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夢中的他
齊天國乃太平盛世之國,明君當道,百姓自然能過上好日子,平日裏的八卦自然也少不了,相反每天的論壇都是某某小姐和誰誰誰私奔,某公子染上相思病啥的,這些在民間皆多得去了。
恰巧今日卻沒啥話題聊了,閑談館裏的人都無聊得發瘋。恰巧今天蘇淺回來,輕巧又是南宮弈送她回來,輕巧穩穩當當地路過閑談館。
“喂,快到了,放我下來。”蘇淺直直地瞪著他。
“你確定?到你家還有半裏路呢,你一個小孩子爬也爬不回去!”南宮弈在駕馬,順道眼睛低看著她。
“好,那匕首總得還給我吧!”蘇淺坐直了看著前方,一臉無語。
“好啊,你求我就給你!”南宮弈拿出匕首,在她眼前晃著。
“給我!”蘇淺說不過他,隻能去強,可是強也強不過,隻能恨自己身子版太小,麵對南宮弈這樣的人,沒辦法。
“你不能耍賴啊,說好的條件呢?就求一下而已!”
嗬,我二十幾的成年人了,還要求你個毛小字,不丟死人!蘇淺一個火眼掃過去,不理。
“好了,我開玩笑的,給你吧!”他也最終無可奈何。
馬漸漸駛遠,可眾位旁人的眼睛可是雪亮亮的,剛剛路上兩位的“打情罵俏”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好了,隔日的新聞頭條就是沐府二小姐癡追弈王,終於修成正果!
要是蘇淺看到這頭條會瘋的。
本來沐蘇淺回府後會受到沐清涵嚴厲的懲罰措施的,可是看到南宮弈後就不這麽做了。
兩人停在府門口的時候,家丁的眼冒得直直地,死也不相信傻小姐會和南宮弈在一起,而清涵則是一雙賊眉鼠眼地看他兩人麵前掃射。
南宮弈很淡定,蘇淺很無語:你們至於嗎!
南宮弈離開後,蘇淺一個人眼巴巴地看著好奇心盛盛的眾人,她最後說:“說出去扣工資!”
家丁石化:沐小姐好狠!
“蘇淺,和大姐說說,你們怎麽好上的?”對於沐蘇淺的婚事,清涵可是很愁心的,可沒想到。
蘇淺一臉淡定地盯著她,惹得清涵直冒冷汗:“怎麽了?”
“大姐,你要是再問,我就把你的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全部告訴你的情人延王,嘖,其實這樣也不算壞!對吧?”蘇淺調笑:“這樣好嗎?大姐。”
隻能說,現在的蘇淺很腹黑,估計是被南宮弈傳染的,而且被南宮弈語言攻擊得這麽徹底,她需要發泄一下。
待沐蘇淺走後,家丁連同沐清涵還沒反應過來,躲在暗處的沐靜連冷靜地看著走遠的她,不發一言,隻能說太過平靜。
“小姐,你終於回來啦!”曉瑤哭似地撲過去,緊抱著她不放:“想死你了!”
“曉,曉瑤,放手!”蘇淺快被她弄得喘不過氣了。
“哦,不好意思,太激動了,因為小姐從來沒有這麽長時間不回來。”曉瑤放開她,又想到了什麽:“小姐,筱七走了。”
“哦,是嗎!”似是早就預料到。
“你怎麽不驚訝?”曉瑤為她倒熱水洗澡。
“因為是我拜托孩童把棱王的約托給筱七的,而且她要走誰也攔不住。”蘇淺解帶脫衣。
“可是,棱王和筱七私奔了!皇上知道後,病了半月才好!”
蘇淺剛進入浴池就差點嗆個半死:“你說啥!”
“小姐也認為他們的做法很不好對不,其實我也這麽認為。可是沒辦法啊,筱七是江湖殺手,皇上不可能同意棱王他們的,所以也隻能逃了。”
“我倒不這麽認為,我估計皇上那病是裝出來的,而且是他同意棱王離開和筱七私奔的。你想想,皇上那麽明大理的人,怎麽可能不明白這種事呢,但如果宣布棱王和筱七的婚事,必定會招來朝廷上下的不滿和爭論,這可沒辦法了,所以也隻能想出私奔這種事了。”
蘇淺一一解釋,曉瑤驚訝了:“小姐你怎麽了,腦子怎麽變好了,別嚇我啊!雖然我很認同你的觀點。”
“我沒嚇你!”蘇淺平靜說著:“對了,最近你的病怎麽樣?有沒有複發?”
