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三章:不安
倒是沒有等待多久,方誌石離開沒多久,元九就已經醒了過來,並告知了一切。
雖然膽顫心驚,可是他還是比較慶幸,畢竟盛航只是將他囚禁,並沒有殺了他,哪怕這段時間吃了不少的苦,最終還是獲救,光是這點他就覺得慶幸。
將這段時間的事說了出來,哪怕虛弱了萬分,臉上都是帶著笑意,他道:「和春哥,你可得為弟弟做主啊,差一點我就沒法見到你了。」
可不是這般么,哪怕盛航最後沒有動手,可是盛航被抓,卻一直沒有將他被困的事情說出來,他這次昏迷完全就是餓昏的,再有的兩日,恐怕就得直接被餓死在這個狹小的石壁之中了。
好在和春哥來的及時,不然真是想想就怕。
和春給他的回應,就是一手拍在他的後腦勺,說道:「你個傻子,明明知道盛航有問題,你還進他的房間,這不是明擺的去送死嗎?」
光是想想,他就覺得面前的人是真的傻的不行。
如果不是元九自己送上門,在庭院外面但凡就是大喊一聲,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也就這個傻小子,不然誰會愚蠢到這般。
聽完了事由的經過,和春倒是安慰了一聲后,便將這些事稟告了老爺。
方芸之這個時候也在,聽聞到這個事後,就不由是啼笑生非。
不過,她卻是覺得府中該得好好清理一番了。
華姨娘來到大院尋盛航,連元九無意中都能夠碰到,她不相信這一路上沒有人發現一些。
恐怕是有人發現,只是不想生事,直接閉口不言罷了。
她道:「如此,倒是也坐實了盛先生與華姨娘的事,就是不知道盛先生為何要費力將華姨娘帶出府,按著她的說法,她並不想離開。」
「這事還得再查……」方誌石說道一般,頓時就是消了聲音,他眉頭一跳,說道:「你個丫頭,哪有你什麼事趕緊著回屋。」
別的事倒是好說,可是這明顯就是內宅中私通,哪裡是個姑娘能夠摻和進來的事,頓時就是連忙開口讓人出去。
方芸之哪裡願意。
盛航如今就是一個契機,她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了什麼,不然也不會冒險將華姨娘帶出府,正是因為如此,一旦盛航所知道的事情傳到了外面。
他們方家就是一個明晃晃的靶子。
真到了那步,就什麼都遲了。
不管如何,都不能夠讓盛航在外開口,而且,他們還要撬開他的口,好讓他們心中有個底。
方芸之瞧了瞧帶著怒意的爹爹,心中不免一嘆,遺詔的事傳得滿天,可是爹爹和府中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遺詔出自於自家府中。
她道:「和春你們先離開,我有事與爹爹娘親說。」
和春等人一愣,見著老爺遲疑的點了點頭,眾人便已經退下。
王夫人瞧著這個場合,心中不免有些不安,她輕聲的說道:「怎麼覺得這些日子你這孩子中有些奇怪,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沒錯,她心中不安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她覺得這段時間,芸之和茹之變化的很大,而且現在瞧著芸之的模樣,恐怕真的有什麼事是瞞著他們的。
方芸之這次沒有打算繼續瞞下去,她望著爹爹娘親,輕輕的吐出:「外面所傳的遺詔是從咱們府中尋到的。」
「遺詔?」
「什…什麼?」
王夫人還有些疑惑的時候,方誌石卻是大驚,他是怎麼都沒想到過,外面傳的沸沸揚揚的是,從根底上居然是從他們府中傳出去。
如果真是如此,這事恐怕真不能輕易的善了。
他連忙問道:「遺詔在那裡?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遺詔是在祠堂旁邊的小屋中尋到,荒井中發現的屍體,恐怕就是想要經過密道去小屋拿或者是將遺詔放在小屋中,只是因為一些其他不明的原因,他死在了荒井之中。」方芸之並沒有將所有的事說出來,畢竟有些事她根本沒法去說,侯府的一場大火、她和大姐姐的來歷,就是最為匪夷所思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解釋,她繼續說道:「遺詔裡面的內容,爹爹應該可以猜的到,先帝心中所屬並不是當今皇上,而是潁川王。」
方誌石兩夫妻個個都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彷彿耳邊聽到的話語完全就是天方夜譚,根本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雙手顫抖的不行,方誌石有很多話想要問出口,可偏偏不知道該如何去問起。
這件事有多大,他自然是明白,一個不好,他們整個侯府都會搭上性命。
他還記得,在一開始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還曾經笑過傳出這件事的人,畢竟稍有不好,就真的毀了,完全就是一個自找死路的做法。
可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居然和自家扯上了關係。
「你為何知道這件事?」
最後,還是王夫人耐住震驚開了口,她是無論如何都知道芸之居然瞞著她這麼大的事。
而且,瞧著她的樣子,想來知曉的時間不是太短,甚至很有可能已經瞞著他們一段日子了。
「最先發現遺詔的人……」方芸之緩緩站了起來,她輕聲的說道:「是我。」
『噔噔噔。』
而這時,房門突然被敲響,頓時嚇到了屋內的三人。
「誰在外面,不是說不準打擾我們嗎?!」方誌石呵斥,雖然知道剛才芸之說的話,聲音很小,並不會被其他人聽到,可事情太大,難免會有些擔憂。
「回老爺,是那頭人傳話,說是盛先生有話想同您說。」和春連忙就是回答,如果不是失態緊急他也不想貿然的上前打擾,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卻也是能夠感覺到氣氛的緊張。
沒過多就,房門猛然被打開,和春這麼多年以來,是第一次見到老爺的臉色難看的如此,不免有些擔憂。
方誌石卻是問道:「是什麼事?」
盛航被帶回來這麼久,卻一直什麼都不願意說,可現在突然願意開口,卻沒有讓他感覺到一點的高興,反而更加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