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嘮叨的死侍
「嘔——」一輛黃色的計程車停在了皇後區第七大道的一處街邊門面附近,車子才剛剛停穩,就衝出了一個穿著休閑服的亞裔青年沖了出來,抱著街邊的水泵一陣乾嘔。
「哦,我親愛的朋友,你的體質實在是太弱了,應該加強鍛煉。」死侍將兩張格蘭特疊好,然後揣進了緊身衣的胯襠里,然後一邊調侃著,一邊幫肖毅把行李箱從後備箱拿出來。
「鍛煉你姥姥!」肖毅擦了擦嘴,直接爆出了句粗口,不過因為用的是中文,所以死侍並沒聽懂。
他看了看因為他出現,而逃之夭夭的小混混們,然後抬起頭看著他們所在的街邊門面的招牌,一面上書「八荒美洲分佈」中英文混搭的木頭牌匾。
肖毅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瞪了一眼好像陷入了某種緬懷情緒中的死侍,拿出了一個信封,這是師叔給他的鑰匙。老實說他現在有些忐忑,他不知道這把鑰匙是否還能打開這座房門。
也許是這座店鋪的主人離開太久了,並且皇後區的治安也不好,所以捲簾門上噴滿了各種花花綠綠的塗鴉。
肖毅將鑰匙輕鬆的插入了鎖孔,嘗試著輕輕的扭動了一下,很幸運的是他的鑰匙居然有用!他用力的一拉,成功的將捲簾門打開,露出了裡面頗具中國特色的木頭門。
透過木門上的玻璃,肖毅可以輕鬆的看到裡面的桌椅,還有一個非常大的演武台,以及靠在牆邊的木頭架子,和上面擺放著的各種藥酒。只不過因為長時間無人打理,屋子裡到處都是灰塵。
就在肖毅打算推門進去的時候,一直站在他身後的死侍突然開口了:「請等一下,我的朋友。」
「什麼事!」肖毅面無表情的轉過身,他現在對這個穿緊身衣的怪胎一點好感都沒有,剛才的那一通瘋狂的飆車,就連他這身體素質都差點沒暈死。
毫不在意肖毅的表情,死侍歪著腦袋雙手相交合攏,一幅不好意思的表情說道:「既然你已經到家了,那麼我們應該算一算結清款項的事情了。」
「等等,剛才車費我不是給你了嗎!」肖毅被死侍的話搞的楞了一下,有些生氣的指著死侍鼓鼓囊了的下體叫到:「你別想坑我錢!你這個穿緊身衣的死變態!」
「哦,我不是說的這個。」死侍一架腿,做出了一幅小受的噁心表情:「你是不是郭的繼承人?」
「郭?」肖毅迷茫的反問道,死侍的中文發音極其不標準。
「是的,這裡的主人,郭陽。」
「我是,你到底是什麼人!」肖毅的臉陰沉下來,他還記得自己的師叔是身受重傷回到門派的,雖然不知道和這個世界有沒有關係,但是很顯然他在外面有仇家。
而且肖毅從來沒有聽過死侍這個名字,不過從他出現的那一刻,街邊的小混混們幾乎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消失不見了,很顯然這個傢伙不是無名之輩。
「別緊張,我正式介紹一下。」死侍伸出了手說道:「我叫做死侍,和郭算是一個好朋友。」
肖毅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伸出了手,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肖毅,郭陽師叔的晚輩。」
兩人輕輕的握了一下手,然後死侍立刻一拍手說道:「那麼我們該談一談你師叔欠我的錢該怎麼還了吧!」
本來已經有點笑意的肖毅,臉上立刻又板了下來,死侍賤賤的聲音和行為完美的演繹了什麼叫做正經不過三秒這個詞!
「他欠你的錢,你當然是找他要,找我幹什麼?」肖毅面無表情,語氣極其生硬的說道。
「你們中國不是有一句話叫做父親的債務由兒子來還,人情的債用肉來還嗎?」死侍一聽肖毅想要抵賴,有些著急的說道。
「第一,我不是他的兒子。第二,你個死變態離我遠點!要債去找我師叔去。」肖毅伸出手頂住了想要靠近的死侍,一臉厭惡的說道。
「我去,這個變@態居然想要我肉償!太噁心了!」肖毅差點沒有被死侍這句話弄吐了,心裡吐槽著。
「可是我聽說郭已經去世了?我怎麼去問他要錢?」被肖毅攔住,死侍有些疑惑的撓了撓腦袋。
加上之前車子的事,肖毅對死侍的恨幾乎要把他扒皮抽骨了,所以聽到死侍的話后,立刻吼道:「我的意思是你去死不久能要到錢了!」
「對啊!」死侍右手握拳,輕輕敲擊了一下左手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過隨即他就反應過來,掏出了別在腿上的手槍指著肖毅說道:「雖然癌細胞已經擴散到我的肝肺前列腺以及大腦了,可我並不是傻子!」
肖毅這才發現,這個瘋子腿上居然有個槍套!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腦門,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常年習武的他比別人更能體會的到手槍給自己帶來的威脅!
「能動手就別比比,古人誠不欺我啊!」如此近的被人用槍指著,別說現在了,肖毅估計了一下,在這種距離下,就算他的境界還在天人境,都很難躲避。
「啪嗒——」死侍扣動了扳機,讓肖毅心中警鈴大作,想也沒想的就向一邊撲去。可是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手槍的撞針被激發后,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卻沒有激發齣子彈!
死侍也楞了一下,他將槍口對著自己看了一眼,然後看向趴在地上的肖毅說道:「不好意思,忘了裝子彈了。」
「忘泥煤,我打死你個死!變!態!」被嚇得一聲冷汗的肖毅怒吼一聲,右腿就像一條長鞭一樣踢出,丐幫剛猛的逍遙遊內力灌注其中,猛烈的氣勁捲起了一道罡風。
剛剛還趴在地上的肖毅,隨著離弦腿踢出,整個人就像被壓緊的彈簧一樣彈起,灌注內力的鞭腿直襲死侍下巴。
面對肖毅如此剛猛的的一擊,死侍雙手交叉,千鈞一髮之際擋住了這一擊,不過雖然他擋住了,卻被鞭腿上附帶的力量踢得蹭蹭後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