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密謀和其他種族的現狀

  息烽城，杜邦家族府邸的書房中，莫雷·杜邦沉著臉，聽著面前的侍從的彙報。


  「已經確定，報紙確實是李家和美神共同製作的東西。根據最初傳出消息的人說，這是李家的族長找到美神，提議做這樣一個東西，然後美神同意了，最終報紙是由李家製作，美神出面保護。。」


  「同意了？就這麼同意了什麼？美神和李家到底達成什麼交換？你就是這麼收集情報的？！」莫雷手指曲起，用力地敲了兩下桌面，冷著臉問道。


  「抱歉，老爺，報紙出現的時間太短了，而且他們是在美神神殿中商量的，哪裡我們沒法插人。不過我們的人現在已經混入李家了，正在尋找他們的合作內容。」


  「動作快點。」莫雷眯起眼睛，道：「早上那個什麼報紙訂閱呢？這件事情現在怎麼樣了？」


  「報紙訂閱情況是，這樣所謂的訂閱，目前只能一次性訂閱全年，意思買了以後，李家會安排人每天早上把報紙送到買了的人家裡，目前是搞了一個什麼優惠價格，18個金幣一年。」


  「18個金幣一年。。買的人多嗎？」莫雷伸手捋了一下自己花白的頭髮，問道。


  「非常多人，美神神殿外都擠滿了人，粗略估計，購買的人數至少會在十萬人以上。」


  「十萬人以上，李家憑藉這一樣東西，每年進項得有百萬金幣。呵呵，還真讓他緩過來了。這一家子還真是煩人，好好的沒落都不會，非要出來讓大家都難受。」莫雷臉色更加難看了，看向一旁的斯考特，道：「斯考特先生，如果我們現在要對付李家，你有什麼建議？」


  斯考特輕輕撫摸著扶手，沉吟了一會兒，道：「現在沒什麼辦法，李家搭上美神，我們沒有確定他們合作到底有多深以前，貿然動手很容易被美神以為是在挑釁她，雖然在西恩內我們並不畏懼美神，但是能不招惹這樣強大的敵人是最好的。所以我建議，我們先搞清楚，然後破壞他們的合作基礎，李家沒了美神這顆大樹，就要好對付多了。」


  莫雷眯起眼睛，低頭思索了一下，道：「如果，他們合作非常深。甚至到像外面謠言那樣，美神準備。。怎麼辦？其他的神根本和凡人在一起，但是美神可是一個肆意妄為的神，做最壞的打算，你有什麼建議？」


  「如果真的到那一步。。莫雷閣下，有一句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美神雖然是神王，但是她也有她的敵人。比如說，傭兵之神比爾·蘭比爾。」斯考特手停住了，看著莫雷，認真地說道。


  「報紙這個東西我看過，上面最重要的就是各種大事件情報，我們杜邦家族本就是販賣情報的，對我們來說不難獲取。如果要動手，我建議，我們也辦一份報紙，和傭兵之神合作，上面除了公布大事件情報外，還公布各種傭兵任務信息，還有各大位面資源的評定。這些是職業者們最關心的內容。」


  莫雷眉頭舒展開，輕輕地點點頭，道：「這個主意不錯。我們現在就準備好，去聯繫馬修，讓他搞清楚報紙怎麼弄出來的，然後把奧術物品仿製出來。再聯繫傭兵之神，不管李家和美神的合作到底到什麼地步，報紙這塊肉，我們必須要吃下一口。我們杜邦家族最主要的收入就是情報，報紙的出現會降低我們的收益，那就必須在它身上補回來。」


  「馬修那邊就由斯考特先生您去聯繫，傭兵之神就讓科林去。科林！和你說話呢！」莫雷看了眼旁邊有些走神的科林，怒喝道：「你昨晚又幹嘛去了！廢物！上回叫你去弄那個遠征團，和傭兵工會打好關係了吧？去，找傭兵工會負責人，和他商量辦報紙。」


  「是，父親。」科林連忙正襟危坐，恭敬地說道。


  「真是廢物，你什麼時候能讓我省點心。」


  「抱歉，父親。」科林低下頭，把自己的怒意隱藏起來。


  這世界上，麻煩這種東西並不是你不去招惹，它就不會找到你，很多時候，你的存在對你的對手來說就是一種阻礙的時候，那麼麻煩就會在你還不知道的時候找上你。就像羅恩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


  和托爾和老湯尼說自己去息烽城逛逛后，羅恩和史丹走出了城堡，恰好遇上打算回去一趟的卡洛琳，於是就搭上她的順風車。


  卡洛琳的馬車就是之前羅恩在大街上看見的，那輛純白浮空，而且由獨角獸拉的豪車。


  上車的時候，羅恩好奇地打量了幾眼獨角獸，突然想起，自己到現在為止，貌似沒聽過其他智慧種族的國家，像精靈、矮人、獸人等，回憶了一遍自己的記憶，貌似在書里說很久很久以前，艾達世界是有其他種族的國家的。現在怎麼沒了？坐穩后，羅恩好奇地問卡洛琳這個問題。


  「其他種族啊，還在，不過，基本上都像精靈那樣分裂了，一些縮在地下，一些躲在銀月森林中，一些去了其他位面。去其他位面的好像有建國的，其他的就都沒有了。沒辦法，奧術師們太強勢了，對於他們來說，一切非人的物種都是實驗材料。」


  「而對於神靈來說，現在還能存在的非人族群，基本上都是長生種，他們的閱歷太豐富了，花相同的精力在他們中只能得到少部分的信徒，而在人類中能得到更多信徒，所以完全沒有庇佑的價值。更別說他們很多根本不信任人類神，只相信自己同族的神。」


  「所以他們打也打不過，也沒人替他們說話，就漸漸邊緣化了。到現在，雖然不至於滅族，但是也一點點被擠出了艾達世界，做其他位面的移民族群了。」卡洛琳風輕雲淡地說道，無數種族的悲歌和凄涼，就這樣被輕描淡寫地帶過，末了，還補充上一句：「長生種生命太漫長了，所以他們很多都拒絕變化。而這個世界，當其他人都在進步的時候，不變就是落後，落後就要被淘汰。」


  浮空的馬車沒有一點顛簸，有的只有獨角獸踢踏的馬蹄聲，微風拂動輕紗，帶來一陣不知名的香氣。羅恩輕輕點點頭，優勝劣汰，倒是沒什麼意外。畢竟在地球上，燈塔國還幾乎滅絕了同樣是人類的印第安人，還有戰敗的納粹的做為，同族之間為了生存尚且如此，更別說其他種族了。


  也許這樣才是正常的，而自己以前看過的一些小說里，幾個種族和平相處在一起，終究是有些想當然。印第安人也曾經善良對待白人，感恩節因此而來，結果呢？除非甘願變成完全的附庸種族，否則只能說，非我族人其心必異。


  但是，雖然能理解，但車廂里還有一個非人族呢！就不能委婉點。羅恩有些歉意地看了眼史丹。


  「沒事，我知道這些。」史丹微笑地搖搖頭，道：「卡洛琳閣下已經客氣好多了，真實情況是，奧術師們因為其他種族還有點價值，才留著我們的。」


  「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