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絕望的病態
「那我以前是個什麼樣子的？」李飛苦笑，心痛，悲傷，慾望，人是要面子的，更何況李飛已經輸了兩次了，更何況現在李飛對面子這個東西表現的很重要，大概時間過去了幾秒鐘之後。
「你變了。」軒雨雪輕聲的說了一句，表現出來的語氣是那麼的冷漠，李飛有些受不了這些話，而開始大吼大叫「為什麼？」這一聲是質問，一個關於他自己的質問，為什麼！
「我們談談吧。」軒雨雪的聲音平靜，但卻無法動搖，對於李飛來說是十分的沉重。
站起來的軒雨雪，緊緊的瞪著在床上的李飛，僵硬的臉比語言更加嚴重，更能體會出，接下來她要說的話。
「我有好多話想問你…..真的很多。」像是在摸索要從什麼時候開始說起，困惑的軒雨雪雙唇顫抖，「….哦，恩，這樣啊？」李飛很猶豫很平靜的點了點頭，隨後把頭低著等待下一句話的問候。
自己有多麼丟人現眼，又是在怎麼樣的情況下輸給別人。
「那個….為什麼要這樣？跟那個黃帽子的大叔決鬥？還有他到底是誰？」軒雨雪說出的話不同李飛的預想，不僅如此，李飛也不是很懂那個黃帽子到底是何許人。
「肯定是有特別的原因的吧？」軒雨雪再次小心翼翼的問，眼神中就好像催促李飛快點說出答案。
並且理解到這句喝爭鋒相對的黃帽子大叔之間的力量、實力的差距。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因為我想報仇！」
「咦？」
李飛慢慢的抬起頭仰望眼前的軒雨雪，看著她那困惑的雙眼，李飛繼續說道：「我想打倒他，我想要報仇，我想要奪回我失去的東西…..」
語句不通暢，他恨無法表達得更好出來，空氣中瀰漫著焦急的氣息，如同火山一般的噴發。
「飛….」
「沒事了，只是意氣用事啦，他說我太沒用了，根本就不配為中國奪冠，是個礙事的存在，還有他說我根本配不上你！」結果，就是這麼回事，李飛搖了搖頭淡淡的笑道。笑聲中帶著苦笑，痛苦的笑，這個疼痛已經蔓延了他的全身，感覺全身都在痛。
「就是為了那種事情？」對於垂頭喪氣給出的無力答案，軒雨雪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聽到從她口中微微吐露出的失望，李飛開口回應：「你不了解的。」顫抖的話語，逼迫被無感的情況下。
「是嗎？」
連頭都不敢抬的李飛，聽到像是鬆了一口氣的聲音，接下來沒有繼續追究這個話題，那麼事情就會迎刃而解。
「明天我回學校去了，你就安心的打比賽吧。」
「什麼？」無法相信軒雨雪會說出這樣的話，李飛直接將疑問化作聲音。對於無法理解的李飛，軒雨雪極力押韻的感情看向他。
「不，等一下。」
「你應該去比賽的，這樣你就會認為你能配上我了。」
「我說等一下！」
軒雨雪快速道出李飛今後的路，理解到其中無法反映自己的感情，而說出的話。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突然….我…..」
李飛無力的反駁道，為什麼事情會變的如此的糟糕，為什麼，為什麼！李飛在質問自己為什麼會讓事情變的那麼糟糕，必須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才能化解。
「我以為只有你不會那樣對我。」軒雨雪依舊背過臉，回應李飛微弱的聲音，聽到那樣的話，李飛不禁的楞了一下露出疑問：「什麼？」
