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雪蓮花與冷印
神秘少年的出現,使葉海的「冷印養成計劃」驟然縮短五六年時間完成!此前葉海萬萬想不到會有這樣的好事!
故此他現在很欣喜激動,眼前的少年對他而言簡直是天降福星。
面對葉海的過激反應,少年卻顯得局促了,眼神閃躲不明所以。
「那你現在再給我變回原來的樣子!」
冷印憤憤地瞪著那少年,發出命令。
在先前她給少年治療的過程中,由於她突然長大,衣不蔽體,葉海自然體貼地給她披上自己的衣服,而冷印也跟他講訴了他離開找水以後,自己所遭遇的所有事。
葉海被冷印嚇了一跳,「這哪能啊!不能變回來!」
開什麼玩笑,好不容易從黃毛丫頭搖身變成漂亮女神,還想變回來?老衲第一個不答應!
冷印憤憤的目光轉而瞪向葉海,「你說的不算,我說變回來就變回來!」
葉海連忙苦口婆心勸她,「丫頭你看,這就是你長大后的樣子,多麼漂亮討人喜歡啊,皮膚白嫩的像能掐出水一樣.……咕嚕!」
葉海咽了口口水,視線停留在冷印高聳的胸部上。
「還有,你不老說你不是小孩子?現在已經確實不是小孩子了。」
「我不是這樣的,我不要這樣,我要變回來!」冷印很執著。
「丫頭你聽老衲說.……」
「不聽不聽!」
「聽嘛,老衲給你分析一下其中的厲害關係……」
葉海和冷印兩個人鬧上了,把少年孤單單地丟在一邊,顯得很尷尬,尷尬了一會兒,少年忽然開口說,「我變不回來。」
正討論厲害關係的兩人聞言一愣,隨後冷印的一雙美眸閃過危險光芒,葉海卻是鬆了口氣,「那老衲就放心了。」
少年說,「我最多只能控制時間的流逝速度,無法做到時間倒流,我想除了神以外,世界上不會有誰能將時間倒流。」
冷印氣的將牙齒咬的「咯咯」響,用力握住手上的吉他柄,指節泛白,恨不得能給這少年來一下,葉海很了解冷印,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處於暴怒狀態,擋在她面前繼續分析厲害關係。
「變不回來好啊,你現在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長大了,外人一看只會覺得你和老衲小兩口很般配,郎才女貌,而不是像樂嘯金他們一樣,誤以為老衲拐賣幼女……」
聽到這,冷印握住吉他柄的手頓時鬆了力氣,她想起了昨天葉海跟她說的一句玩笑話:
「丫頭,不如等你長大了你就嫁給老衲怎樣?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冷印臉上難看的神色漸漸緩和下來。
而少年這邊,此時摸索著自身驚呼道,「我身上的傷!怎麼,好了?!」
剛剛蘇醒過來時候,注意力都集中在冷印身上,時間一長,終於察覺到自己身體上的異變。
他身上的傷,他自己清楚,他孤身一人殺穿兩大帝國的邊界線,一路上可謂是九死一生,歷經千劫百難!他也因此身受重創遍體鱗傷,否則他先前豈會連那七個不入流的追兵都打不過?還需要冷印出手他才能保下一命?
少年越摸自己的身體越震驚!他清楚地記得,他胸前有一道長達二十厘米的刀傷,這一刀還是一個將軍劈的,差點將他開膛破肚,這些天他一直用靈力來溫養這傷口,使其勉強維持在一個不會崩潰的臨界點。
現在一摸,那刀傷卻是沒了!胸前的肌膚光滑整潔,哪裡像是受過傷的樣子!
他還記得,在突破淮南河的時候,鋪天蓋地的箭雨射來,身上各處都插著冰冷箭矢,在強登風月嶺的時候,誤踩陷馬坑,大腿上血淋淋被撕下一塊肉……
此時伸手摸來摸去,原本的滿身創傷竟一處都摸不著!
少年不敢相信,明明是那樣慘烈的傷勢,為何都不見了?
好吧,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不提也罷,可在不久前,看到冷印遇險他心急,孤注一擲將覺醒的威力啟動到最大限度,因此對眼睛造成了破壞性的傷害,是會毀了眼睛變失明的。
少年摸摸臉,臉上兩行已經凝固的血痂依然存在著,眨眨眼睛,卻沒感到任何酸痛感,正常如初一般。
動一動身體,只是覺得氣虛力弱,除此之外別無絲毫不適感覺。
自己這是被神給救了么?少年很迷茫,這一刻,從未有過信仰的他,隱隱信仰起了神靈.……
「哦,你身上的傷已經被丫頭治好了。」
葉海以若無其事的口吻,一筆淡淡帶過。
「丫頭?」
少年一怔,隨即轉頭看向冷印,剛剛聽了葉海和冷印的掰扯,他自然知道葉海口中的「丫頭」說的就是冷印。
冷印微微眯眼,用不善的眼神瞪著他,似乎是在說:丫頭也是你叫的?
葉海呵呵笑道,「這丫頭也沒別的,就漂亮可愛,以及能給人治病療傷,你幫丫頭長大,丫頭為你治療傷勢,這波互換交易就抵了,也沒誰欠誰,大家都不虧,呵呵。」
原來不是神救了自己啊。
少年怔怔地看著冷印,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認真地打量一個女孩。
冷印的漂亮是不消說的,她美而不媚,姿態冷艷,不過最吸引少年的,是冷印身上特有的那股清冷氣質。
這股清冷氣質不知為何,讓少年想起了雪蓮花,傳言中,在雪山之巔盛放著雪蓮花,雪蓮花的花瓣是純白色的,應該就像她的皮膚那樣。雪蓮花是極其純粹乾淨的,不會被任何污穢的東西污染,應該就像她明亮的美眸那樣。
雪蓮花是極其罕見的,只有在雪山之巔才能看到,它臨巔盛放,高潔而又傲然,風華絕代,應該就像她黛眉輕蹙眼波流轉時,所帶動的風情。
除了藍蓮花以外,少年又想起了那些自詡美貌無雙的貴族少女,她們穿著極盡奢美的華服,在臉上畫著濃厚的粉妝,身上佩戴誇張刺眼的飾品,成群結隊地在宴會場合走過,「咯咯咯」地嬌笑著,身上的的香粉刺鼻而又令人作嘔。
冷印與她們相比,就好似一股無比甘甜的清泉一般,從裡到外都顯得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