“小姐你就別擔心了,我沒事了,說起來,小姐,馬上學堂的靈力測試儀式開始了,大小姐要我告訴你,勉強的話就別去了。”
“不,我會去的。”她又平靜地說。
“小姐。”曉瑤遲疑了一會兒,才說:“你的成績一直在學堂裏倒數,而且經常受他們的欺負,你又不說,但我們也是知道的,看你那傻傻的笑我們真想為你抱不平,你還說不要告訴老爺和大姐,免得他們擔心,夫人過世得早,老爺很傷心,你也不想讓老爺操心,這些我們都知道的,小姐,但是,”
“曉瑤,”蘇淺打斷她的話,背對著她,平靜無比:“沒事的,今後我蘇淺不會任由他們欺負!”
曉瑤知道沐蘇淺變了,但是不知道哪裏變了,是變得沉穩還是平靜了呢,還是不再是那個傻傻的沐蘇淺了。
洗浴完後,蘇淺就讓她回去休息了,說自己很累,想睡覺了。
在狩西將天譜交到蘇淺的手裏後,天譜就隻認她是主人,狩西的樣子不能在凡人麵前顯現,不然會被認作是妖怪,雖然很可愛,所以沒辦法隻能讓狩西呆在天譜裏。
待蘇淺施法讓狩西出來後,它已經圈著身子睡著了。蘇淺一笑而過,將小狩西放在被子裏後,便去看天譜剩餘沒看完的內容了。
天譜乃神物,神用它可以發揮自如,而蘇淺隻是凡人,要運用它還是有些困難的,雖說如此,可劍法中的一些她已領悟不少,要通過靈力測試已是很簡單。
暗暗紅紅的空界裏,一個人坐在暗流上,紅衣漫地,長發散落一地,長臂緊緊錮著她,她昏睡在他的身上,意識不清不楚。
“呐,蘇淺,我好想你,你想我嗎?”低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有些柔,有些冷,她微睜著眼睛,視力很模糊,隻看得見那人大概的輪廓,但是她還是認出來了,她輕輕說著:“紅刖?”
“沒錯,是我,蘇淺!但是你為什麽要讓我沉睡呢!”他俯身,臉頰緊貼著她的臉,最後,吻著她,溫熱的氣息,明明是夢,卻又那麽清楚,她沒力氣,隻能看著他放大的冷臉。
然後,他慢慢吻著,慢慢靠近脖頸,薄唇輕吻著,他感歎著:“好香,你的血,好香,好溫暖,就像她一樣。”舌頭舔著,溫熱溫熱的,很癢。最後一口咬了下去,手依舊抓著她的手不放,似是怕她逃了一般。
“我不會再讓你逃了,等我醒來,我會找到你的,不管你在哪,因為你身上有我留下的氣味。”他的聲音一直在她耳邊回響,直到她從睡眠中驚醒,才發現是夢,可這真的是夢嗎!
她摸了摸脖子,上次他咬她的傷痕還在,雖然痊愈了,但總覺得還很痛,明明咬的時候不痛,為什麽現在痛了起來呢?她愣神不發一言,狩西還在睡著,絲毫沒有被她的動作所影響。
她不斷告訴自己:這隻是個夢而已,隻是個夢。
去學堂的時候,沐清涵再三叮囑她要好好學習。蘇淺無語:“別和我說,你和靜連說去,她比較小,而且今天她第一天上學堂,你應該多叮囑一下她。”
然後大姐樂觀地說:“三妹學習好,練功好,老師都誇她是天才兒童,我自然不用擔心她。但你馬上就要畢業了,還不懂天靈地說八法,我很是擔心啊!”一旁的沐靜連默默地點頭。
蘇淺石化:你意思是在說我智商很低!
送沐靜連去了她的學室後,還未走近自己的學室,前方就射來一支利箭,蘇淺皺眉,卻輕巧抓過箭身。
她看著箭,不言不語,隻是折了箭坐在了位置上。
偷襲她的幾個人站在門的角落裏,嘀嘀咕咕地,都在驚訝蘇淺的變化。
學室裏寥寥幾人,估計是全部出去練習靈力的凝聚力了,因為靈力測試馬上就要來臨,他們全無心去學習,為了爭奪第一,就全跑出去練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