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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妹視角

  夜,已經很深了,一道倩麗的身影還在街道上急急忙忙奔跑,像是在尋找些什麼。


  自從哥哥跑掉后,連晚飯都沒有回來吃,所以穹佳非常擔心,擔心唯一的親人會出什麼事,於是便一條街一條街地尋找,從晚上6點鐘找到了現在。


  「哥哥,哥哥,你在哪?你在哪呀,吶,遲影。」


  「喵~」


  穹佳試著輕聲吶喊,把聲音壓低到不打擾別人睡覺的音量,可是回應她的是一聲貓叫聲。


  一團黑影橫跳到某家的太陽能發電板上,並且用發著熒光的貓眼好奇地盯著穹佳不放,穹佳友好地朝它眨眨眼睛,黑貓就不肯逗留地跳走了。


  「真是小懶貓~」


  喜愛地低喃一聲,夜晚見到貓的場景貌似在小時候遇到過,穹佳突然微垂著美眸,回憶起以前的片段:

  那個時候的她非常怕貓,因為,要去尋找離家出走的哥哥,結果在經過某家樓房時,就被房主養的大虎貓襲擊了。


  小小的她非常害怕,蹲在地上一個勁地流眼淚,幸虧哥哥就在附近,他飛快地衝過來大叫「快走開快走開!」這才把大虎貓趕走,不過,大虎貓逃跑的時候撞到了汽車丟掉了性命,虎貓的主人馬上告了兄妹一狀,哥哥為了袒護妹妹,獨自一人被父母狠狠地責備到深夜。


  「那個時候的我……認為哥哥保護妹妹是應該的,一昧地接受哥哥的關愛,還任性地對哥哥撒嬌,現在我終於明白才不是那樣呢。我也長大了,也要用自己的力量幫助哥哥!」


  「哥哥,妹妹最喜歡你了,但是……哥哥,你究竟跑哪去了……唉。」


  穹佳沮喪地嘆了口氣,然後又跑到另外一個地方尋找哥哥,漆黑的馬路上有著幾個飛行器在不停晃動,那些東西就是警察安放在路上,監控道路用的,另外也為市民提供照明。


  穹佳一走過去,馬上就被飛行器的電子眼緊緊盯住不放,她的小臉冒汗,「嗨嗨」搖了搖手后,電子眼才肯移開監視,各自分散到馬路邊緣,讓出一條小道供少女行走。


  這些電子眼就像紳士一樣,穹佳對這些小傢伙也是非常地中意,爛漫地笑了笑后,突然看見前面一個黑髮少女緩緩走來,仔細一瞅,穹佳馬上認出了她是同班同學,於是輕快地朝她招了招手:

