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原來如此

  這下可就苦逼了。


  唯一一個知道真相的人，卻被困在了這裡，這可如何是好？


  等等！


  黃泉突然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卧槽，說來說去，重點卻一點兒都沒說到，老實交代，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才是重點啊！


  明明是在地球上的啊，為什麼會來到這款遊戲中？

  難不成穿越了？


  又或者說，柳小卞這傢伙會召喚法術，把自己召喚過來了？

  搞不明白啊！

  一頭霧水啊！


  瞪著兩隻萌獃獃的眼珠子，黃泉盯著柳小卞。


  「對不起！」


  柳小卞的第一句話，就讓黃泉臉色大變。


  對不起是個什麼意思？

  那肯定是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了！

  是什麼事情呢？


  能讓柳小卞說出對不起這三個字，那肯定是很對不起的事情了！

  盯著柳小卞，黃泉等待著他的解釋。


  「那個虛擬頭盔你記得么？」


  「就是我用來把意識剝離身體的那個虛擬頭盔。」


  「那個虛擬頭盔，是你以前用過的。」


  唔。


  黃泉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咦？

  等等？


  自己以前用過的？

  「你的意思是？」


  柳小卞滿是歉意的道明了真相：「我從裡面找到了你留下的意識痕迹，將這痕迹還原了出來，就是現在的你！」


  意識痕迹？


  還原？


  黃泉眨巴了一下眼睛，弱弱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只是一段數據？」


  雖不忍承認，柳小卞還是點了點頭。


  呵呵！


  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


  黃泉笑了，笑的如此瘋癲，笑的眼淚橫流。


  「我只是一段數據？」


  「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柳小卞，你他媽的混蛋！」


  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黃泉一拳轟在了柳小卞的臉上。


  所有的信念都在這一瞬間崩塌了。


  現實？


  現實早就不存在了。


  生存？


  不過是一段數據而已，連生命都算不上，生存個屁！


  砰砰砰……


  一拳，一拳，又一拳，黃泉發泄著憤怒。


  沒有還手。


  柳小卞承受著黃泉的怒火。


  拳，停了。


  火，消了。


  黃泉，跌坐在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

  嘴角帶著鮮血，柳小卞喃喃的說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我也沒辦法的，我只能這樣做了。」


  「我已經被智腦鎖在了這遊戲里，已經出不去了。」


  「所以，毀掉這款遊戲，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可是，我不能離開這裡的，只有這裡才能讓我躲開智腦的追查，一旦我離開這裡，就會被智腦發現，一旦被他發現，我就會死掉，一旦我死掉，就再也沒人能阻止他了！」


  呢喃，逐漸變成咆哮。


  這是在跟黃泉訴說，卻也是柳小卞在堅定自己的內心。


  「無意中，我發現了你的意識痕迹，所以，我就只能把你還原出來。」


  「然後，藉助GM許可權，我把你塑造成了一個玩家，從後門將你送進了遊戲。」


  「至於你失憶的事情，也是我特意安排的。」


  「每一次重啟遊戲的時候，智腦都會讀取並篡改每個人的記憶，為了不讓系統發現你，我只能將你的記憶清除，只保留最原始的意識。」


  「然後，我就在這裡等著你，等著你來找我。」


  「我卻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哪怕只是一段意識，哪怕只是最原始的意識，那也是秦小年啊。」


  「你問我這是哪裡？」


  「我告訴你，這裡就是黃泉，是一個只有死人、只有靈魂才可以來到的地方！」


  「不死，不死，就是不死，我明明已經很明確的暗示你了，我都告訴你不到黃泉不相見了，你為何非要這麼變態，為什麼就不能死上一次呢？我差點兒就絕望了，你知道嗎！」


  絕望？


  對於柳小卞的質問，黃泉竟無言以對。


  「幸運的是，你終於還是死了！」


  這算是幸運么？


  好吧，從柳小卞的角度來看，確實是一件幸運的事。


  不過。


  就算是死了又能如何？

  難道死上一次就能滅掉智腦了？


  裝備都爆乾淨了好不好！


  等級都降到10級了好不好！

  況且。


  「老柳，沒用的，就算我成長的再快，就算我實力再強，智腦只要輕輕的一個刪除，就能將我消滅掉的！」


  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


  這根本就是個無解的難題。


  無解么？

  柳小卞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這一點你放心，那幾個人的死，都是智腦通過遊戲艙來完成的，你不一樣，你是直接植入到遊戲內的數據，是沒有遊戲艙的，智腦是沒辦法依靠以前的辦法對付你的；至於遊戲內，你也不用擔心，我們給智腦安排了一個身份，卻也變相的限制住了智腦的能力，所以，在遊戲里，智腦只能按照遊戲的規則對付你，是不可能直接刪除你的意識的。」


  只能按照遊戲的規則進行嗎？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好消息。


  只是。


  「別忘了，智腦是可以重啟遊戲的，以智腦的聰明度，哪怕只有1%的幾率發生危險，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重啟遊戲的吧？那樣的話，我們所有的努力，不過是白費而已！」


  又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真的無解么？

  柳小卞再次搖頭。


  「這個問題我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這些年來，為了輔導那些神級玩家，我一直在研究《戰火》的攻略，無意中，我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任務。」


  「這可能是某個設計師胡搞設計出來的任務，程序隱藏的很深，便是智腦，也沒有發現這個任務的存在。」


  「你知道嗎，正是因為發現了這個任務，我才有了繼續戰鬥下去的勇氣，正是因為發現了這個任務，我才決定將你的意識還原出來。」


  「可是，這個任務有個很蛋疼的設定，就只有靈魂狀態才能領取。」


  「所以，我就在這裡等待著你的死亡，等啊，等啊，好吧，總算是把你給等來了！」


  「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戰鬥吧，去戰鬥吧，去完成任務，去滅掉智腦，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