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只做平台
精緻的鋼筆在林凡手指間來回跳動旋轉，徐盛提交的報表被隨意地放置在桌子上，林凡整張臉似乎都沐浴在陽光中。
昨晚的一幕幕還在林凡腦海中徘徊，在自己表白之後，楚楚的冷靜讓自己無言以對，他還是努力地把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楚楚，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我是真的喜歡你，雖然這聽起來很玄幻，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的愛上你了。」
「你喜歡我這件事很值得奇怪？」這是林凡第一次在楚楚身上看見狡黠這個詞，楚楚的眼睛忽閃忽閃，站了起來，不知是刻意想要與林凡保持距離，又或是其他，雙手背在身後，在沙發前踱來踱去，「我這麼漂亮，這麼善解人意，你喜歡上我不是很正常？」
林凡一愣，強自笑道：「我太笨聽不懂你話中的意思，你到底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除了我還有別人看上你？整天也不愛說話，連幾個女性朋友也沒有，就是個榆木疙瘩。」
林凡瞬間彷彿聽懂了什麼，一躍而到楚楚面前，面色激動，「這麼說你是同意了？」
楚楚沒有說話，面上似喜非喜，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一陣風順著窗口吹來，吹起了楚楚的衣裙，吹亂了楚楚的髮絲，楚楚挽了挽頭髮，眼睛好亮。
「你是真的喜歡我？」
「喜歡，打心眼裡喜歡。」林凡被楚楚的態度弄的捉摸不定，唯有用堅定的語氣表達自己的心意。
「我接受了。」
「真的嗎？」林凡頓時大叫起來，「太棒了！」
楚楚卻不聲不響把門打開，林凡有些懵，「這是什麼意思？」楚楚語氣很淡定，「鑒於你的情緒很興奮，今晚就不留你了，省得你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
林凡有些尷尬，在楚楚認真的目光中，他還是乖乖的走出了房門，隔著一道門，對面的楚楚美不勝收，林凡撥了撥頭髮，做一個很酷的姿勢，「美女，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楚楚一愣，隨即認真道，「不要太想我。」
「啊？」
「也許我會想你的。」
……
昨晚的話彷彿還在耳邊，林凡摸了摸嘴唇，那一吻的感覺似乎還在，唉，初吻就這樣沒了，怎麼還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嘿，林總，您在想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
林凡下意識的想要拿過報表，裝作認真工作的模樣，但結果手忙腳亂拿了好大一會也什麼也沒拿到，反而傳來徐盛的笑聲。
「林總，你不會是戀愛了吧？」徐盛試探著問道。
「有這麼明顯？」
這無疑是肯定了自己的問題，徐盛首先向林凡拱手表示祝賀，「我當初談戀愛和林總差不多，想起她的好就會情不自禁地傻笑。」
傻？林凡頓時就不樂意了，哥那麼英明神武，怎麼會傻笑？那是精笑ok？林凡明智地選擇轉移話題，「凡人的用戶情況如何？」
徐盛拉開桌前的辦公椅，擺出一副長談的架勢，「林總，咱們這一段時間已經撒出去一千萬，很快凡人的用戶就會形成井噴之勢，凡人一統殺毒界的日子指日可待。」
「說起來我倒是有些慚愧，經常做甩手掌柜，公司發展到現在多虧老徐你幫我撐著。」
「林總，您可別這麼說，不然我可會被公司的人戳脊梁骨的，安全衛士是您提出的框架，輿論的翻身仗也是您想的法子，領導就應該像您這樣，負責大方向的運轉，跑腿的就交給我們。」
林凡似笑非笑的看著老徐，「老徐，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今天就是來給我戴高帽來的，有什麼事就說，別給我膩膩歪歪的。」
徐盛臉色一正，「果然什麼都瞞不過您的眼睛，林總有沒有想過咱們公司換個方向繼續發展？」
「哦？」林凡決定不動聲色，公司的發展戰略他早就決定好，但他不知道徐盛提出這個問題是他一個人的想法還是大部分人的想法。
「林總，凡人安全實現盈利不難，目前在運營部柴經理的帶領下，一百多款軟體已經入駐凡人安全這個平台，每月入駐費自十萬到數十萬不等，我們第一個月的營業額就達到了一千三百萬，日後隨著軟體數量的增多，我們平台地位的增加，營業額只會越來越高。」
林凡默然，他知道徐盛還有話說，徐盛的表情很淡定，「我們不能滿足於做一個賺錢的企業，而是做一個有影響力的企業，而如今誰掌握著信息誰能影響輿論就代表了他在行業的地位，我認為我們應該做屬於我們的門戶網站。」
「我不會同意！」
「為什麼？」徐盛預想過林凡的很多反應，唯獨沒有想到林凡竟會如此乾脆利索的拒絕。
徐盛臉上的茫然林凡看的明白，他還是小看了這個時代互聯網從業者對於門戶網站的看重，可是林凡知道，新時代的新聞要求更快捷更方便，只有智能手機端才能滿足，門戶網站走向沒落是不可阻擋的事情，而智能手機將在07年出現，林凡實在不想花費莫大心力投資在這個夕陽產業上，可是這些話他卻不能對徐盛說。
林凡輕擊著桌子，隨著有節奏的敲擊，即使林凡什麼也沒解釋，他也冷靜下來，這些時日的經驗告訴他，誰要是小看這位林總，就是個傻子。
「凡人之所以成功就是在於平台二字，百度之所以成功也是在於平台二字。為什麼這兩個平台成功了？因為我們抓住了用戶，百度作為搜索引擎獨佔市場八成份額，用戶不得不用百度所以他成功了。我們用免費兩個字抓住了用戶，所以我們成功了。」
「為什麼新浪搜狐能成為門戶網站的佼佼者？因為他們的資訊夠迅速夠便捷所以抓住了用戶，可是他們的用戶穩定嗎？網民可以在網上四處尋找資訊，論壇，貼吧，其他網站，都可以，可是殺毒軟體他們只會用凡人。」
林凡做最後的總結：「門戶網站的影響力就是在於龐大的用戶，而我們擁有數千萬穩定的用戶，我們的影響力難道比他們還小嗎？我們的成功在於用戶，那麼我們的工作就是繼續開發能夠幫我們穩定用戶甚至開拓用戶的軟體。到時候我們擁有龐大的用戶群做什麼不可以？遊戲？即時通訊工具？或者搜索引擎？那才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徐盛不自覺地點點頭，與其說他是被林凡的用戶理論說服，還不如是被林凡的最後一句話撼動心神，做即時通訊工具，是要和騰訊干一架嗎？做搜索引擎，是要懟百度？他有點興奮了。
「林總，那我們下一步做什麼？」
「輸入法。」林凡胸有成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