  「路芷柔姐姐~嗨,晚上好!」


  「嗯?影影的妹妹?」


  路芷柔在原地愣了愣,不過還是伸出手,禮貌地打了個招呼,畢竟這是遲影的妹妹,雖然路芷柔對女生不感興趣,不過對於喜歡的人的親屬,還是要套近乎的。


  路芷柔對穹佳笑了笑,穹佳也是露出蜜糖一樣甜的笑容,由於最近,路芷柔成了哥哥遲影的女朋友,穹佳也習慣地稱呼她為姐姐。


  「姐姐,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呀?」


  「嗯……閑的無聊,逛了逛街道。」


  兩人沒有過多的接觸,事實上能和路芷柔談話的機會本來就很少,她總是對女生保持距離,姐妹們都稱呼她為「冷酷女王」


  穹佳輕輕地把小手別在身後,恬靜地問:「有沒有看見我的哥哥呢?他今天下午就跑掉了,一直沒有回來。」


  「哦噢,你是說影影啊?看到了哦。」路芷柔只對遲影的話題感興趣,她興奮地笑了笑,又繼續說道:「今天影影又發瘋了呢!」


  穹佳有些疑惑,聽到「發瘋」這個詞后,馬上緊張地雙手握拳放在胸口,擔憂地問:「那他有沒有傷害姐姐?」


  「沒有沒有,放心吧!那個討厭鬼,威嚇了我后,又跟拿刀的傢伙打了一架,雖然他是贏了吧,可是,他回家的時候沒有等我,真是可氣!」


  「……哥哥有那樣的異能,沒有人打得過他啦……不過,謝謝姐姐能一直陪在哥哥身邊照顧他,做妹妹的真的非常感激你!」


  說著,穹佳就賢淑彎下腰,對路芷柔恭敬地鞠了一躬。


  這樣真誠的道謝反而讓路芷柔有些不好意思了,輕快地笑了笑,就扶起穹佳,表現出大大咧咧的姿態:


  「哎呀,瞧你的。我們關係這麼好,還謝我幹嘛呀?……放心吧,我愛著影影喲,只有他的霸道身姿才能夠吸引我,我還擔心他不要我咧!」


  「哪有!姐姐這麼漂亮,哥哥也應該感謝神明大人賜給他這麼好的女朋友。」


  「呼呼,穹妹的嘴巴還真是甜啊,來,摸摸頭!」


  「路姐也摸摸!……好了,再見吧,我還要去找哥哥呢。」


  在兩個女孩子突然互相摸了對方的頭后,穹佳就抿著笑容向路芷柔道別,路芷柔也理所當然地揮揮手,提建議道:「如果找不到影影,你就在家裡等吧,他那麼大的人了,一定會自己回來的。」


  穹佳馬上沮喪地耷拉著腦袋瓜子,臉紅地說道:「可是……沒有哥哥的話,我睡不著,很擔心他……」


  「真是一個好妹妹呢……」


  趁著穹佳低下了頭的瞬間,路芷柔流露出嫉妒的表情,然後笑道:「要是真的找的話,就去海邊找找看吧!也許他甩掉我后又跑到了海邊去了。畢竟那裡有他辛辛苦苦蓋好的草房子,結果因為打鬥破壞掉了。」


  「誒?是這樣嗎……」穹佳抬起眼眸,有些不相信地眨眨眼睛。


  其實那間草屋並不是哥哥一個人蓋好的,而是兩兄妹一起蓋好的得意之作。在幼年起,穹佳就經常和哥哥兩人在海灘邊玩水,直到有一天,手持玩具鏟的哥哥說:「佳佳,讓我們來蓋一所房子吧,以後就我們兩個人住!」


  正值夏季,海邊吹著涼爽的風,穿著白色小裙子的穹佳覺得哥哥非常地好笑,於是燦漫地說:「誒?可是爸爸媽媽不是說,房子是要買的嗎?」


  「不對,買的房子是和爸爸媽媽一起住的,我們自己蓋的房子才是兩人住的!」


  「好呀好呀,蓋好房子以後,我要和哥哥住在一起~」


  兄妹兩人互相微笑,彼此之間許下了約定。


  於是一有時間,哥哥就會牽著妹妹的小手來到海灘蓋房子,沒有過多的經驗,無數次蓋了又倒,倒了又蓋,可是始終相信著,蓋好之後就可以同對方住在一起了,久而久之,一所粗糙的小草屋終於建立在了海灘上。


  見到穹佳許久沒有答話了,只是站在一旁傻笑,路芷柔疑惑地在穹佳眼前掃了一掃,這才把陷入幸福回憶的穹佳拉回現實。


  「你怎麼了,發什麼呆啊?」


  「咦?對不起……突然想起了哥哥小時候的笨笨模樣,噗~」


  穹佳不明意味地嬌笑一聲,接著便揮揮手,「路姐,再見了喲!我要去海邊找哥哥了。」


  「嗯,小心點啊!」


  路芷柔無奈地笑了笑,也揮揮手對著跑遠的穹佳道別,直到穹佳消失在黑夜的街道里,路芷柔才搖搖頭,嘟囔道:「真辛苦呢,父母失蹤了,兩兄妹相依為命……更重要的是哥哥精神失常,已經讓好幾名被猥褻過的女孩,跳樓自殺了,不會對自己的妹妹也下手了吧……好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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