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拉葛朗台入伙
「卡洛琳殿下，怎麼了？」華麗的馬車裡，一名身穿紅色神袍的中年婦女看著旁邊放下窗帘的卡洛琳，好奇地問道。
「沒事。」卡洛琳搖搖頭，身子筆直地坐著，看著手中的情報皮紙，說道，「剛剛好像看見神性物品，多看了一眼。」
「您這是太重視蘿拉殿下的消息了，看到神性物品都會多關注幾眼。」中年婦女笑著說道。
「這是吾主的意志，我們必須作為使命去完成。」卡洛琳揮手抹去紙上的隱秘情報，把它收入儲物空間中，扭頭看著中年婦女，問道：「維琪主教，蘿拉殿下有什麼新消息嗎？」
「還沒有。現在唯一的線索是有人看見有一道流星降落在西郊，但是我們去哪裡看了，沒有什麼神性力量的殘餘。而在那裡我們不太好動用高等神術。」維琪臉色一肅，認真地回答道。
「為什麼？」卡洛琳皺著眉頭，看著維琪問道。
「哪裡有兩座公爵城堡，分別是李家族和阿姆斯特朗家族，兩家都是老牌公爵，李家雖然沒落了，但是傳承久遠，且曾經和王室關係密切。而阿姆斯特朗家族現在依舊是西恩軍方最大勢力，兩個我們都不方便詳細搜查。」維琪細緻地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蘿拉殿下很可能會在那裡？」卡洛琳手指繞起一絲秀髮，輕聲道。
「不，我覺得應該從那裡開始調查，但是蘿拉殿下應該已經離開了。因為殿下是智慧和知識女神雅典娜殿下的妹妹，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而且哪裡的神性力量抹除的很乾凈，應該是有人特意掃除了，所以蘿拉殿下應該是離開了。」維琪一臉篤定地說道。
卡洛琳臉色有些古怪，似乎想起什麼坑人的事情，沉吟了一下，說道：「還是派暗部的人去一趟，盡量排查清楚，不要想當然。記住，寧可沒有找到，也絕對不能被人發現。」
維琪有些困惑，不過還是接受了卡洛琳的囑咐：「好的，卡洛琳閣下。」
「嗯。」卡洛琳看向車窗外。想起了蘿拉那飄忽的思維方式，忍不住地一陣頭疼。輕輕嘆了一口氣，問道：「命運之神那邊呢？他們願意幫我們找找嗎？」
「還是沒有消息，卡洛琳閣下。」維拉好似沒聽見卡洛琳的嘆氣，說道，「命運之神，包括他的整個神系的神靈都失聯了，現在命運神殿亂成一團，所有的牧師都在拚命地為他們的神禱告。」
「嗯。」卡洛琳的頭更疼了，忍不住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一個主神級神和他的強大神系就這樣莫名消失了，還是有陰謀剋星之稱的命運之神，這事情透著一股古怪。需要更多的線索。卡洛琳再次看向窗外。
馬車內安靜了，獨角獸依舊平穩地前進。
……
看著馬車慢慢走遠，直至消失在視線中，羅恩回頭和史丹說道：「我們走吧。」
「回去嗎？」史丹跟上羅恩的腳步，問道。
「不，去找我們的那位吝嗇鬼葛朗台，這次我們要賣的東西有點多，所以需要一個人幫我們賣。」羅恩搖搖頭，指了指前方，示意史丹帶路，道：「你帶我去老湯尼帶你去買紙的地方吧、」
「好的。」史丹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按照羅恩的話，在前面領路。
兩人穿行在息烽城古樸的石板道上，這座古老的城市向來客展示著它的千姿百態，路邊行乞的流浪漢，眼睛不停掃視路人錢包的兒童，時不時有高大的戰士擠開人群，橫行而過。一切彷彿是雜亂的，但是又有種內在的秩序。
羅恩小心避開地上的一攤污水，忍不住道：「真是一點規劃都沒有，這個城市的管理者就沒想過弄乾凈點嗎？」
史丹回頭看了一眼不爽的羅恩，再看看地上的污水，道：「息烽城已經很乾凈了，我們哪裡更亂的，經常動不動就打架，街道都是破破爛爛的。」
羅恩無言以對。每一個人的參考標準不同的，羅恩是拿地球高度發達的人文環境對比，而史丹則是用地獄做對比，這個話題更本沒法聊下去，只能轉移話題道：「話說，史丹，你們是不是有種叫做魔鬼契約的東西啊？」
「是的。」史丹點了點頭，停下腳步讓前方一個佝僂的老頭先走，扭頭和羅恩說道，「那是我們的天賦技能，契約在冥河的見證下成立的，任何人都不能違反，背棄者將會被冥河之水洗刷。」
「哦。」羅恩點點頭表示明白，突然湊近道：「哎，史丹，等下你能不能幫我弄一份契約，讓葛朗台簽？」
「不能！」回答非常乾脆，史丹見羅恩的臉色有些僵，嘆了一口氣，道：「我不想傷害任何生命。」
「這個我明白。」羅恩一臉我理解地點點頭，道，「我沒有要傷害他，就是簽一個雇傭契約而已，我只想找一個靠得住的人幫忙買書而已，你也知道，我們現在人手嚴重不住啊。這樣，我不威脅他，就和他談話，一切讓他自己選擇。讓他選擇是否簽契約，如何？這麼些天下來，你也知道我了，我不是一個兇殘的人。」
「這個。。」史丹糾結地猶豫著，最後抵不過羅恩炯炯有神的眼睛，自己在心中過了一遍，好像也確實如此，勉強道：「好吧，我們說好了，你不許傷害他，不許強迫他，我幫你弄出一份契約。」
「行！成！等下你再配合我弄點燈光效果，所謂燈光效果就是。。」
……
葛朗台生意很多，他好像生來就對金錢有一種渴望，所以一切能掙錢的他都想要去嘗試。但是由於天賦不好，他無法成為一個職業者，很多掙大錢的生意沒法插手。即使如此，他也開了多家販賣凡人物品的店鋪，成為一個隱形的富豪。
但是對金錢的渴望讓他無法安穩地享受已有一切，他每一晚都去酒吧淘寶撿漏，他喜歡這種刺激的收穫感。前不久他找到了一本古怪的書，其中的畫稿居然是從未見過的畫風，他買下了它，供奉給掌管藝術和美的美神維納斯，藉此得到了豐厚的回報。
而女神的神官也承諾，如果他能把作者帶來，就再給一筆獎勵。這讓他在自家的文具店鋪一連蹲了好幾天，他的文具店鋪是息烽城集市中最大的，如果那個作者要大批量的紙，那就一定會來這裡。
還沒找到作者，不過身為一個生意人，葛朗台不缺耐心。再者，他現在這裡也一樣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意。仔細地校對著賬本，計算著每一筆錢的進出，突然打了一個冷顫，抬頭看了眼旁邊打開了窗戶，嘟囔了一聲：「奇怪，剛剛不是關了么。。」
起身關好窗戶，扭頭髮現已經有一個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他的模糊在一片黑霧中，雙手手指相扣，放在桌子上，一聲沉悶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聽說，你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