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赫連弈鳴和南冗
原配上門鬧事的事情剛解決完,比諾就聞風趕來了。
正堂上,丫頭娃子們在收拾著散落一地的物品。錦羅縮在母親懷裡正委屈得嚶嚶哭泣。
比諾黑著一張臉,看架勢是來興師問罪的。
原本這是人家的家事,簡寧希不該管的,可是看到錦羅委屈的樣子,她實在是替她打抱不平,雖然那上門來鬧事的女人說的是真是假她都不知道,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錦羅不會那麼做的,中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簡寧希站在錦羅的旁邊,一邊安慰著錦羅,一邊觀察著比諾。
對方自打一進來就一言不發,簡寧希原本以為比諾會安慰一下錦羅的,可不曾想對方開口就是一句。
「錦羅,你告訴我,這件事情是真的嗎?你真的……」
比諾說這話時,表情明顯痛苦地抽了一下,看著錦羅的目光多了幾分質疑。
錦羅原本就傷心,一聽到比諾用這樣的口氣懷疑她,眼淚更是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往下掉,覺得身子一顫一顫的。
簡寧希斜了一眼比諾,這個時候作為未婚夫,比諾不是應該相信錦羅,安慰她的嗎?畢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對彼此應該是最了解和相信的啊!
簡寧希嘆了一口氣,更加看不起比諾這個人,她心想:難怪錦羅最後會愛上別人,戀人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如何能夠繼續走下去呢!
錦羅哭得傷心,比諾的不信任,應該比被其他人誤會讓她更難過吧!
簡寧希看著錦羅,突然有些心疼。
「比諾,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你要相信我!」錦羅一邊哭著一邊對比諾解釋。
簡寧希看到比諾有些為難地皺了皺眉,沉默了良久,比諾才緩緩開口說到:「整個苗寨都傳遍了,都說你……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錦羅聽到比諾的話時,整個人往下一墜,眸里一片黯然。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和她青梅竹馬的未婚夫竟寧願相信別人的謠言,也不願意相信自己。
錦羅傷心地撲進了母親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簡寧希看了一眼比諾,有些氣不過,開口質問到:「難道和你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
面對簡寧希的質疑,比諾沒有半分愧疚之色,反而理直氣壯地說:「要我如何相信她?之前我就聽說她和別的男人……我以為是別人的謠傳,並沒有在意,可是我親眼看到過她……」
講到這裡,比諾垂下了頭,他的目光憂傷地朝錦羅看了一眼,然後喪氣地說:「我想我們都該冷靜一段時間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簡寧希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明明快要成親的一對戀人,卻被這樣一樁烏龍事件給攪黃了,現在她都有些懷疑,錦羅是不是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
眼看著自己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錦羅難受得要死,但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
自己性子本來就淡淡的,遇到這樣的場合到底還是有些無所適從的。
南冗走了上來,拍了拍簡寧希的肩,說到:「我們先走,讓她靜一靜或許要好一些。」
簡寧希點點頭,自己不太會安慰人,在這裡也許會越弄越亂,讓錦羅冷靜冷靜也好。
她看了一眼錦羅的母親,然後說到:「夫人,那錦羅就麻煩您了。」
婦人點點頭,幽幽嘆氣到:「放心吧,麻煩巫女了。」
簡寧希頷首,這才和南冗一起退出了屋子往他們住的院子而去。
離院子不遠時,簡寧希看到赫連弈鳴站在院門處,對方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傍邊的南冗,一副要殺人的陣勢。
慢慢靠近,簡寧希發現這股陣勢更加逼人。不用猜她都知道,赫連弈鳴是因為南冗的緣故,他似乎看誰都不順眼的樣子,祝滿是這樣,南冗也是。
嘆了一口氣,簡寧希剛想跟他打招呼,不料某人冰冷的聲音先灌入了她的耳朵里。
「他怎麼會在這裡?」
赫連弈鳴這話聽著是在問簡寧希,但又更像是在質問南冗。
南冗看了一眼赫連弈鳴,隨即揚起一抹漂亮的弧度,笑道:「我被一束光吸到了這個時空,本來是準備來看熱鬧的,然後恰巧遇到了寧希。」
赫連弈鳴皺眉,他聽到對方叫寧希然後全身都不舒服,這種奇怪的感覺好詭異。
被一束光吸進來,看熱鬧,恰巧?
這傢伙的這些說辭不覺得太牽強了嗎?誰信啊?
目光對上對方的目光,那雙堆滿了笑意的眼睛真教人覺得厭惡。
赫連弈鳴一把把簡寧希拉到了身邊,冷冷對她說到:「離那個傢伙遠一點,聽到沒有?」
簡寧希有些莫名,為什麼她要離他遠一些啊?赫連弈鳴這是對人家有偏見!
「赫連弈鳴,你……」
簡寧希話還沒說出口,便遭到了某人的一記冷瞪。
南冗看著眼前的二人,嘴角的笑意加深,然後對著簡寧希說:「寧希,既然你安全到了,那我也該走了,後會有期!」
「嗯,今天謝謝你,後會有期!」寧希答。
南冗走遠,赫連弈鳴突然一把推開了簡寧希,沉著臉往自己的房間而去。
留下簡寧希一個人懵懵地站在原地。
蘇婭睡眼惺忪地打著哈欠出了房間,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剛好撞見赫連弈鳴黑著臉回房間,原本想打個招呼,對方就像沒看到自己似的,於是她作罷了。
目光左移,發現簡寧希正獃獃地站在那裡,然後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就開口問到:「寧希,赫連弈鳴又怎麼了?」
簡寧希聳聳肩,說:「我也想知道。」
那傢伙脾氣古怪,請知道他又怎麼了,簡寧希在心裡嘆著氣,突然發現和赫連弈鳴相處真的好累呀!
蘇婭無奈地搖搖頭,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四處看了看,奇怪地問簡寧希:「寧希,即墨呢?」
即墨!
簡寧希的腦袋「嗡」了一聲。
「對了,即墨呢?」她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即墨的影子,好像剛才混亂中她把他推出去以後就沒見著即墨回來。
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不斷往上爬,她驚呼一聲,便折身往回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