起,現在他的聲音,講明白的話,應該是有些孤寂吧!每個人都有一段故事,這也許不是別人所能猜度,所能知道的,因為這一段故事裏包含了很多的痛苦,很多的辛酸,也許不揭開源頭,對誰都好。
止虛在門口停頓了一下,似是想起什麽重要的事情,微轉過身,蒼老的眼眸映入蘇淺的身影,道:“蘇淺,吃完後去後笙園,有事和你說。”
對於止虛的奇怪,蘇淺隻能遲鈍地應了聲,看著止虛遠去的背影,她湊到南宮弈旁邊說:“止虛找我幹什麽?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南宮弈的神情有些密切,眼睛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的時候,當然,他無視了可憐巴巴的狩西,同樣也湊到她的耳朵邊上,蘇淺也眼睛很認真地聽著他的回答,他低沉的聲音飄進她耳朵:“其實,今晚上.……我們倆人……可以睡在一起嗎?!”
麵對南宮弈的膽大包天,蘇淺頓時黑臉,她原本以為南宮弈會正正當當地回答她的一個問題,現在看來倒是她自己對南宮弈期望太高了!
蘇淺鐵青著臉,手掌瞬間覆蓋住南宮弈那張可惡的臉,咬牙切齒道:“不需要!”
“欸——你膽子很小的,還是我陪你吧!”南宮弈卻又立即熱臉貼了上來,一臉期待地看著她,魅惑的聲音又再次懇求:“好不好?阿淺。”
蘇淺的心有些軟了,但後來還是堅決地拒絕了,因為有句話叫引狼入室,不知南宮弈和自己睡是福還是禍!
淺藍的月色輕籠著後笙園,仙霧繚繞散漫,蘇淺慢慢地踱步來到後笙園的庭院,隻見一片落花流水,仙草席地,白霧覆蓋,偶有幾絲銀光從上空錯間劃過眼眸,白白的花習習地開著,很是安靜,青苔布滿了殘破的一攥古屋,似是好幾年無人來訪一般的孤寂,這地位恰好是在止虛屋子的正後麵,止虛的金屋完全掩蓋了這抹屋子,也掩蓋了孤寂的冷清。
月光散射著他,止虛坐在殘破的四合庭檻上,神色幽幽地,不知在想什麽,趕到的蘇淺也隻能看著沉默不語的他,奇怪地不忍出聲。
“蘇淺啊!”最終止虛還是說話了,他望著她,欣慰地歎了口氣:“你娘和你長得倒不一樣,不過唯有那雙眼睛很像她!”
“你,你認識我娘?”她有些不可置信,記得她爹說過,從沐蘇淺出生之後,她娘便死了。可是,這止虛怎麽會認識娘呢!
“嗬!”止虛卻突地冷笑一聲,看著他不同尋常的神情,這讓蘇淺倒懷疑他究竟是不是真的止虛。
“沐晟那老頭什麽都沒告訴你嗎!”看起來止虛對自家爹有仇,而且爹沒告訴自己的事情是什麽?難道爹早就知道自己會見到止虛?難道關鍵都在於自己身上的這封信?!
“止虛仙人,我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麽,請將我娘的事情告訴我!我想知道!”
“.……其實和木清的初遇就是在這裏,那時候的她,還是個懵懵懂懂的霧花精靈!”止虛開始沉醉於往事:“她喜歡打理這片花海,不隻是因為她是自然的繼承人,而且她很喜歡這裏!這裏所有的生靈都愛戴她,而我們兩人自然也是私自成了婚,久遠的生活很幸福,直到那件事發生!”
“那件事?是哪件事?”蘇淺急於想要知道之後的事情,著不僅關乎到自己的娘,更關乎自己的身世!
“你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為好,總之木清,也就是你娘,是真真正正地死了!而今天.……是她的祭日!隨我來吧!”現在的止虛有點難以靠近的樣子,正是這樣,她才更糾結於那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麽!
