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騎馬
這一次旱災持續的勁頭,最終是在火燒旱魃的半個月之後,總算是結束了,因為天上行雲布雨,連著下了兩天的雨。
而時間已經是已經立過秋了,雖然說今年不管啥種地的收成,還是放牧的收入,都是會出現大的降低,可總算是熬了過去。
如今季節一到,立馬便是感覺到了秋高氣爽了,加上下過雨水之後的天氣,整個草原上的草還是瘋長了起來,雖然馬上再過一段時日,就會枯黃了,可總算是讓人又看到了草原該有的樣子。
如今在草原之上,我正看著幾個蒙古族孩子,騎著馬飛馳在草原之上,他們正在比賽的。
而且在他們的頭頂之上,正有一隻「阿骨打……阿骨打」叫喚著的鳥,那正是扎哈台的海東青。
那騎著馬的兩個蒙古族孩子之中,穿著蒙古綠袍子的,正有一個是扎哈台。
他先是跑了回來,很是利索的收韁停馬然後又是下馬,拉著馬韁繩走到了這裡來。
而跟爺爺坐在一起的,正是教授扎哈台鳥術的人,他叫做哈日查蓋,如果用漢話的意思來說的話,就是鷹的意思。
其實在那達慕的時候,我就跟扎哈台見過面了,不過那也是在闖入老黑山後山之後,隔了好幾月才見到的。
當時扎哈台的海東青就已經沒有事兒了,這一次是扎哈台他來請我們過來的。
扎哈台的阿爸這時候笑著用漢話說:「草原上的孩子,不管是哪個民族的,都應該會騎馬,扎哈台你教給榮李騎馬,教不會我可是要打你的屁股的!」
當聽到扎哈台的阿爸這樣子說后,大人們都是笑了起來,而扎哈台他則是拍著胸口說:「阿爸!您放心就好,我肯定會教會胡度騎馬的!」
接著扎哈台又是看向我說:「胡度,我帶你去馬場,你先去挑一匹馬,然後我教你馴馬,再然後你才能夠騎馬的!」
我從地上站了起來,扎哈台他讓我先坐上了他的馬,然後他也翻身上去,接著呼嘯了一聲,便是往他家馬群跑了過去。
而海東青和捉魂雀,這時候也是緊緊的追著我們,這兩個傢伙,還會在半空之中纏鬥打鬧一番,現在也算是廝混的熟了。
到了馬群附近的時候,扎哈台直接給旁邊兒他的阿哈要過來了套馬杆,然後對我說:「胡度,你好好仔細的看,選中了那一匹告訴我。」
我聽後點點頭,是有些緊張的看向了那馬群之中去,只不過這馬群不小,並不是那麼好選的。
當然這裡頭沒有大兒馬,那東西是專門配種用的,是極為的野性十足的,一般牧民都不敢騎那種馬的。
所以我要想選的話,就必須選那種小馬,雖然說是小馬,但也都不小了,是已經適合被挑選出來被人騎的時候了。
尋找觀察了片刻之後,我一指裡頭一匹全身毛看著,就像是醬紫色綢緞子的那一匹說道:「阿哈!我看中那個了!」
扎哈台他立馬應了一聲,然後便是揮動套馬杆子,直接的便是套住了我選中的那一匹來,然後便拽著便牽引著那匹馬,從馬群之中出來了。
到了離著馬群遠了一些的地方,扎哈台和我都從馬上下來了,這時候羅鍋龍老頭,還有扎哈台的阿爸,以及那哈日查蓋,也都是到了近處了。
扎哈台的阿爸說道:「好馬,不過我怕扎哈台馴不了。」
結果扎哈台他一聽之後,就立馬的是要一顯身手了,但是當扎哈台被那馬給從馬背上顛下來之後。
他也是一臉的丟人樣子,然後扎哈台的阿爸,就讓自己的大兒子上手了,不過這時候羅鍋龍老頭他說:「不如就讓榮李先試一試。」
扎哈台的阿爸詫異的看了一眼羅鍋龍老頭,又沖著我這裡瞅了瞅,然後他是點了點頭。
