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蠢女人
桌子上比利時皇家咖啡壺正在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這意味著咖啡已經煮好。王中磊喜歡在思考問題的時候來一杯咖啡，拿破崙也曾對喝咖啡推崇備至，他說『適當數量的濃咖啡會使我興奮，同時賦予我溫暖和異乎尋常的力量。』
按住開關，息了酒精燈，彷彿蹺蹺板一樣的比利時壺頓時恢復了平衡，王中磊嗅了一口咖啡香，這是他喝咖啡的習慣，總喜歡聞聞再品嘗。
林凡的一通電話讓他的心緒有些不寧，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林凡除了是一個科技新貴之外還是一個歌手，竟然還和張紀忠有了糾纏。
說實話王中磊對於林凡的做法很認同，一個要想在當代社會有所作為的人必須擁有好名聲，林凡年紀輕輕就能認識到這一點，讓他愈發覺得林凡不簡單，也愈發對林凡滿意，畢竟一個有遠見的合作夥伴才能為公司帶來發展。
然而張紀忠對於公司也很重要，張紀忠幫助華誼打開了國內電視劇的大門，如今是華誼簽約的幾位製片人工作室之一，主攻電視劇方向。
若傷了手下人的心，很可能會造成底下離心離德。但要不對林凡有個交代，這事若是糾纏起來張紀忠肯定要吃大虧。一個侵犯名譽權的由頭，林凡手裡的錢能把張紀忠在法院玩死。
一杯咖啡喝完王中磊就有了決定，勸張紀忠低個頭，撤回炒作的後續動作。不過怎樣操作就要講究策略了，但這種事對於自己來說毫無壓力。
王中磊整理了一套有關林凡的詳細資料，同時附著的還有一張加大張紀忠工作室投資的計劃書，華誼需要大動作增加名氣，加大電視劇產量本就是應有之義，用來安撫張紀忠正好一箭雙鵰。而張紀忠是一個聰明人，相信他會做出正確選擇。
臨近年關，城市也冷清很多，林良和秦梅搬進了新家，忙著大小事宜，林凡這兩天也幫著採買年貨，再有幾天就要新年了，這對於每個華夏人來說都是一個興奮的日子。
然而林凡又被一個電話叫了出去，在一家餐廳，林凡見到了劉一菲的母親，這個後世褒貶不一的女人，劉曉黎，國家一級舞蹈演員，多次斬獲大獎。三十五歲的她風華正茂，常年練舞更使得氣質身材俱佳。林凡在心中下了個定義，不愧是能生出劉一菲這樣美人的媽媽。
劉一菲的父親本為武漢大學教授，后赴法任外交部工作人員。夫妻兩人常年分居，離婚之後劉曉莉立即帶女兒奔赴美國，而後世出名的就是她的假結婚事件以及和陳進飛的不正當關係，陳進飛隨後成了劉一菲的教父。
在林凡打量劉曉黎的時候，劉曉黎也在暗暗打量林凡，她是從樊馨曼那裡得到林凡的聯繫方式，據她知曉林凡只是一名歌手，一名有些名氣的網路歌手。第一眼看去她對林凡的印象還不錯，但也僅限於此，她之所以在女兒身邊，擔任著經紀人的職責，就是想保護自己的女兒，不讓她受到傷害，緋聞，她絕對不允許。
「林先生是吧？」
林凡不置可否，「嗯？」其實林凡明白劉曉黎找自己必定是和緋聞事件有關，不過他倒是想看看劉曉黎要玩出什麼花來。
「我想林先生也是一個聰明人，知道我把你喊出來的用意。」劉曉黎笑了笑，只不過笑容中滿是強硬，「藝人想要出名無可厚非，但是借女人炒作就有些下作了吧？」
林凡面色古怪，劉曉黎懷疑是自己炒作？昨天自己剛誤會劉一菲，這報應來的這麼快？
劉曉黎看林凡神色，覺得自己說對了，不由加重語氣道，「小夥子，想出名是好事。但是你也要知道有些人得罪不起，圈內都知道一菲的教父為一菲專門開家經紀公司，有幾個明星有這個待遇？這其中的分量你自己掂量掂量。」
「哦？」林凡語氣玩味，「倒是不知道劉女士希望我怎麼做？」
「公開發表聲明，你和一菲沒有任何關係。我還希望你能提供底片，證明那些照片是一月前拍攝的，承認是你栽贓。」
林凡簡直在懷疑自己的耳朵，這個劉曉黎是不是傻？即使真是自己做的自己會傻乎乎的站出來說是自己做的嗎？
「十萬。」
「我拒絕。」
劉曉黎的目光驀然冰冷起來，「小夥子，坐地起價的人我見的多了，如果你拿到錢，這錢會燒了你的手。」
「這家的牛排不錯。」林凡滿口流油，他已經開始反感這個自以為是，優越感很足的女人，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彷彿小丑一般，也許這是因為劉曉黎夠自信，有底氣林凡一定會聽她的，可林凡只想問一句，你的底氣是你在床上陳進飛給你的嗎？
劉曉黎有些厭惡地看了看林凡的吃相，「說吧，你想要多少錢？」
林凡擦擦嘴唇，「謝謝劉女士的招待，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姓林的，若你離開，你會後悔你今天的做法！」
林凡搖搖頭，頭都沒有轉，本來還想告訴她這事是張紀忠做的，但現在他已經沒有這個興趣，他不喜歡和蠢女人說話，哪怕是一句。
後面，劉曉黎咬牙切齒，她還是第一次碰見不給她面子的人……
而此時，張紀忠正靠在沙發上，閉目思考，剛才看過的資料正在他腦海中反覆閃爍，實際上他記得很少，唯有一連串數字。
樊馨曼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坐在丈夫身邊，幫他輕輕按著眉頭，她雖然比張紀忠小了十五歲，但卻很善解人意，「又有什麼煩心事？」
「上次來過的林凡你還有印象嗎？」
「當然，那是一個很有才華的年輕人。」
張紀忠皺了皺眉頭，「我看走眼了。」
「啊？」
張紀忠將手中的資料遞給樊馨曼，片刻后，樊馨曼有些明白為什麼丈夫會這樣了，畢竟丈夫使得手段她也清楚，只不過沒想到林凡年紀輕輕竟然已經是億萬富翁，這些人向來愛惜羽毛，只是再想想那日和自己侃侃而談的年輕人，樊馨曼總覺得不可思議。
「若他只是有錢我倒也不懼他，但他竟然成了華誼股東，算是我名義上的老闆，關鍵是他算入了這個圈子，若是仗著資本雄厚給我使絆子才最噁心。」
「那你準備怎麼辦？」
「低頭。」張紀忠語氣堅定，「憑我的身份，只要我低頭，他不會再追究的，而且王中磊也不會虧待我。」
樊馨曼忽地啊了一聲，「老張，我想起來個事，前兩天劉曉黎從我這要了林凡的聯繫方式，她不會做出什麼事來吧？」
張紀忠不在乎地揮揮手，「不用管那個蠢女人，仗著陳進飛的勢罷了，在劇組的時候沒少給我出難題，讓她碰碰壁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