樹林的散微月光輕撫著墓碑,上麵寫著--愛妻木清仙碑。
蘇淺望著仙碑,一種難言而喻的心情上湧,這位便是再也沒有機會見麵的娘親,而如今卻成了冷冷的石碑。
從剛剛開始蘇淺就覺得不對勁,身上有個東西一直在發熱,就在止虛身後搗鼓著翻東西。
止虛忍住:那個.……現在還在拜祭中!
那發熱的東西是木晟給她的信裏麵發出來的熱度,蘇淺剛拿出信封,手還未打開,就看見一抹綠光從信封裏快速奪出,以某種弧度顯現停滯在靜寂的石碑麵前。
風因綠光而緩緩吹奏,周圍的小東西全部快快地聚攏了過來,似是在恭賀某人回家。
“這是……”止虛發征地看著那某閃爍的綠光,驚訝地無法言說,墓碑的周圍皆因綠光的回來從土地上蹦出了一棵棵白嫩的仙花,發著綠光,慢慢向外擴散。
沐蘇淺收起信,最終笑了笑,對前麵的止虛無息地說:“這是木清的殘魂,她為了最後見到你,思念附在了青辭玉佩上,想著有朝一日.……你能過來帶她回家!”
“是嗎!原來如此!我自己埋怨了十幾年,想不到最後終是我負了你!”那時的止虛麵前似是顯現了虛幻飄零的身影,她一身綠群仙蘿,靈動的綠眸子忽閃忽閃地。
思念的靈魂終是回來了,見到了盼望已久的人,飄零模糊的木清靈魂嘴巴翁動了幾下,她溫柔地看著止虛,一滴淚水流下,如流星般滴落在地上,奏起點點白光。
這是個殘忍的結局,但對於那兩個將要離別的人來說卻是幸福的!
終於見到你了!
最後木清的靈魂消失了,隻剩下止虛一人,也許這次輪到他等木清回來了吧。從古至今,他等了多久,而現在他依然要等下去!
夜晚,熟睡中的蘇淺絲毫不知道某身影的偷襲,黑暗中,那人貓著腰,腳尖輕輕點地,連呼吸都很輕,悄悄地來到蘇淺旁,一彎腰便拱進了蘇淺暖和的被窩,那人找了個合適的位置,長臂緊緊地圈著她的細腰,抱著她感到異常滿足地睡著了。
是說蘇淺的防備鬆懈了呢還是鬆懈了呢!她一睜開眼睛便看見南宮弈那張魅得要死的俊臉放大了在她麵前,腰身還被他緊緊圈著,她動又動不得,隻能說話了。
“南宮弈!你給我放開!你什麽時候過來的!不是說好不能睡在一起的嗎!南宮弈!”蘇淺見他不動,自己掙紮又不起作用,隻能用頭頂著他的臉,又怕用力的話他會疼,隻能輕輕地磨蹭著他的下巴!
這種小貓似叫起南宮弈的力度,隻會讓他越睡越舒服罷了。
被禁錮的蘇淺哭喪著臉,對於此般無賴的他,多次掙紮也是無用啊!隻能放棄等他醒來了,誰叫自己總是被人欺負的份呢!
“阿淺,親親我就放開你!”南宮弈閉著眼低著頭,脅迫蘇淺親他。
“已經醒了,剛剛居然在裝睡!”蘇淺怒視他,對於他的脅迫,絲毫不理會,看誰鬥得過誰。
蘇淺沉默了許久,掙紮了許久,還是問他了:“呐,南宮弈,那個.……魔界的昭鳶含,你們怎麽認識的?”心裏的不安隱隱作痛。
南宮弈卻更加地抱緊她,這種反常舉動更讓她不安起來:“拜托了,南宮弈,告訴我!”
“我家夫人竟然又吃醋了,我好開心。”南宮弈整個頭埋入她的脖間,貪婪地允吸著她的香味,對於昭鳶含,他想避而不談。
“南宮弈,好癢,放開我!”她的脖子被南宮弈逗得很敏感,她掙紮地想要滑脫他的懷抱。
“不要,不讓你走!”
“南宮弈!”
“除非親我一下。”他又脅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