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打蛇打七寸
「早安。」
「早安。」
林凡楚楚對於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早餐這件事似乎頗為熟悉，沒有一絲彆扭。林凡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兩個人之間感情的變化，男女之間就是這樣，即使沒有上床，但是同住一片屋檐下，一起吃飯感情就會不一樣。
這算是老祖宗對於我們最好的饋贈了，這就是生活。
「以後這就是咱們的家，等會你要是走就拿把鑰匙，往後回來也方便。」
家這個字眼讓楚楚一抖，眼睛深處驀地閃過一道亮光，臉上刻意的冷意霎時間消散了很多，笑容明媚如初陽。
「老婆，你笑起來怎麼這麼好看？」
「貧嘴。」楚楚白了林凡一眼。
林凡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明顯能感覺出楚楚心情甚好，一下握住楚楚的手，「老婆，早上睜開眼就能看見你，瞬間全世界都是春暖花開。」隨即身子一躍，隔著餐桌在楚楚臉上吧唧一下，嗯，小臉吹彈可破，口感甚好。
「吃個飯都不好好吃。」
「難道老婆你沒聽過什麼叫秀色可餐？」
「別叫我老婆好不好，我感覺特別肉麻。」
……
叮鈴鈴手機鈴聲響起，林凡抽出抱著楚楚的手，接通了電話，「老徐，發生什麼事情了？」
「林總，不好了，昨晚論壇上突然興起一股言論，說凡人的創意是盜取搜狐，擇日搜狐就會起訴凡人，這件事傳的有鼻子有眼的。」
林凡心中一驚，但面上還是很冷靜，「我們的下載量受影響了嗎？」
「現在時間還短，看不出來，但隨著事件發酵，對我們肯定是不利的。」
「好，我知道了。」
楚楚早早就注意林凡的異常，聲音有些關切，「是不是公司出了什麼事情，你不用管我的。」
林凡笑了笑，「是小事，老徐就能處理。我老婆第一次逃課陪我在家看電視我怎麼能棄我老婆與不顧？」說著，林凡剛剛抽出的那一隻手再次將楚楚摟在懷裡，兩人依偎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享受著美好閑暇時光。
楚楚臉色通紅，捨不得自己？是捨不得自己的腰和胸吧！別以為自己在看電視就感受不到你的那些小動作……
一眨眼就到了中午，楚楚還是走了，林凡有些無奈，媳婦太聰明懂事也不好。不過也好，林凡也可以好好想想對策。
其實事情到現在就可以結束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凡人輸入法明顯更勝一籌，這場仗王曉川已經敗了。而且國內的輸入法市場還是一片空白，足以容下兩個輸入法生存，實在不值得大起干戈。
可偏偏王曉川這樣做了，還做的不留一點人情。這就有點意氣之爭的意味，倒不是說王曉川格局不夠，只能是人的個性使然。就比如關羽被孫權所俘，倘若他低聲下氣又怎會落得屍首異處的下場？這是一個人的信念問題，雖九死其猶未悔。不過林凡最喜歡的就是挑戰。
國貿大廈頂層咖啡館，在這裡喝咖啡看著盎然的四九城未嘗不是一種享受。
王曉川四處打量一圈，才走向角落處的一個桌子，林凡笑著伸出自己的手，「王總在擔心什麼？怕埋伏有幾十個刀斧手，在等我摔杯為號？」
「哈哈哈，林總真是幽默，只是沒想到凡人真正的執掌者會是這麼年輕。」
林凡大笑：「莫不成王總是在誇自己年少有為？」
僅僅只是這一個照面，王曉川就在心中給林凡批下八個字：舉重若輕，八面玲瓏。這無疑是對林凡在待人接物方面的肯定。
「一個人越是博學越是自卑，一個人的地位越高越是能感覺到卑微。我只是一個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人而已。」
林凡沒有接話，不管王曉川是真的謙虛也好虛偽也罷，他並不是一個喜歡做捧哏的人。
「王總有沒有聽過汪清這個人？」
王曉川眼睛一眨，「汪清是誰？我從未聽說過。」
林凡笑了笑，「王總沒有聽過也不要緊，我可以同你講講他的故事。他是我們公司一名負責搜索引擎技術小組的組長，就在兩日前他突然消失了，而他的賬戶上突然多了五十萬，我懷疑他和我公司的一起泄密事件有關。」
王曉川早就眯起眼睛看著林凡，這是他跟張朝陽學的觀人方法。眯著眼睛既能給被觀察者安全感也能起到麻痹人的作用。王曉川以為林凡這次來是找他服輸的，可眼前的情況分明不是，他有些不感興趣了。
「也許是你的技術人員技術太優秀，被其他公司挖走。何必大驚小怪？」王曉川頓了頓，「另外據我所知你們公司並沒有與員工簽下有關來去自由情況的協議，所以即使林總懷疑什麼，恐怕也沒有什麼用？」
「我怎麼感覺王總說話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有嗎？」王曉川搖搖頭，隨即直視林凡，「也許林總不了解一家上市公司有多繁忙，我今天抽出這麼多時間已經非常困難，我想我需要回去處理公務了。」
「唉，王總不要急嘛。」林凡笑道，「我還有好東西沒告訴王總呢。」
「什麼？」
「我們應該感謝這個時代，它讓很多不可能變成了可能。我們能夠清晰的看到時間上，空間上的變化，我們可以記錄我們耳朵，眼睛多能感受到的一切。」林凡起身，神情很喜悅。
「林總很喜歡賣關子？」
林凡舔了舔嘴唇，「其實我只想告訴王總，我們公司安裝的有攝像頭。」
王曉川臉色不變，「哦，那又怎樣？」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王曉川心裡頓生波瀾，一旦錄像能證明汪清盜取資料的事實，再調查汪清賬號突然多出一筆錢的事實，汪清完了，王曉川能獨善其身嗎？
林凡一臉認真地看向王曉川，「王總，我們凡人好歹也是市值五個億的公司，竟然會遇見這種事情，華夏的國法何在，一家足以成為華夏驕傲的企業竟然會遭受這種待遇？我準備去人民法院，檢察院去起訴，我要討一個公道。王總，你覺得怎麼樣？」
一頂頂大帽子從天而降，王曉川的神色頓時陰暗不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