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西恩建築成立!·上
「例如說,有些謠言說你分封了一個普通商人做你的分封騎士?」路易目光炯炯地看著羅恩,說道。
「這不是謠言,是真的。」羅恩微笑地說道。
「羅恩,如果是因為金錢上的困難,阿姆斯特朗家族可以幫你。。」
羅恩揮手止住了路易的話,笑道:「不是,並不是因為金錢上的問題。而是因為我需要一個人幫我做一些事情,我考察了一下他,他很適合,所以我就讓他做我的分封騎士。並不是因為金錢,或者直接點說,我並沒有賣自己的分封騎士位置。」
「好,但即使是他的能力不錯,分封騎士這個饋贈會不會太貴重了一些?這樣以後你招募其他強者時就麻煩了。代價低於分封騎士的話,他們會覺得這是對他們的侮辱。」路易剛毅的臉上透著一絲關切。
「嗯,是有些貴重了。」羅恩點點頭,說道,「但是,我聽我母親說過一個故事,故事大概說的是,一個國王喜歡戰馬,聽聞遠方有一匹非常出色的戰馬,就讓他的謀士替他去買。但是那名謀士見到戰馬的時候,它已經死了,而謀士依舊買下了馬的屍體。回來后,國王很生氣,質問為什麼要花這麼大的價格賣沒有用屍體。謀士和國王說,陛下,如果別人知道您連好戰馬的骨頭都願意花大價格買,那麼活著的,無論什麼價格您都不會拒絕了。」
羅恩停了下來,端起茶杯,微笑地看著若有所思的路易,『我聽xx說過』果然是萬用的裝逼借口。至於葛朗台是不是那個千金買的馬骨?當然不是了,他可是活的千里馬,只有自己才懂的千里馬,他的天賦不是力量,而是並不受這個世界待見的商業。至於路易會不會誤會,嘛,反正自己就是說了一個故事而已,至於他到底領悟了什麼,那都是他自己腦補的嘛。
「你的意思是,那位普通商人就是你的馬骨?」路易回過神來,看著羅恩聳聳肩,不說話,嘴角勾起一個讚賞的弧度,道,「這樣有寓意的故事我怎麼就從來沒聽過。算了,既然你有自己的思考,我就不多說什麼了。」
「多謝~」羅恩朝他舉了一下茶杯,說道:「剛剛說到金幣,還得感謝你們借的三百金幣呢,這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現在能夠掙到金幣了,就想著快點把它還上。」
「哈哈,這個不急,我還有一項事情希望你能給我一些建議呢。」路易爽朗地笑了一聲,說道,「你父親曾經用他的智慧幫助迷茫中的人,現在我也需要旁人給一些建議,就用那筆金幣作為酬金,如何?」
羅恩有些驚愕地看著路易,這算是有償諮詢服務?不過自己現在可是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鳥,能有三百金幣的諮詢費?隨即領悟過來,這應該是這位兇悍的肌肉男獨有的細膩善良,知道自己現在條件不好,就找這麼一個借口幫自己免掉債務吧!心中突然有種無言的感動,深深吸了一口氣,那就儘力幫助他吧!笑了笑,道:「我可沒有我父親那樣的智慧,你先說說看你想要質詢什麼。」
「沒事,我需要像你這樣的局外人幫我一起想想解決辦法,任何建議都是幫助。」路易咧嘴一笑,大方地說道,「先說背景,我這回回來是因病休養。這次的黃金盟約動靜非常大,西恩佔據的所有位面都有大小程度不同的暴動,阿姆斯特朗家族所有的直系都出動了,最終有驚無險地度過了這個難關。但是在後續的調查中,我們發現有部分老兵參與。」
「我親自審訊了幾個老兵,發現他們都是在擔心黃金盟約生效后,他們該怎麼辦。」路易端起茶杯,一邊喝著,一邊說道:「這些東西,用不了多久估計整個息烽城就都知道了。接下來的話,羅恩,你也是西恩公爵,你有權知道,但是只能你知道。」
見羅恩點點頭,路易低下頭,有些黯然地繼續道:「他們的擔心是對的,軍隊存在的意義是維持秩序,如果只是單純的開拓新位面,讓那些貪婪的傭兵去掠奪,比我們要有效多了。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維持已經佔有位面的占有權,這個占有權的爭奪,很多時候是來自我們的同類,其他的國家。但現在黃金盟約生效了,其他國家給我們的壓力小很多了,只要保證駐軍能夠震懾那些傭兵和奧術商人們就好。裁軍是必定的。」
「而一旦裁軍,那些身體完整的戰士還好,就算退役了,他們也能當傭兵。但是那些傷殘的老兵就麻煩了,他們很多是靈魂上的創傷,沒辦法繼續戰鬥,有些甚至無法獨立生活,就算我們給再多的補償,他們最好也不過成為一個酒吧的醉鬼,沒有光彩,醉醺醺地度過自己的餘生。這對一個視榮耀為生命的士兵來說,簡直比地獄還可怕。所以,現在我需要解決的問題是,我們要怎麼安置這些傷殘的老兵。」
羅恩快速地吸收著路易給出的信息,大腦中不斷回憶著地球上士兵退役的安置方法,嘴裡隨口說道:「我聽說過某位先知的一句話,老兵不死,只有凋零。」
「老兵不死,只有凋零。。」路易愣住了,彷彿想起了什麼,喃喃自語道:「只是凋零。。」
羅恩沒有注意到自己剛剛隨口說的話對路易造成的影響,此刻他的大腦正全力地運轉著,思考著要怎麼把地球上的軍官退役制度表達出來。
自己了解到的退役,最關鍵的是進行社會技能的再培訓,也就是說,除了金錢的補助外,需要讓老兵看見未來,重新融入社會,這樣才能讓他們覺得生活還有意義。
斟酌了一下語句,羅恩拿起茶杯,突然想起托爾,還有那個現在還在叮叮噹噹的工地,以及自己對那些建築工人深切的怨念,突發靈感,路易他有人有力量,需要安置老兵的職位,而自己則見過無數曾經的祖國掃除破舊,建設新城市的真實案例,隨便那一個城市規劃都是曾經最智慧的人設想出來的,為什麼我們倆不結合一下,拉個建築工隊出來,做包工頭?不說建設城市,至少蓋個小樓,絕對比審美依舊停留在中世紀的人厲害吧!
羅恩停住了動作,認真地想了想,也許真的有搞頭?至少可以先拉一個小隊伍,用我的廠房做實驗。現在要怎麼找一個高大上一點的理由,說服路易相信自己,和自己一起當這個包工頭。念頭轉了轉,有了些主意,於是放下茶杯,緩緩說道:「路易,你知道奧術建築師嗎?那些輔助奧術師建設浮空塔,建設位面入侵前哨站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