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抗體與病毒
兩個小時后,羅伯特看著監視器里神色平靜的五個人,拿出收集的夜魔血液,抽了五支出來準備好。
小泉一郎躺在柔軟的床上,眯眼打著盹,突然被門軸摩擦的聲音驚醒。
看著面無表情走進來的羅伯特,在心底暗暗的罵了句,該死的歐美鬼畜。
羅伯特不用猜都知道眼前這個矮個子在心裡想些什麼,拿出一支麻醉劑,對小泉一郎說,「你配合,就會少吃苦頭。」
看著羅伯特身側兩台猙獰的動力裝甲,小泉一郎乖乖的伸出手。
羅伯特滿意的點了點頭,摸清血管的位置,把麻醉劑推了進去。
小泉一郎昏昏沉沉的癱軟在床上,羅伯特拿出準備好的另外一支針劑,夜魔的血。
看著暗沉色的夜魔血液混入小泉一郎的血管,羅伯特點了點頭,「可以了,下一個。」
依法炮製一番,五個人都被注入了夜魔的血,羅伯特端著杯咖啡,坐在監視器前,安靜的等待著,等待著實驗結果。
實驗成功,則五人生;實驗失敗,則五人死,就是如此簡單。
小泉一郎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坐起來靠在冰涼的金屬牆壁上,刺骨的寒意,讓小泉一郎的大腦迅速清醒過來,回想起昏迷前看到的最後畫面,那支裝著暗沉色液體的注射器。
那支針劑的顏色一眼看去,就散發著不祥的氣息,想到這,小泉一郎的情緒有些低落,「我還能活多久.……」
搖了搖頭,小泉一郎打起精神,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也不知道我昏過去了多長時間,我記得之前一共有五個人被選中,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劉濤走進來,看了一會監視器,問羅伯特。
「他們都沒有異常,在等兩個小時,如果還沒有變化,就進行下一階段的實驗。」羅伯特一邊說一邊順手把實驗報告遞給劉濤。
劉濤低頭看了一眼,發現全部都是生僻的英語字母,翻了個白眼,「我說,你就不能用漢語寫。」
羅伯特笑著拍了拍劉濤的外裝甲,「行啊,等你從這個鐵疙瘩里出來了,你教我吧。」
兩個人說說笑笑,很快兩個小時就過去了。
「我先走了,該給他們送飯了。」羅伯特臉上掛著微笑,快步走了出去。
劉濤想著之前羅伯特讓他去準備的東西,惡寒的抖了抖身體,「是所有的科學家都這樣,還是只有搞生物的這樣?」
這個疑惑顯然不是只有劉濤一個人有,看著羅伯特熟練的給鹿腿刷上油脂,站在一邊的兩名戰士,操縱著動力裝甲悄悄的往後挪了挪。
就連薩姆都遠遠的躲在一邊趴著,顯然對羅伯特手上的鹿腿完全不感興趣。
只要看到掛在一旁的完整鹿屍,就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
鹿屍渾身光裸沒有毛髮,被切掉的後腿斷口處,緩緩的滴落著暗沉色的血跡。
這赫然是一隻,被kv病毒感染了的變異體,一隻變異了的美洲鹿。
羅伯特把烤的金黃的鹿腿,翻了個面,細心的撒上孜然,用手往鼻子的方向扇了兩下,陶醉的嗅著香氣,滿意的點了點頭,「我的手藝一如既往的棒。」
小泉一郎看著笑容滿面的羅伯特,又看了看香噴噴的鹿腿肉,小心的咽了口唾沫,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
看著小泉一郎笑的跟一朵菊花似的,就是不吃鹿肉,羅伯特收起臉上的笑容,拿出一支麻醉劑,示意了一下,「快點吃,吃完了做實驗。」
小泉一郎這才舒了口氣,放心的吃起了鹿肉。
看著小泉一郎吃完一大塊鹿肉,羅伯特給了他一劑麻醉,這才搖著頭走了出去,「什麼毛病。」
接下來,羅伯特接受了這個教訓,面無表情的走進去,扔下鹿肉就走。
果然,監視器里,四個人毫不猶豫的抓起鹿肉就吃了起來。
全程看完了事情經過的劉濤,在羅伯特進來的一瞬間,就展開了無情的嘲笑。
羅伯特板著臉,一言不發的坐在椅子上,拿起筆在實驗報告上寫寫畫畫,擺出一副我在工作別打擾我的姿態。
劉濤輕笑著,放過了可憐的羅伯特,走了出去。
羅伯特並沒有把那一支麻醉劑用完,所以小泉一郎很快就醒了過來。
小泉一郎一醒過來,眼睛都沒來得及睜開,就捂著肚子跑向衛生間。
羅伯特看了看其他房間里的四個人,無一例外都在一段時間后,跑向了衛生間。
很顯然,這是kv病毒被抗體滅殺后,產生的有害廢棄物被人體本能排斥,所引起的排泄行為,俗稱,拉肚子。
羅伯特振奮的揮了揮手,一共五例實驗體全部成功,讓羅伯特心中滿是喜悅。
「要慎重。」羅伯特這麼告訴自己,「還要做更多的實驗,來證明抗體的有效性。」
得到羅伯特的通知,劉濤去申請更多的戰犯用來實驗。
趁著這段時間,羅伯特則開始準備另一個實驗。
之前跟劉濤交流時,劉濤的一句感嘆引發了羅伯特的一個想法。
劉濤當時說,「夜魔實在是太多了,在不對地球大面積破壞的情況下,很難清除乾淨。」
這之後,羅伯特在做實驗之餘,一直在想他能做些什麼。
一個念頭誕生了,抗體既然能用來殺除侵入人體的kv病毒,那麼能不能逆向思維,研製出一種專門針對kv病毒感染體,但對其它生物都完全無害的「毒藥」?
現在,羅伯特就要去驗證這個想法的可行性,到底有多高。
那隻被抓到的夜魔,一直被關押在一個不見陽光的房間里,由一個戰士專門看管著。
羅伯特走進去,看著被死死綁住的那隻夜魔,走過去,拿出一支抗體,注入夜魔的體內。
夜魔大聲的咆哮著,掙扎著,想要掙脫束縛,把眼前這個人類撲倒,狠狠的撕開他的喉嚨,看著他哀嚎,看著他掙扎,看著他死去。
然而,這一切都只是妄想,隨著抗體慢慢在它體內發揮作用,可怕的一幕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