「為什麼，小時候我就被人這樣做，平凡一點不好嗎？為什麼都要這樣，一定要高貴的身份才能配的起我嗎？」軒雨雪的反問，是啊，軒雨雪她太優秀了，成績、遊戲、都是一等一的強大。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我只是….」
「只是？」
「我是想為你做些什麼，所以我才會….」
「為了我？」軒雨雪的反問，李飛帶著肯定的意志點頭回應，他是為了軒雨雪，為了能給她幸福，所以才會那樣做，為了自己挽回榮譽，挽回所以的自信力！
「是為了你自己吧？」接下來的話，讓李飛有些難受，刺痛了李飛的心，全身都變的疼痛起來，變得那麼無力，超越的沉默，不明白被講了什麼，也不明白她到底要說些什麼。
「我…我…只是為了你…..」
悲傷嗎？痛苦嗎？後悔嗎？想哭嗎？李飛現在質問內心深處的自己，還能後悔嗎？還能重來嗎？
李飛一直認為，自己的行動的動力就是源自於軒雨雪。
而且也相信，將來打贏了比賽，就能安心的跟軒雨雪白頭到老。
「啪！」
柔軟的巴掌甩在臉上，處在思考的李飛驚嚇，摸著臉上血紅的巴掌印，這次軒雨雪是下了狠心，李飛理解到了，那樣粗暴的舉止，跟平時的軒雨雪的形象聯繫不上來。李飛所認識的軒雨雪是不會那個樣子。
明明那樣的表情跟眼神不合適她！
「說什麼做一切都是為了我，停止這種謊言吧！」感覺如同火山爆發一樣，快速的蔓延，眼睛里不禁的流出一些淚滴，輕輕搖頭軒雨雪把積累已久的話拳頭吐了出來。
「自從你輸給了dopa一切都變了！都變了！你為什麼忘記了自己的初心？你自己說過什麼的啊！你變了啊！你變的極其消極了啊，變得無所謂了啊！」
「……」
「我所想的，要你做的，應該你明白的吧？我就想要你恢復自信過來啊，而不是每天都這樣過日子！」
「不不！不是的！」李飛搖頭解釋，可是已經沒有機會了一切都晚了！
「軒…雨雪..你不….相信我嗎？」簡單的疑問，打開了李飛心中的疑惑，因為他想問軒雨雪到底相不相信他….「我想相信啊….我想相信你啊，我想好好在一起啊….」聲音變的無比的顫抖。
「我也想相信你啊！可是讓我信不過的，不就是你嗎！」
空氣中瀰漫著焦急，後悔、害怕、哭泣、顫抖、交加在一起的時間段中….
軒雨雪已經是非常的誠懇的對李飛說了。
「呼呼呼…..」在李飛短暫的呼吸之後。
「我的….我至今所作的一切，全部…..」
嘴唇顫抖，眼睛深處好熱，舌頭痙攀，心臓的跳動劇烈到好吵。
抬頭和軒雨雪四目交接，瞳孔只是洋溢悲傷看著這裡，因為自己映照其中的臉凄慘到沒得救了。
「要不是我，你會變成怎麼樣？」
扯開喉嚨，發出讓人感到壓力的怒吼。
「在韓服要不是我帶你，從白銀坑就帶你，一直跟你雙排。」
抓著床單手指顫抖，指甲陷進手掌，掌心開始漏出鮮紅的血液。
「之後，我一直不斷的傳授你技術補刀，如何在線上壓制對手的技巧，各種方法….」
把自己以前所作的事情都統統的說了出來。
「沒有我，你還是一個書獃子，還是一個黃銅渣啊！」
呼呼呼….李飛終於說完了心中想說的事情，而是在表現出人性的一面。
「你說得對！」
就這樣，顫抖的嗓音投向額頭冒汗，呼吸急促的李飛。
「我真的欠你太多太多太多了….」
「恩！對啊！所以我…」
「所以我全部都還給你，當作結束吧。」
李飛看著軒雨雪眼中對他全都是無盡的失望，可悲。
軒雨雪手中拿著一張白紙，李飛搞不懂她到底要做些什麼…當軒雨雪咬自己的手指頭的時候，鮮紅的血流出來，唰唰的在白色的紙條上寫下了一些數字。
「這是？」李飛問，口氣中帶著，可怕、後悔、沒有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