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水中有鬼
我在這裡頭，只能算得上是水性一般的，所以即便下去了，也只是在野井的邊緣之處游一下，姿勢也好看不到哪裡去的。
不過有一些高年級水性不錯的，他們則是往野井中間遊了過去，那裡是野井最深的地方，當然也是那些敢游到那裡的孩子，日後炫耀的資本。
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這野井的水，竟然一下子冰涼徹骨的，早些時候被中午的太陽曬過，所以水都是溫的。
可現在卻把我凍的一個激靈，其他在野井中的孩子，同樣也都是感覺到了，因為有的已經叫喚了起來。
大家都是感覺到了詫異，相互間也是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然後就紛紛議論了起來。
我也正跟身邊兒的同學，說起了剛剛水一下子變得冰涼的事情，就在說話的時候，我看到從那野井的中間水下，竟然是冒出一個腦袋來。
接著那腦袋是整個的露了出來，隨之的我看到那裡水花翻動，那個冒出腦袋看不出男女的人，便是圍繞著正接近了那範圍的幾個高年級學生。
我一下子便愣住了，就連身邊兒同學跟我說話，我也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了，完全是被那個出現的身影給吸引走了目光。
而它在那些高年級學生四周遊弋徘徊的時候，也是一下子就停住了，可是那些高年級的學生，就像是根本看不到一樣。
我被身邊兒正跟我說話的同學，給拉了拉后，才是打了個冷戰反應了過來，然後我忙是伸手向那個身影處指過去問他：「你看到那兒有其他人嗎？」
這個同學順著我指的地方看了過去，他顯得很是納悶的搖搖頭說：「哪兒有啊？我怎麼沒有看到？你可別嚇唬我啊！」
我聽到他這麼說后，又立馬詢問身邊兒其他同學，可他們也都是說看不到哪裡有什麼身影。
當我臉上發麻，手腳在水裡頭都有些不受控制的，再次看向那個身影處的時候，我發現它也正扭頭看了過來。
這一次我看清楚了它的臉了，那是怎樣的一張臉，上頭密布著一些魚鱗似得東西，而且有些地方更是完全的腐爛掉了，即便沒有腐爛掉的地方，也都是水腫浮嚢了。
甚至於就連它的頭頂之上，竟然也不時的有一些魚在進進出出的，而它確實一副根本感覺不到的樣子。
但最讓我難以忘記的，便是那雙發紅的眼睛了，它對著我這裡像是在笑似得看了幾眼之後，便直接的沒入到了水下了。
這時候，本來逐漸恢復了早先溫度的野井的水，現在又是一下子冷的讓人受不了了。
靠近野井岸邊兒的，現在全都是從裡頭游到了岸邊兒，然後爬上去了，我也一樣是上了岸了。
可是隨著野井之中的人，基本上都上來之後，大家都開始穿起了衣服來，不過那游到了野井中間的幾個高年級的孩子，居然還是沒有往回遊。
而且連他們的朋友和同學叫他們的時候，他們竟然也是沒有一丁點兒回應的，看起來就像是聽不到一樣。
這下子大家都是被嚇到了，但有的是讓我們大家一起喊他們，隨著這裡幾十個人，一起開始喊的時候。
終於游到了野井中間的幾個高年級孩子，他們算是有了些反應，可他們看起來很是迷茫，向著四周看了一圈之後，竟然又向著野井更里的方向遊了過去了。
我則是看到了剛剛的一幕，感覺到頭皮都是發麻，因為就在大家一起喊那幾個孩子的時候，我看到從那水裡頭，居然浮上來一些身影來。
而那些身影看去，竟然就是這岸上的大家，甚至連我都在內的，而且一個個全都是在水裡頭嬉笑打鬧著。
所以當時那幾個高年級的孩子，他們聽到了聲音的時候，向著四周看了看，也並未往回遊，因為他們看到的「我們」仍舊是在水裡頭的。
我現在嚇得都是倒退了起來，因為那水裡頭的「我們」，在我的眼中竟然全都是扭頭看了過來。
他們的樣子稀奇古怪的，可是那眼睛一個個全都是凸出在外，就像是魚眼似得。
與此同時的，隨著水花聲響起的時候，那個早先沒入到水下的身影，竟然是再一次的出現了。
它迅速的接近了野井中間的那幾個高年級的孩子，然後那裡頭的一個，突然就在水裡頭撲騰了起來，一副明顯是腳抽筋的樣子。
可我看的清楚，那分明是跟再次潛入水下的那個身影有關，因為它剛剛就是靠近了那個高年級孩子身邊兒之後，他才會出現那種反應的。
這時候他喊救命的聲音，也是傳向了岸邊兒來，至於那野井之中的「我們」，則是一個個的再次的沒入回到了裡頭。
而跟著那個已經開始溺水的高年級孩子幾位，則是想要將他給拉出來，這時候也是有岸上水性好的，也開始再次的進入到了水裡頭，往那裡遊了過去。
在岸上的其他人，也都是開始想辦法，將衣裳都是給接在了一起，然後讓水性好的抓著，弄到了野井的中間之處。
然後岸上的我們和水裡頭的人，一起開始將那個溺水的給拉上了，不過雖然他被拉上來了，可是看情況可並沒有好到哪裡去的。
有高年級的開始往出按著他胸口，讓他往外噴水，折騰了一會兒后，那些高年級的，開始輪番背著他，往最近有人的地方跑。
我們這些低年級的，也是一樣跟著，不過我是邊跑著邊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在那野井之中，那個身影再次出現了，它就位於野井的中間之處，仍舊像是在對著我笑著。
而且那野井之內，開始冒出了一個個身影來，看起來竟然是「我們」，甚至我看到了自己，也是在當中，正帶著詭異的笑盯著我的。
我馬上就投扭了回去，並且是將眼鏡戴上了，我的心跳的就像是要從喉嚨裡頭跳出來似得。
在將那個溺水的孩子送到了有人的地方后，很快有大人便聽說了剛剛事情，因為那溺水的高年級孩子，還沒有醒過來。
所以這其中的一個牧民大叔，直接騎馬馱著他，要將他給送到，離著這裡最起碼是有二十里之外的診所。
那些女同學她們是在另外一處地方的，現在也都是趕了過來，在這裡頭有的男孩子，正在給她們添油加醋的講著剛剛發生在野井中的事情。
小花她也是來了，現在站在我的身邊兒，顯得很緊張的樣子，我看她樣子有些奇怪，因為她盯著我的眼神，似乎是顯得很害怕。
我馬上低聲問她怎麼了，小花她害怕的看了看我身後，接著伸手指了指我背後，貼著耳朵對我說：「李榮祖，你背後有東西，而且你們男孩子背後都有東西！」
小花的話，讓我嚇得跳了起來，我這裡的舉動，將附近的其他人嚇到了，他們都是紛紛責問我怎麼回事兒。
可我知道即便自己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的，但是為什麼我沒有看到，而小花她居然看到了？
我摘掉了眼鏡之後，先往自己背後看了下，但並沒有看到有什麼，同樣其他人的背後，我也看不到有什麼東西。
我再次問小花到底我們背後有什麼，小花她卻不說，嘴唇是抿的緊緊的，盯著我的背後就像是受到了威脅的樣子。
而這時候，我們趕到這個牧場的其他牧民，是給我們端來了一些吃喝的，先讓我們吃些東西，正有人去聯繫學校去了。