羅鍋龍老頭他對我說:「榮李,你就跟它親近一些,別的也不用做。」
我聽後點了點頭,往我選的馬身邊兒走了過去,扎哈台他在後頭提醒我:「胡度,要小心!」
而這時候我已經走到了毛像是綢緞子似得馬跟前兒來,這馬盯著我打了一個響鼻,把我給嚇了一跳。
我試著伸出手來,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它的身子,這馬便是晃動了下腦袋,不過也並未有其他太過激的舉動。
於是我也是稍微安下了心來,再次試著伸手撫摸它,隨著我撫摸之下,這馬竟然是卧下了,並且是不停擺動著腦袋,看樣子是讓我坐上去似得。
我沖著羅鍋龍老頭和扎哈台他阿爸那裡看了眼,羅鍋龍老頭他只是笑著,而扎哈台的阿爸,則是眼睛瞪大了盯著我。
這時候扎哈台他從後頭走了過來,然後對我說:「胡度,我從來沒有見過有馬會這麼親近一個人,而且還讓卧下來讓他上去的,你上去感受一下。」
我聽後走到了卧下的馬身邊兒來,然後抬腿跨上了馬背,接著雙手是緊緊的抓住了馬鬃毛來。
而這醬紫綢緞毛的馬,便是直接的起身了,然後它便是「噠噠」的邁著小碎步,馱著我走了一遭。
然後又是長嘶叫喚了幾聲,接著又是卧下了讓我下去,扎哈台的阿爸他感慨說道:「這真的不可思議,扎哈台你取一副馬鞍子和馬磴子來。」
於是扎哈台他很快就弄來了馬鞍子和馬磴子,給我選的那匹馬弄上了,接著我再次的上去了。
扎哈台告訴了一些騎馬的要領之後,我便開始有些膽戰心驚的嘗試起來,這抖馬韁繩也是有規律的,一下是就是慢跑,兩下則是加快了些速度,三下那就是讓馬放開了跑了。
而且踩著馬磴子也是有講究的,你腿部夾緊馬肚子的力道,也是會給你騎得馬信號的,是走是跑是停都在這裡。
再者就是馬鞭子,這東西說白了更像是現在給扯加油門兒的東西,反正騎馬也是有訣竅的。
我在騎著我選的馬繞著這一片兒跑了三圈之後,也基本上就熟悉了,不過這剛一開始騎馬,那過以晚上肯定大腿兩側,還有你的手臂,都是會疼的。
這些都是扎哈台告訴我的,而且要是長年累月的這麼騎馬的話,就會像是扎哈台的阿爸和阿巴嘎,他們的腿都是有些外扭的,就是因為騎馬的緣故。
之後扎哈台又是帶著我跑了兩個大圈兒,然後就不讓我再騎了,雖然我還想騎,但是這剛一騎的話,腿部里側磨的厲害,而且一個人顛的也是有些抓不住韁繩。
將馬拴好了之後,我和扎哈台回到了聚餐的地方,不多時這地方就燃起了篝火來。
在這裡吃著手把肉喝著馬奶酒,還有那熬煮的美味的奶茶,以及一些野菜,看著小花和扎哈台的妹妹玩兒的開心的樣子,還有羅鍋龍老頭和其他大人暢聊,我真的就希望這樣子生活下去了。
雖然馬釀酒度數不是太高,但我也喝了不少,不過羅鍋龍老頭倒也沒有管我。
多會兒回的家我也不知道,反正當我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是睡在老棺之中了。
我從老棺之中剛一爬出來的時候,小花她就對我說:「榮李哥,爺爺他叫咱們過去呢。」
我立馬從老棺裡頭出來,然後跟著小花走到了屋子裡頭,羅鍋龍老頭他讓我和小花面對著他跪下了,然後他盯著我們倆個看著,而且一看就是很長時間。
直到羅鍋龍老頭他是開口說道:「從今天起,我龍榮李便正式傳授給你們兩人詭通陰陽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